“你以為你是糖球,裝可愛?”辛諾猛地轉身,紅著臉將單肩包丟在徐鶴然臉上, “你給我矜持一點!”
徐鶴然往後靠了下, 從臉上把單肩包撕下來, 笑著看向辛諾。
黑發女生靠在窗邊,根本不回頭, 一副拒絕徐鶴然靠近的表情。
某個人不怕死地伸出手,捏捏辛諾的耳朵, 低沉的笑聲從她嘴邊輕輕吐出, 徐鶴然向辛諾靠近, 貼著她的耳朵說:“好燙。”
“你腦子裡裝些正經的東西。”辛諾紅著臉推她,卻被徐鶴然抓住手腕,後座很寬敞,兩個人卻偏偏擠在一起。
“我可正經了。”徐鶴然將辛諾的手壓在她腿上,整個人往辛諾身上擠,低聲道,“不信你看看,我的腦子裡,全是‘辛諾’兩個字。”
辛諾:“……哼。”
“騙子。”
辛諾看了眼讓她視如猛虎的單肩包,鼓鼓的單肩包躺在角落,包上的裝飾像咧開的嘴對著她笑。
“我要跟你說清楚。”辛諾正色道,“絕對不能向上次那樣,過猶不及,你必須節製!”
“好嘛。”徐鶴然靠在辛諾肩上,一下一下蹭她脖子,小聲道,“都是諾諾太好,我控制不住。”
辛諾冷笑,“還怪我?”
徐鶴然笑著,抓住辛諾的手,兩人十指交叉,扣在一起。
“諾諾,話說回來,有句老話你聽過沒有?”某人聲音更低。
“俗話說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梨壞的地,我覺得,你應該要為我考慮考慮。”徐鶴然一本正經道,“而且,我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到哪一步——別打!”
“嘶!我錯了!”
前座,聽著後面隱隱約約聲音的助理搖搖頭,見怪不怪。
夜晚,載著兩個女生的汽車駛入京城某酒店地下車庫,下車後,助理問徐鶴然:“明天我來給你們送早飯嗎?幾點來接你們?”
“不用。”徐鶴然笑著說,“松鈺姐家住不開我們,我和諾諾暫時住在這裡。”
“有事跟你聯系。”
“好的,那你們注意,不要隨便出門,小心被記者拍到。”
徐鶴然比了個“ok”手勢,在辛諾冷漠的,虎視眈眈的視線中,鎮定自若地背上單肩包。
“走,我有絨姐給的卡,能做單獨電梯,直達客房。”徐鶴然攬住辛諾,把人往懷裡揣了揣,小聲道,“絕對不會碰到其他人。”
“呵呵。”
辛諾臉比夜黑,“你把那個包丟掉。”
“別呀,不能浪費,這都是金錢。”徐鶴然緊緊地抓住肩帶,跟辛諾解釋,“可不能便宜其他人。”
……便宜你自己了是不是?
辛諾偏過頭,輕哼了下。
電梯一路上行,抵達安靜的樓層,一梯一戶,電梯門打開那一刻,門外燈光瞬間亮起,是暖光色,一路鋪向客房深處。
客房的門敞開著,可以直接看到客房落地窗後的城市風光。
辛諾脫掉大衣。
她穿著灰色毛衣,下身是同色長裙,小靴子,黑發垂在腦後,看起來文靜而優雅。
“你就知道出來,沒有拿行李。”辛諾輕聲道,轉頭看了眼正在脫外套的徐鶴然,見高挑的女生將那個恐怖的包掛在衣架上,她心裡猛地松了口氣。
“快來。”辛諾輕笑,“我還沒有這樣看過京城的夜晚。”
“稍等。”徐鶴然說。
辛諾靠在落地窗前的沙發,眼中噙著溫柔的光芒,看著徐鶴然走向酒櫃,摸出高腳杯,又轉身去找酒。
“不要裝作一副酒量很好的樣子。”辛諾低聲道。
“也還行。”徐鶴然抽出一瓶紅酒,倒入醒酒器,笑著說,“搞點氣氛嘛。”
什麽……氣氛。
辛諾莫名有些緊張,不由轉過身,裝作看風景。
酒店建得很高,來往的車輛與道路看起來像玩具般小巧,辛諾的視線落在地上,又不由落在落地窗上,落地窗映出的某人的身影。
鏡子映不出她美麗的眼睛,映不出神秘的藍紫色,但是當她邁著步子不緊不慢向注視著落地窗的人靠近時,安靜觀察的女生忍不住心臟跳了下。
隨後,她的脖子被人輕柔的撫摸,一路向上,捧住下巴。
徐鶴然看著自己掌心的女生,她背對著自己坐著,黑色的眼靜靜與她對視,嘴角彎彎。
“徐鶴然,為什麽只有一杯酒?”
“因為我記得,某個人的酒量不可以單獨擁有一杯紅酒。”徐鶴然一邊說,一邊用指尖撫摸辛諾的下顎線和她纖瘦的脖頸。
那緊密的骨頭被她指尖描繪著,動脈和血液在她掌心跳動流動,她站著,辛諾坐著,某顆小珍珠忽然產生一種錯覺,一種她可以掌握辛諾的錯覺。
……完全忘記剛剛在車上被暴打的事。
徐鶴然勾勾嘴角,在辛諾警惕的視線中飲下一口酒,就在辛諾以為某個人會趁機來吻她時,徐鶴然忽然放開她,轉身坐在她旁邊,看向窗外。
“真好看。”徐鶴然往後靠了下,目光直勾勾看著窗外,讚歎般道。
辛諾的眉緩緩挑了下,她的視線順著徐鶴然的眼尾,看向她的指尖,又轉向門口,好好放著的單肩包。
莫名的,她有些慶幸,還有些失落。
“嘗嘗嗎?”徐鶴然看著窗外,忽然道,她微微扭頭,舉了舉紅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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