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垚有什麽關系?我...”
“那你給她帶早飯?還三次!”
提到這個,岑易咯吱咯吱咬牙的聲音又上來了。
“不是我給她帶的,是鄭希...她跟鄭希...好像在談戀愛。”
快要氣炸的人,瞬間偃旗息鼓,不可置信——
“你開玩笑的吧?”
知茗把岑易推開,趕忙往旁邊移了移,身後被石頭戳的那一塊疼死了——
“我跟你開這個玩笑幹嘛,是你自己看不出來,她每次過來,哪次不是跟宋垚一走,她也跟著走。”
換做以前,岑易肯定能發現,但這段時間,她每天都過的渾渾噩噩,除了知茗,眼裡哪容得下別人。
“那現在沒有宋垚了...你...選誰?”
知茗被她蠢哭,氣道:“誰剛才親我,我就選誰。”
剛才親...那不就是自己?!
岑易心頭一熱,直愣著目光又湊過來。
“別...”知茗警覺的伸出手抵住她的肩“一會兒有人來了。”
“那咱們去車裡。”
...
知茗坐到車裡,好像提線木偶,全程被岑易拿捏的死死的,可偏偏自己又抗拒不了,回想著剛才被她壓在石塊上狠親的場景,心跳的像要蹦出嗓子眼,摸著手腕處無形的紅線,這人是她命裡的劫。
失而復得,讓岑易歡呼雀躍,哪怕她已經坐進自己的車裡,哪怕這樣拉著她的手,岑易都覺得不真實。
車停下樹蔭下,車玻璃上貼了防窺膜,不管她們做什麽,都不會有人看見。
親都親了,該有的擔當必須拿出,自己已經委屈了知茗一次,不能再委屈第二次——
“我...跟你道歉,前段時間,是我鑽牛角尖了。”
“我不要你道歉,我隻想知道原因。”知茗頓了下,眼睫微顫“那晚在舞會,你是不是...是不是想...”
“是,我是想跟你表白的。”
岑易的臉上露出愧疚,扭頭望著身旁,注視著這個滿眼都是自己的女孩——
“我之前就想跟你說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剛好那天的舞會...”
“後來為什麽沒說?”
“你記得,那天我接了個電話嗎?”
那個電話來的太不是時候,知茗怎麽可能忘記,事後她也有想過,岑易態度的突然轉變應該跟那通電話有關,但她們已經鬧翻了,即便是那個電話的原因,也不好再去追問——
所以,那通電話怎麽了?是誰的電話?
岑易撫了撫額,嘴角露出苦笑——
“我初中的時候很叛逆,有一段時間跟小流氓沒什麽兩樣,後來遇到鄰居家的一個姐姐,她幫了我,把我從泥潭的邊緣拉了回來,我很信任她,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就出國了,我們失去聯系,直到上學期我們在商場遇見,我才知道她不是出國,是出櫃,她跟家裡斷絕關系,就為了要跟對方在一起,你知道嗎?我看到她們那麽幸福,我有多高興,我覺得我跟你也可以這樣,她給了我莫大勇氣,可就在舞會那天,我媽打電話告訴我,她死了...跳樓死的...”
知茗的心猛地一揪“怎麽會?”
“對方出軌,瞞了她一年之久,直到喜帖送到她面前,她才知道...多諷刺啊...”
“唯一給我勇氣的人死了,竟然是這樣的理由,所以我怕了...,我爸媽一直在外面各玩各的,我沒有感受過什麽家庭溫暖,也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我害怕...萬一我以後要是變了怎麽辦?你那麽好...我...”
“岑易....”話沒說完,知茗的身子探過副駕駛座,將那個垂頭沮喪的人抱在懷裡,先前的委屈與眼前的人相比全然不算什麽,後悔不該喊她膽小鬼,不該說她是不敢面對自己的真心,更不該氣她不理她,如果不是自己主動喜歡,主動靠近,她也不會有這樣的困擾——
“不是....不會的,你不是壞人,沒有人比我更知道。”
岑易的眼睛發紅,鼻腔發酸,這個懷抱她每天都在想。
“你把頭抬起來...”知茗拉開兩人的距離,捧著她的臉“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好,這段時間你不理我,我真的有想放棄,可見我也不是那麽堅定的人,所以不要怕好不好,我們一起面對,也許到最後會是一個好結果呢?”
“萬一不是呢?”
知茗的手指撫上岑易的眼睛,濕濕的,萬般愛憐柔情在其中——
“那就先讓我幸福的過完今天,明天我也就不後悔了。”
1.一個人一生會遇到2920萬人,而真愛的幾率則只有0.000049,從哪裡再去找一個滿眼都是自己的人?或許只有這唯一的一次。
岑易被治愈被說服,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慢慢偏過頭,將吻印在女孩的手指,臉頰貪戀的磨蹭,喉嚨發緊,仰起頭,眼神溫柔而堅定的說出了那句發自內心,也是早該說的話——
“知茗,我們談戀愛吧。”
美夢成真,巨大的喜悅排山倒海朝她席卷,明明是笑的,卻奈何濕了眼睫,拚命點頭——
“好!”
四目相對,冥冥中自由安排,就是她了,沒有別人。
喜悅過後,車內空氣安靜,岑易勾著知茗的小拇指,指腹輕擦著她的修剪圓潤的指甲,打破沉默——
“那這個,現在可以收了嗎?”
手機盒已經被岑易拆開,知茗看著手機,仍舊有所顧慮,雖然她們在一起了,但會不會太貴重,那可是一萬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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