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很好,這個小玩偶確實凶巴巴的。
矮了大半截, 很好, 這個小玩偶和那穿小白裙的小玩偶比較起來,確實矮了大半截。
穿白裙子的小玩偶是顧時秋, 那這個羊角辮是誰,看這模樣,也不像是自己。
什麽意思,顧時秋在家裡擺一個初戀情人的成對小玩偶?
舊情不忘?
回想起,顧時秋剛剛兩次接電話時的反應,突然又品出了別的味道。
真的是在和她媽媽打電話嗎,避開躲著,怎麽有點像是……
冬瑤眼睛微微眯起。
腳踏兩隻船?
冬瑤瞥了一眼廚房裡的人,拿著兩個小玩偶,氣衝衝的就過去了。
“顧時秋,這小矮子到底是誰?!”冬瑤瞪著眼睛,但凡顧時秋現在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冬瑤很有可能就要大發雷霆。
顧時秋切菜的手停住,抬頭,看了眼她手中的小玩偶,笑了。
這麽嚴肅且嚴峻的時候,她居然還笑,笑得出來。
“你都和我在一起了,都喊我老婆了,都親我那麽多次了,你還喜歡別人啊!!!”冬瑤手中捏著小玩偶,捏得“咯吱”作響。
顧時秋放下手中菜刀,擦去手上水漬,看向她。
冬瑤氣鼓鼓,可當被她這麽直勾勾、認真且嚴肅的看著時,原本的氣勢又瞬息熄鼓。
“幹嘛!”冬瑤莫名心虛:“被我抓包了,你還有脾氣了不成。”
顧時秋:“不知道你腦補了一些什麽,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冬瑤將信將疑,將小玩偶給她看:“那這小矮子到底是誰?”
“是……”顧時秋嘴唇張合,可冬瑤卻聽不太分明了,眼前的場景開始變的虛幻。
睜眼間,冬瑤回到了病房中。
冬瑤從床上爬起來,鬱悶的“嘖”了一聲,馬上就能知道顧時秋喜歡的那個小矮子到底是誰了,怎麽關鍵時候就回來了?
煩人。
那小玩偶到底誰?
冬瑤鬱悶撓頭,將頭髮撓得一團糟。
與此同時,冬瑤並沒有留意到,另外一張病床上,坐著一人,自她醒來之後,就一直在看著她。
直到,冬瑤將自己的頭髮,揉成一個雞窩頭之後,那默默看著的人,看到這髮型,不由笑出了聲。
冬瑤聽到笑聲,這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一張床,並且那床上坐著一人。
什麽時候病房裡多加了一張床?
難道是怕自己夢遊又跟她搶床睡,所以加了一張。
不對,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小玩偶,是顧時秋喜歡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和自己在一起之後,還留著初戀的小玩偶。
冬瑤撇撇嘴,在未來的時空裡沒有得到答案,要不然,在這裡問問好了。
可是……
在未來,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問,這裡,好像沒有資格去詢問,畢竟在這裡,顧時秋又不是自己的誰,普通朋友而已,好像也不需要對此有所解釋。
冬瑤有些喪氣,又有些生氣。
顧時秋怎麽可以在確定關系之後,還留那樣的小玩偶,還將那東西成雙成對的擺在顯眼的地方。
“怎麽了,是做夢被誰氣到了?”顧時秋問。
冬瑤看著她,說:“對啊,在夢裡,有人氣我了。”
顧時秋:“誰?”
冬瑤:“你。”
顧時秋表情頓了頓,“那我道個歉?”
冬瑤表情嚴肅:“這個事,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顧時秋好笑:“所以,我是在夢裡做了什麽萬惡不赦的事情嗎。”
冬瑤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做了,非常的過分,你疑似腳踏兩隻船。”
顧時秋本是想笑的,但為了配合這個小屁孩,硬是將笑意忍了下去:“那確實太過分了。”
冬瑤說:“我夢到你和一個人在一起了,在一起很多年了,都同居了,結果,你還念著初戀,把初戀的小玩偶放在很顯眼的位置,視若珍寶似的,對舊情念念不忘。”
冬瑤將事情換了個說法,並采取了些許誇張描述。
顧時秋:“所以,在那個夢裡,我的初戀是誰。”
冬瑤:“就是那個扎羊角辮的小矮子。”
顧時秋:“……”
氣氛沉默兩秒。
“你是不是想問我,那個扎羊角辮的人,是誰。”顧時秋問。
冬瑤沒說話。
顧時秋:“是一個小女孩,記性不太好,但人還蠻可愛的。”
冬瑤望著她,一直沒說話,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去洗把臉。”說著,冬瑤從床上下來,推門進入洗手間。
對著鏡子,冬瑤心情鬱鬱。
誰好奇那扎羊角辮的小矮子是誰了,還挺可愛,還小女孩,還記性不好。
誰在乎啊。
顧時秋愛喜歡誰喜歡誰,如果在未來的時空裡,她還舊情不忘,那自己……
那我也不要喜歡她了,心裡裝著別人的人,再好,我也不要喜歡。
冬瑤想到這一點,心裡泛起苦意。
心裡想得灑脫,一副,她但凡在戀愛期間還舊情不忘,就立馬和她斷去關系的架勢。
可沒一會,又拉著小文問:“小文姐,問你個事。”
冬瑤將奶茶塞到小文手中:“這是我剛買的奶茶,給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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