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侯雨涵進來的時候,忿恨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朝知茗射來。
“完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知茗拿英語書擋著自己,被岑易一把奪下,後者挑了下眉“哪有那麽嚴重?我又不是香餑餑。”
你就是啊,知茗想說。
岑易手抄進兜兒裡,掏出個養樂多擺在知茗眼前,然後對她笑了笑“來,請你喝。”
“幹嘛?”
“賄賂你啊,新同桌兒,以後可得對我好點兒。”
知茗一愣,對上那人清澈的笑眼,瞬間大腦像是死機了,來來回回的重啟,再不知多少次後,終於有了反應——
拿過桌上的養樂多,拔高了些聲音,又欲蓋彌彰的輕咳幾聲——
“我...我會好好監督你的。”
作者有話 說:
群54519197⒎
:
喜歡的就請多多收藏,謝謝各位支持~~
第18章 穿堂風,引山洪
◎她在關心我◎
心動,對於遲鈍的人來說,總是折磨大過喜悅,因為那些困擾的源頭,你一無所知。
...
周六一早,知茗還在夢鄉裡,就被知洋的哭聲吵醒。
女孩淺藍的睡裙齊膝,頭髮披散在肩上,兩隻眼睛略有些腫泡,顯然是沒有睡好的樣子,昨夜她有點失眠,差不多三點半才睡,趿著拖鞋走出臥室,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耳朵被唐琪華尖細的聲音震了下,立馬困意全消——
“小祖宗,你從哪兒弄得這麽多糖?!除了床底下!你還藏哪兒啦!”
糖?
知茗愣了愣,目光一偏,就看見滿地的糖,以及各種樣式的糖紙。
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他弟愛吃糖,可是有蛀牙,而且小孩子吃糖太多,腦子會變笨,唐琪華不讓他吃,這家夥就藏起來偷著吃,難怪客廳茶幾上的小碟子裡永遠都是空的,敢情全被他藏這兒了。
知利軍舉高手機電筒往知洋嘴裡照“牙裡面都黑了,能不疼嗎。”隨即收回手機“去醫院吧。”
知洋一聽去醫院,嚎的更厲害“我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還鬧!”唐琪華眼睛一瞪,伸手在他腦門上戳了下“等去醫院全給你拔光,我看你還怎麽吃糖!”
一旁的知茗看了眼知洋,腦海裡頓時出現了個沒牙小老頭,忍俊不禁的抿了下嘴角。
唐琪華一邊罵,一邊給知洋穿衣服“好好地周六全讓你給毀了,我真是少收拾你!”
知洋從最開始的鬼哭狼嚎到後面的哼哼唧唧,等出門的時候,小腦袋耷拉著一聲不敢吭。
可憐見的~~
“茗茗啊,今天太陽好,等會兒床單被套撤下來放洗衣機裡絞了。”
“知道了。”
...
早晨陽光和煦,難得有如此安靜閑暇。
知茗趴在桌子上刷了幾道題,看時間差不多,就去臥室撤換床單被罩,撤的時候不麻煩,換的時候才麻煩,又沒有人幫忙,即便她動作再嫻熟,三張床單,三張被套,也還是累的出了一頭汗。
洗過手,從衛生間出來,抱著卷子曲腿斜坐在沙發裡,光潔的小腿像是拋了光,白皙的發亮,女孩在發呆,下巴抵在筆帽上,心思卻不知飛去了哪兒,耳朵裡全是洗衣機伴著水攪動的轟轟聲,忽然想到了什麽,放下手裡的卷子,跑去臥室,床尾搭著穿了一周的校服。
快速換了身衣服,大門哐的一響,女孩出去了。
就近有幾家小超市,知茗剛進去就出來,沒有她要的東西,只能去再大一點的超市。
有些心急,向來恬靜的面容,多了幾分焦思。
步行大概十五分鍾,到了一家大型連鎖超市,要是這裡都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了。
快步行至工作人員處,柔潤的嗓音,稚嫩青澀——
“請問,有沒有薄荷味道的洗衣液?”
唐琪華跟知利軍領著知洋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陽台的晾衣架上床單和被罩齊整的掛著,知茗則在客廳的小桌子上,乖巧的寫作業,然而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衛生間的門板後多了一小袋洗衣液,晾衣架最後的位置,還有一套滴水的校服。
...
周一,知茗換上那套洗淨的校服
是這個味道吧,好像又有點不一樣,岑易的更濃、更好聞。
清爽的女孩,低頭在領口處嗅了嗅,勾著嘴角,似是有點期待的表情,隻用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喃著:“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現...”
下了公交車,知茗直奔煎餅攤兒,照舊老樣子來了一套,剛找了個拐角躲起來,還沒來得及送進嘴,一道筆直的陰影落在眼前,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股再熟悉不過的薄荷味,捧著煎餅的女孩,霎時僵著住肩膀,凜冽的氣息在鼻尖縈繞。
岑易難得來早一次,就遇見這樣的畫面,納罕不解的看著她——
“你在幹嘛?”
“我、我吃早飯。”
畫面一轉,兩人來到一家早餐店。
“你吃早飯可以進班啊,躲外面幹什麽?”
四月份的天,不算冷但也不算熱,而且雲城在這個季節普遍多風,早晨尤甚。
“進班味道太大,我怕影響同學。”
岑易愣了下,淺褐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順手就把熱豆漿推了過去。
知茗見豆漿只有一杯,問道:“你不喝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