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時秋還在猶豫,冬瑤直接一把拿走了小顧時秋手中的紙筆。
小顧時秋委屈癟嘴:“你怎麽搶人東西,你還我。”
“畫完就還你了。”冬瑤心想自己哄小孩還是蠻有一套的,顧時秋果然沒哭了。
待到冬瑤仔細再去看她時,是沒哭了,但好像生氣了。
冬瑤假裝看不到,指揮她,“你坐花壇上吧,我很快就畫好了。”
小顧時秋沒有動作,冬瑤眉毛倒豎,鼓起臉,然後齜牙:“快去。”
小顧時秋被她嚇住了,想跑,可想著本子還在她手上,隻得乖乖的坐在了花壇上。
冬瑤展笑:“這才乖嗎,小孩子,乖一點才可愛。”
說完,冬瑤低頭在紙本上勾畫了起來,這次,她畫的很順暢,沒有停頓感。
她一直都想給顧時秋畫一副畫,但每次都畫不了,因為曾經的一些事,如今那些事情她看開了,沒了這層心理負擔,她也可以重新畫人像了。
小顧時秋有些坐不住,冬瑤畫得入神,也顧不上語氣,喊道:“別動,快畫完了。”
小顧時秋撇嘴,委委屈屈的放下了亂動的手。
這個人好凶,一點都不想和她玩!
冬瑤不時抬頭看一眼花壇上坐著的人,不時又低頭勾畫一筆,神情專注認真,待到畫作完成,她落下一個習慣性的冬字。
最後,冬瑤上下掃視一眼畫紙,滿意的勾起唇角。
“給你。”冬瑤走到小顧時秋跟前,遞給她。
小顧時秋不大高興的接過畫,看了一眼,眸色亮了:“好看,你好厲害啊,畫的好好。”
“那可不,我可厲害了,”冬瑤頭微微仰起,半分謙虛沒有:“這畫你收好了,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可得好好珍藏。”
小顧時秋疑惑:“什麽是定情信物?”
冬瑤說:“定情信物就是,你長大以後,得當我老婆。”
小顧時秋表情一頓,聽明白了,臉一紅:“我不要。”
冬瑤覺得她這反應有趣的很,捏了下她的臉,把她臉都捏紅了。
小顧時秋眼裡蓄著淚水,敢怒不敢言。
冬瑤:“什麽不要,你必須要,以後你離那些個小男生小女生遠一些,你要時刻謹記,你是有未婚妻的人,定了娃娃親的,不可以在外面拈花惹草,做人得從一而終,知不知道。”
小顧時秋一個勁的搖頭:“我不要。”
冬瑤皺眉,假裝很凶:“不要也得要,畫你都收了。”
小顧時秋將畫遞還:“那我還你。”
冬瑤手背到身後:“不行,收了就不能還了。”
小顧時秋急了:“你欺負人!”
冬瑤聳肩,還得意的吐了吐舌頭。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急步走近,小顧時秋看向後方,表情變了。
冬瑤疑惑回頭,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穿著工整的白襯衫搭配黑色闊腳褲,高跟鞋踩得地面“噠噠”作響,頭髮盤起,模樣好看,但面容有幾分嚴肅。
冬瑤認了出來,是顧時秋的母親,雖然只見過她一次,但冬瑤始終記得,樣貌上和顧時秋有三分相似,溫文爾雅,和藹可親。
可現在……
冬瑤疑惑的皺起眉頭,溫文爾雅,和藹可親,冬瑤沒法將這些詞和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聯想到一起。
因為這個女人,看起來就很不好相處。
冬瑤甚至都要懷疑,這個女人真的是顧時秋的母親嗎,會不會是其他親戚?
小顧時秋弱弱喊:“媽。”
女人眉毛倒豎,語氣嚴厲:“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亂跑,還在拍攝,所有人都在等你,你亂走什麽!”
小顧時秋低下頭:“我不喜歡拍照,也不喜歡那些燈一直對著我閃,我想回家。”
女人三步做兩步,來到她跟前:“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為你爭取的機會,你必須抓住,我為了栽培你,犧牲了多少,我連我自己的事業都放棄了,你憑什麽說不喜歡,你沒資格說不喜歡。”
冬瑤聽著這些話,眉頭皺得緊緊:“阿姨,你這是幹什麽,她才幾歲,你……”
女人側頭橫瞪她一眼:“閉嘴!”
冬瑤被她吼得一驚。
女人不再管冬瑤,一把抓住小顧時秋的胳膊,連拖帶拽的拉走,一邊拉一邊說:“以後不要和這種亂七八糟的孩子一塊玩,拍攝用的紙筆你往上面亂塗亂畫什麽。”
小顧時秋被她拉疼了,抽噎噎的哭:“媽,疼。”
女人:“不準哭,待會哭花了,拍攝不了,我有你好看。”
冬瑤疾步追了過去,攔住她們,視線落在顧時秋被女人抓紅的手臂上:“阿姨你松開她,你都弄疼她了。”
女人眼睛眯起,眼神不善的看著她。
“叮鈴鈴……”
女人的手機響了,她不悅的瞪了冬瑤一眼,同顧時秋說:“我接個電話,不要再亂跑了。”
說完,松開了顧時秋,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
隔著幾米的距離,也不知道女人電話裡在聊什麽,但她好像很生氣,在電話裡和人爭論了起來。
冬瑤無心管她,轉而看向淚眼婆娑的小顧時秋。
“疼不疼?”冬瑤看向她手臂,問。
小顧時秋眼淚“刷”一下落了下來。
冬瑤趕忙走近些:“不哭不哭,我給你呼呼好不好,呼呼了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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