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期:“我也沒想到會是她,平時挺老實的,而且在你身邊這麽多年,也算是老人了,我知道你重感情,所以沒讓她賠違約金,只是把人開除了。”
顧時秋沒說話。
“她雖然在你身邊這麽多年了,但是敢乾這種泄露你私人行程的事,不能留。”蔣期聽著外面的動靜,生怕顧時秋一時心軟,把這種不能留的人留在身邊。
“我叫人把她趕走,總在這嚷嚷,吵得很。”蔣期說。
顧時秋:“讓她進來吧。”
蔣期試圖勸:“還是別見了,你容易心軟,她一哭一鬧……”
顧時秋只是平靜的重複:“讓她進來。”
蔣期無奈:“好吧。”
*
“都和你們說了,顧小姐肯定是願意見我的,我都在她家做了十年了,那都是親人了。”薑姨一邊說,一邊往裡走。
顧時秋朝蔣期說:“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蔣期欲言又止,最後,也隻得推門離開。
顧時秋坐在沙發上,望著站在不遠處的薑姨,面上無太多表情。
“顧小姐,你還願意見我實在是太好了,”薑姨一臉悲戚:“顧小姐,我在你手底下做了十年了,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顧時秋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望著杯中的水,淡淡截斷她的話:“你工作,我付錢,不存在功勞和苦勞這一說。”
薑姨一愣,顯然沒想到顧時秋會是這個反應。
顧時秋待人接物,向來是笑面相迎,更是很少會打斷別人的說話。
薑姨在顧時秋手下工作的十年裡,和顧時秋接觸的時間並不多,因為顧時秋工作的特殊性,常年在外,很少回家。
但這十年裡,每次顧時秋回家,薑姨都能感覺到,她是個好說話,和善大方的雇主。
像現在這樣,毫無表情,毫無溫度的樣子,十年裡,薑姨頭一次見到。
薑姨手握成拳,心中有了幾分慌意。
她如果失去了這份工作,那不出意外,絕對不可能再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了。
試問,雇主常年不在家,她一個人住在別墅裡,十天半個月才打掃一次衛生,就這樣的工作,一個月能拿上萬,這工作是打著燈籠再找不到第二份了。
薑姨咬牙,絕對不能被開除。
“顧小姐,我承認,我當時是鬼迷了心竅,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老公他得了癌,需要錢手術,那個叫喻緋的,開口就說給我一百萬,我沒抗住誘惑,”
說到此,薑姨有些惱:“我也沒想到她是個騙子,她根本就沒錢,公司都倒閉了,哪裡有錢給我一百萬,”
“我這些年,為了湊手術費,東奔西走,我上面有個七十多歲的媽要養,底下還有兩個剛上初中的孩子,我真的特別難,”
說到激動處,開始掉起了眼淚。
顧時秋這人性格軟,自己多說幾句,多掉幾滴眼淚,肯定可以的,薑姨賣力的嚎啕大哭。
“顧小姐,你就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求您別開除我……”
薑姨說了足足十分鍾,說得口乾舌燥,眼淚也是一把一把的掉。
本以為可以說動顧時秋,可抬頭看去時,那坐在沙發上的人,面色依舊平靜無波。
“說完了嗎?”顧時秋淡笑,問。
薑姨擦了擦眼淚,抽咽道:“顧小姐,你不會這麽狠心吧。”
“開除你就是狠心?”顧時秋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現在或許不是開不開除的問題,而是,你以為當初簽下的保密協議只是擺設嗎。”
薑姨聞言,慌了:“顧小姐,你別嚇唬我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哪賠的起,你別嚇我,我知道錯了,你也不是那種心狠的人,那蔣大經紀人都說不讓我賠了……”
顧時秋目光忽的冷下來:“我想你誤會了,我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更為心狠,我這個人,有個毛病,辜負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成倍的代價,”
“前是喻緋,後是你,薑姨,”薑姨二字,咬得極重。
“我不在乎你有沒有身患癌症的丈夫,也不在乎你高齡的母親和年幼的孩子,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合同要賠多少,我會分文不少的向你索取,”
顧時秋將茶杯放回茶幾上,茶幾接觸茶杯,發出沉悶的聲音。
“賠不起沒關系,那就一輩子都背著永遠無法償還的債務過日子吧。”
薑姨聽著她的一字一句,跌倒在地,身體都被嚇癱軟了。
那違約金,她哪裡賠得起,那數字對於薑姨而言,是個天文數字。
面前這個女人,面容較好,性格溫柔,待人和善……卻也能在隻言片語間,逼人至絕境。
原來一切都是假象,薑姨悔不當初。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隨機發小小小紅包哦~
第24章
024
歷時三天, 又一副壁畫完成,冬瑤退後一步,觀摩一二, 點頭。
這牆上畫的紅燒肉, 看著就很香, 冬瑤咽了咽口水。
突然想到了什麽,冬瑤拿出手機, 將壁畫全景拍下來,發給顧時秋。
冬瑤:之前那副畫, 畫完了, 怎麽樣, 是不是看著特別有胃口!
顧時秋沒有回, 她工作忙, 通常要過很久才能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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