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時秋的手機“嗡嗡”震動,有人打電話進來。
顧時秋看了一眼,翻過手機,當沒看見,沒接。
蔣期瞥到了來電顯示,是梁泉君,顧時秋的母親。
自己能成為顧時秋的經紀人並合作這麽多年,跳不開梁泉君的助力引薦,當然,也是因為實力足夠,才會被梁泉君歸為合作夥伴。
這個女人,蔣期見識過,溫柔知性端莊大方,某種意義上來說,顧時秋和她就是一個膜子裡刻出來的。
但實際上,不為外人所知的東西,太多太多。
梁泉君那人啊,蔣期想到她,不禁都要搖頭……
顧時秋想要和那女孩在一起,怕是難過梁泉君的關,梁泉君這麽在乎顧時秋在娛樂圈的造詣,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戀情毀掉她一手帶起來的東西?
蔣期看向顧時秋。
但顧時秋恐怕也不全然是個傀儡娃娃,梁泉君早就難以控制她了。
她們母女之間這場沒有銷煙的戰爭,還真不一定誰輸誰贏。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秋天過去,氣溫不知從何時開始,驟降。
冬天來了。
冬瑤站在門口朝外張望,一陣冷風吹來,凍得冬瑤直打哆嗦。
“媽,你說今天會不會下雪,聽天氣預報說是今天會下,可這都快六點了,雪的影子都還沒有瞧見呢。”冬瑤朝廚房裡的人喊。
鍾喜梅沒理她。
冬瑤又朝外看了一眼,裹緊大棉襖,看來今天不會下雪了,白期待這麽久了,本來還想出去堆個小雪人,看來沒法實現了。
手機傳來提示音。
顧時秋:我這邊下雪了,你那下雪了嗎?
冬瑤手被凍得僵硬,慢吞吞艱難的打字回她:“好冷,但是沒有下雪。
顧時秋發來一張圖片,冬瑤點開看,是顧時秋隨手拍的一張雪景。
銀裝素裹,顧時秋那裡下了好大的雪。
冬瑤:羨慕。
羨慕兩個字才剛發過去,一直沒有動靜的外面,突然飄起了雪花。
量很少,少到冬瑤拿起手機拍攝的時候,因為像素不夠好,都拍不到雪,隻余下幾個星星點點,不細看都不知道下雪了。
但冬瑤還是把拍攝的視頻發給了顧時秋:不羨慕了,我這邊也下雪了。
這幾個月,顧時秋都特別的忙,又或者她一直都是忙的,這段時間她們沒有見面,但一直保持著網絡上的聊天。
偶爾下雨時,也會穿到未來,和未來的顧時秋短暫的見上一面。
這樣,好像也挺好,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沒法經常見到顧時秋,要是能常常見到就好了。
顧時秋:視頻有點看不清。
冬瑤:本來也沒下多大,拍不清楚的。
手機震動起來,顧時秋一個視頻電話撥了過來。
冬瑤心情莫名緊張,半咬著下嘴唇,著急忙慌的理了理頭髮。
松開咬著下嘴唇的牙齒,唇上顯現出了一點白,調整好儀態,按下了接通鍵。
隨著視頻電話的接通,顧時秋的臉出現在手機那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裡。
視頻裡的顧時秋,模樣溫婉肌膚雪白,好看得似是那書畫裡走出來的人。
詞匯匱乏,每次看到顧時秋,冬瑤滿腦子都隻余下好看這兩個字。
冬瑤對著視頻那端的人說:“怎麽,拍的視頻看不清楚,還要打個視頻過來看?”
冬瑤將鏡頭調轉:“咯,就是小雪,很小。”
顧時秋:“你把鏡頭轉回來。”
冬瑤手上一頓,偷偷笑,明知故問般說:“你不是要看雪嗎,把鏡頭轉過來幹什麽。”
顧時秋:“我想看的不是雪,是看雪的人。”
冬瑤嘴角咧開笑意,笑容都快咧到太陽穴了,但在鏡頭轉回來時,又刻意的收斂了笑容。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竟誰也沒說話。
“等過一段時間,我去找你好不好。”顧時秋打破了沉默,說。
冬瑤:“找我幹什麽。”
顧時秋:“有點想你了。”
冬瑤表情一滯,隱在發後的耳朵,染上了粉紅。
顧時秋說話,尤其是在說這些的時候,向來都是直來直往,不像冬瑤,總是扭扭捏捏一點都不大氣。
“我們很久沒有見過了。”顧時秋說。
“這不是在見嗎。”冬瑤輕咳兩聲,表情不自然的說。
顧時秋:“我是說,面對面的見面。”
冬瑤抿唇,答非所問的嗯了一聲。
顧時秋展笑:“那我們約好了,等過段時間,天氣好了,我們就見面。”
冬瑤摸摸鼻子,回:“好。”
“到時候,我有句話想和你說,”顧時秋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當面說的事情。”
冬瑤眨巴了兩下眼睛,隱隱知道她是要說什麽,隱隱又不知道。
“有什麽話現在不能說嗎,一定要見面的時候才能說?”冬瑤問。
顧時秋:“那些話,一定要見面的時候才能說。”
冬瑤或許不是隱隱知道顧時秋要說什麽,而是已經知道了。
一定要見面說的話,比如,喜歡你,又比如,在一起吧。
想到此,冬瑤隱在長發後的耳朵更紅了。
冬瑤望著手機裡的人,別別扭扭的說:“那等見面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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