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交匯,有一種越來越酸的東西,在她們之間湧動,知茗由不確定,變得再肯定不過。
捏起自己的發,調皮的掃過眼前的人的鼻尖——
軟軟的,癢癢的,帶著很奶的香味——
“別鬧。”岑易不自然的凶著眉。
知茗因為那個離譜的原因憋不住笑,臉頰上酒窩深深“臭寶~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岑易面無表情不說話,但她每次這樣就等於默認,別過頭去“你才臭呢。”
“她是學姐哎~~”
“學姐怎麽了?你沒聽過防虎防狼防學姐嗎?”
知茗哭笑不得,拍著她的肩“胡說什麽~學姐不喜歡女生好不好。”
“你又知道?”
岑易斂著眉,長睫深深壓下,一字一頓的認真道——
“在遇見你之前,我也沒想過喜歡女生。”
作者有話 說:
群54519197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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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彎了就是彎了,沒有原因
第76章 你是人間四月天
◎你是人間四月天◎
中午知茗走後,岑易就醒了,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枕邊,她把手貼在身邊的位置,從尚有余溫的熱度中捕捉到了一絲幽香,隻屬於知茗的幽香。
直愣愣的發呆,不知是在醒盹,還是想繼續補個回籠覺,忽然仰頭的一聲歎息,將此刻的沉默打斷,岑易從床上坐起身,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從心底悠然升起,她已經習慣有知茗伴在左右,即便是給自己打過招呼要出去,可醒來看不見她的感覺仍舊糟糕的讓人想撓頭。
睡是肯定睡不著了,與其躺在床上發呆,不如起來去找她。
岑易看了眼時間,還不算晚,現在去的話,說不定能接她回來,本著打算給她個驚喜的念頭,飛奔出門,可誰知自己的驚喜沒送出,倒被反送回了個‘驚喜’。
齊佳伸出手探向知茗的一瞬,即便岑易在車裡,都還是看的清清楚楚,說她神經敏感也好,心思複雜也罷,總之那一刻的感覺極其不好,岑易有種心尖被懸吊起來的狀態,似乎齊佳伸手的動作,並不是要幫助知茗,而是在試探,試探一個可以逾越的底線。
知茗啞然,怎麽岑易說的這些,她都沒有發覺?
“是嗎?”
“你不信算了。”
岑易頭一歪,鼻息重重呼出,忽然板正回來——
“你信她不信我?!”
眼看又是要生氣的模樣,知茗趕忙攬住她的腰,溫溫軟軟的解釋:“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而且你忘了宋垚,你當時還讓我在你跟她之間做選擇呢。”
“我——”
岑易喉嚨一梗,想反駁但又站不住腳,這的確是她做出的蠢事。
“我說不出來,可我有感覺,齊佳跟宋垚不一樣,她看你的眼神真的不對勁兒,你信不信都好,反正我的直覺不會有錯。”
岑易擰著眉頭,眉宇中間高高攏起,仿佛一馬平川的地勢上驀然聳起的山包,知茗不由得伸手去摸,一點也不硬,軟軟的,就像她這個人的外表,看著寡淡冷清不好接近,實際上內裡卻藏著一顆熾熱的心。
“我又不是香餑餑,除了你,沒人會把我當寶的。”
聳起的眉頭,在知茗指腹柔軟的摁壓下來回撫平,岑易抬起眼瞼,目光深深的似是要投進眼前人的心裡——
別有意味的說道:“知茗,不要看輕自己,你根本不清楚你有多好。”
當你發光時,全世界都要為你黯淡。
岑易拉過臉上的手,握進掌心,在她柔軟且溫涼的指上,一點點收緊力道“我不敢放松,我怕一松開,你就不見了。”
患得患失全都寫在臉上,知茗的心猛地一揪,突然覺得自己好過分,其實一直以來她都很喜歡看岑易為自己吃醋,不管是方博還是陳亮亦或是宋垚,只要岑易吃醋,哪怕是那種一道若有似無的眼神,都會讓自己在心裡偷偷竊喜,以前她從不覺得這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相反她覺得越這樣,就越說明岑易在乎自己,可現在看來,自己簡直離譜的過分,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全然忽略岑易會不會難過。
知茗恍然...她根本是在用岑易的在乎,去填補自己的不自信。
抱她,圈住她,既懊悔又心疼——
“可我是你的啊。”
要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麽可能發光發熱。
“我真是寵壞你了...”岑易喃喃的說著。
知茗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一磕一磕的“那你還要不要寵?”說完,又補了句“我當時追你...真的追的很辛苦,每天都在硬挨,挨不下去咬牙也要繼續挨,我挨得都流鼻血了...”
“你那是追我嗎?你那是單相思。”
“單相思就不算追了?該遭的罪我一點也沒少,而且誰讓你那麽遲鈍的。”
對於遲鈍,岑易不可置否——
的確是太不應該了,怎麽就能蠢到那個地步呢?不是單純是真的蠢。
“你說我那個時候,為什麽就是想不到你喜歡我呢?我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還真的以為你是因為高考壓力大,我到現在我記得你做卷子的樣子,說真的...我當時都怕你精神出問題。”
知茗不語,高三的日子雖然難熬,但還能撐的過去,不至於被逼瘋,真正讓她覺得挨不下去是後來的日子,那段兩人互通心意,岑易卻逃避不前的日子,無望的守候,才是最能摧垮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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