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怎麽說的,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專心是吧?好!”鄭希撿起球,揚著拍子直指過去“你等著,不把你打趴下,我跟你姓!”
技術都不差的兩人,誰也不讓誰,剛開局就有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態。
望著空中來回飛舞的羽毛球,速度快到難以捕捉,知茗咽了咽口水,默默又看了眼手裡的球拍,突然間悟了...自己大概是來過家家的。
“好厲害啊...”
“誰?”
“宋垚啊,我感覺鄭希快頂不住了。”
剛說到這兒,鄭希就摔倒了,得虧她反應快躲了下,羽毛球才蹭著她的臉頰飛過去,否則這麽快的速度,鐵定會破相。
“鄭希——”知茗趕忙過去扶她“沒事吧?”
鄭希扭到了腳腕,再加上剛才打球又跑的一頭汗,額前的頭髮凌亂,坐在地上的樣子十分狼狽。
“你要殺人啊?!”
原本宋垚是想道歉的,可讓鄭希這個大嗓門一喊,全場的人都看了過來,那點子歉意瞬煙消雲散,一句抱歉的話都沒有,甚至連人都沒有走過去看一眼——
“我怎麽知道你這麽弱?再說誰打球不摔,就你嬌氣?”
鄭希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哪次摔了碰了不是前呼後擁的來關心,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頓時眼睛就紅了——
“我不玩了...”
岑易是鄭希的發小,看到這一幕,自然是要站在自己朋友身邊的,蹙著眉頭立即就要發作的樣子——
“你——”
“岑易...”
鄭希卻比她更快一步的開口“扶我過去吧,我想休息會兒。”
等鄭希被岑易和知茗扶到椅子上時,宋垚已經收拾好東西,朝出口走去,知茗不大好開口說什麽,只是覺得宋垚也太凶了,可她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人才對啊。
岑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鄭希:“哪有那麽嚴重。”
岑易:“這個宋垚連個道歉都不到,跑的倒快。”
鄭希:“呃...其實也不能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而且也是我先凶她的嘛。”
這話...岑易挑了挑眉毛,眼神立馬就變了——
“呃...”鄭希見狀趕忙別過頭去,扯了扯右手邊的知茗“陪我去趟廁所吧,憋死了...”
被留在原地的岑易一臉懵...她怎麽覺得鄭希有點怪呢?胳膊肘好像往外拐了。
其實不止她,知茗也有點這種感覺...
“這家夥脾氣一直都這麽差嗎?”
“她在你們班有朋友嗎?”
“你們宿舍的人搭理她嗎?”
唔....
要怎麽回答?
頓了幾秒鍾,知茗搖了搖頭——
“她確實不太愛說話,但人肯定不壞。”
就衝有人嚼舌根,宋垚能幫自己出聲,知茗就敢做這個擔保。
“呼——好吧。”
鄭希打開水龍頭衝了衝手,那表情像是在思考什麽。
旁邊的知茗則盯著水流發愣,她問了自己三個問題,那自己問她一個,應該也沒有關系吧?
隨後關了水,等鄭希從隔間裡出來時,知茗就先出了聲——
“那個...我也有件事情想問你。”
鄭希扭過頭去,沉默了兩秒“是不是跟岑易有關?”
“....”
知茗沒有回答,但臉上是默認的表情——
“她為什麽這麽怕黑?”
...
離開羽毛球館,鄭希回了學校,自己腳扭成這樣,要是回家,爸媽肯定又得大驚小怪,說不定還得逼著自己請假,她可不要那樣。
一瘸一拐的往寢室樓走,跟宿管阿姨打招呼,正想著要怎麽說才能把自己被沒收的違禁電器要回來,就聽身後有人在喊——
“喂。”
起先她不知道是喊她,畢竟沒叫名字,可那人聲音不斷,再加上宿管阿姨又往後指,她這才意識到那個‘喂’應該是在叫自己。
她轉順望去——“宋垚?”
宋垚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手拉著門柄,一半身子在裡,一半身子在外,頭髮被太陽照的像是染了一層金,蒙蒙泛著紅。
“你有事?”
“給。”
“幹嘛?”
“對不起。”
手裡的塑料袋是透明的,裡面裝著雲南白藥噴霧跟幾盒跌打膏藥,鄭希繃直的嘴角不自主的上揚,用她自己的話來說,當時的樣子是她最討厭的矯情相——
“我沒有真的生氣~~”
...
中午的時候王阿姨來了一趟,燉了鍋綠豆沙,留言說放在冰箱裡,讓兩人回來記得吃。
家裡做的跟外面賣的就是不一樣,口感細膩,入口冰涼,糖放的也不重,是那種淡淡的甜,不會膩到把綠豆的味道掩蓋,反而更能襯托出綠豆的清香。
知茗吃的很慢,舀一杓要分三口才吃的完,她不確定岑易會不會也喜歡這種味道,但她能確定自己很喜歡,從小到大她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好東西一定要慢慢吃。
電視裡放著搞笑的喜劇片,誇張的嘴型跟動作,逗得岑易樂不可支,她咬著杓子,拿胳膊肘碰了碰知茗——
“還是以前的老片子搞笑,新片子都沒什麽意思。”
知茗把目光投向電視屏,卻get不到任何笑點,即便這片子她都沒看過,片刻後思緒飄遠,她想到在洗手間裡,鄭希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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