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女孩拿起盒子,輕巧的重量,讓她幾乎在打開的那一瞬,便羞惱的想要把臉埋進脖子裡。
是一件薄如輕紗的睡裙....比之前的‘更過分’....
岑易把睡裙在手裡展開,眼底柔到泛起水光的凝望她——
“試試?”
“不要...”
“試試嘛~~我挑了好久~~”
岑易清朗的聲線帶著勾人的誘惑,捏住知茗的下巴,微微挑起。
她們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對於岑易這樣的眼神,知茗再清楚不過她的意思——
我能為你做什麽?
大概只有全心全意送上自己。
身體的交付,比心靈的溝通更加重要,那種肌膚相親,魚水之歡,每每交融的時刻恨不得把對方嵌進身體裡的衝動,是什麽都不能比擬的歸屬感,知茗在岑易的身上找了家,她現在是完完全全屬於對方的。
岑易撐起身子,抬手幫知茗捋去額頭上的汗珠,再俯下身去咬她的鼻尖,一雙手好似著火,碰到哪兒,哪裡就燒起來,她覺得自己真壞,讓她穿上,就是為了讓她再脫下,可自己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只是想要單純的給她送禮物,哄她開心,但不知道為什麽,到最後都成了這樣。
可能這就叫做情到深處自然濃。
酣暢過後,兩人相擁入眠,□□似乎格外耗費體力,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岑易醒來的時候,知茗正盤腿坐在毛絨毯子上,身上套了件白體恤,堪堪遮住大腿根兒,她低頭認真翻看手裡的畫冊,烏黑的長發垂在腰間,身上散發出溫柔嫻靜的氣質。
“在看什麽?”
“你醒了?”
知茗闔起畫冊,連忙小跑過去,先俯身給了她一個吻。
沒有什麽能比剛醒來,就可以得到愛人的親吻,再值得高興的事情,岑易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嘴角便勾了起來,明顯是被取悅到的模樣。
她捋著知茗的腰間垂落的發尾,好心情的一圈一圈繞在指尖,松開再繼續,樂此不疲,沙啞的嗓音帶出一絲性感——
“怎麽不穿睡裙?”
剛還沉浸在美好氛圍裡的,突然知茗腰板繃直“呃....”
“嗯?”
“太...太涼了。”
岑易撩開眼皮,她要瞧瞧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家夥,怎麽圓回來?
“涼?多涼?要我拿室內溫度計測一下嗎?”
隨即,伸手去刮她的鼻子——
“說謊的人,不僅鼻子會變長,還要吞一千根針。”
知茗敗下陣來,她實在沒有什麽辯論的天賦,每次這種時候,都佔不上便宜——
“那你去拿針,讓我吞好了。”
“嗯?生氣了?”
“色鬼~~”
“你再叫我色鬼,我就真色給你看。”
知茗被這話嚇的立馬從床上彈開,一副你別亂來的防備表情,折騰了一中午,腰腹到現在都還是酸的呢——
“那個,你趕緊起吧,再睡晚上睡不著了。”
瞧著女孩逃跑的背影,岑易的嘴角笑到發酸,日子變得有意思了。
起床後,岑易精神抖擻,喝著手裡的牛奶,翻開那本擱在小桌上的畫冊,剛剛知茗看的也是這本。
岑易從小學畫畫,素描的功底尤其好,家裡不知道有多少畫冊,如果不是為了氣她爸媽,當初她也該跟鄭希一樣走藝術類學院才是,不過...幸好沒去,要是去了,她們就也遇不到了。
畫冊裡前面幾頁是金剛,再往後就全是知茗,笑的、不笑的、靜坐的、站立的、還有一張是手托腮靠在窗邊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岑易畫過那麽多人像,只有知茗是骨相最好的,她高中在課堂上畫的那一次,就知道了。
知茗看的入迷,情難自禁的從身後圈住勾住岑易的脖頸——
“什麽時候畫的?”
“我把你氣走的時候。”
此話一出,兩人瞬間沉默。
岑易的手在畫冊裡知茗的眼睛上撫過,那段時間想她想的不行,可又不敢告訴她,各種憂愁煩惱,全部積壓在心裡,每天除了抽煙,就是畫她。
“我以為,你不想理我。”知茗喃喃道。
“是你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跟你說話。”岑易想起來眼睛就發酸“你以為就你難過,我不難過?開學那天我看見你跟陳亮在教學樓說話,臨走你還給他送東西,你知道他盯著你的背影看多久嗎?死的心我都有了....後來又是宋垚,你給她帶早飯....我恨不得搶來自己吃....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我錯了...”
“你有什麽錯,都是我的錯。”
知茗哭笑不得,這是現在來翻舊帳?
“我沒給陳亮送東西,那本身就是陳亮的東西,他落在火車上,我帶給他而已,還是宋垚...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你就算當時搶,我也不會管,反正你搶的是鄭希的。”
老實交代完,知茗以為可以翻篇了,卻不想岑易的眉毛挑的更高——
“你...看什麽?”
“什麽叫他落在火車上?你跟他一起坐火車來的???”
完了...又給自己挖坑了...
“我...那個...湊巧嘛,我也是上了火車才知道的。”
岑易剛想再說話,就被知茗眼疾手快的擋住,含著她的唇,把她要說的話咽進肚裡,吐著溫熱的氣息——
“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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