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拳頭大你有理。”蕭靈蘊應付說道。
李驚棠不再說話,把凍得瑟瑟發抖還死硬著不過來的蕭靈蘊拉進懷裡,把法力渡給她,讓她暖和起來。
“你把我搓熱了,咱還有法力回家嗎?”
早春的晚風威力十足,刮在臉上跟冷刀子似的,早就凍得直發抖的蕭靈蘊也就不拒絕她的好意了。
說實話蕭靈蘊大晚上出門,足夠證明她對李驚棠是真愛了,這愛意一點都不摻水分,裡面都是呼啦啦的冷風。
“放心吧,肯定不會把你扔在這的。”李驚棠安撫說道,清越的眸子裡都是笑意,蕭靈蘊這個小道士就在她懷裡,有力的心跳聲似是和她的心跳聲合而為一,這讓她有了恍惚的錯覺——她也有了心臟。
是了,蕭靈蘊就是她的心臟,她活著的唯一證明。
李驚棠以一種強硬的姿態把蕭靈蘊禁錮在懷裡,背對著她抱著,兩人都用得同一種沐浴露,清雅淡香,不過蕭靈蘊身上還有檀木香氣,微苦並不濃烈,清清淡淡,卻又很有存在感,是李驚棠聞慣了的味道。
“喲,鬼王大人,親愛的李將軍,你這是在做什麽?是在聞我身上的味道嗎?好變態哦!”蕭靈蘊背對著她,緩緩勾起笑容。
李驚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不是變態,你很好聞。”
嘖,詭計多端的鬼王大人,借口還不少,還挺會狡辯的。
不過這話聽著舒服,李驚棠懷裡也挺溫暖的,那她就隨李驚棠去吧,才不是心花怒放了呢。
許是這樣的李驚棠太過溫柔,懷裡也很舒服,蕭靈蘊被她抱得昏昏欲睡,腦袋時不時往下點一下,一看就是上課時不注意聽講的差生代表。
直到蕭靈蘊窩在李驚棠懷裡睡過去了,李驚棠才有時間好好看她的小臉,還是睡著的時候比較乖巧,白白淨淨,眼尾上揚,像是在做什麽美夢。
李驚棠倒是不用睡覺,因為蕭靈蘊就是她的美夢。
蕭靈蘊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裡的大床上了,她悚然一驚,立馬清醒,看到旁邊空蕩蕩的,李驚棠不在,哪還睡得下去。
光著腳跑出臥室,發現客廳裡也沒有李驚棠冷冰冰的身影,心裡更是驚慌失措。
李驚棠聽到響聲,從廚房裡探出頭,“我在給你做早飯。”
蕭靈蘊“唔”了一聲,仍是站著不動看著李驚棠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眼睛像是被定住了一樣,舍不得離開李驚棠分毫。
李驚棠察覺到了什麽,收起菜刀,穿著圍裙出來把光著腳的蕭靈蘊抱起來,輕柔地放到沙發上,用法力溫熱蕭靈蘊冰涼的腳丫子,然後又起身拿來了蕭靈蘊的棉拖鞋給她穿上。
“夢魘了嗎?怎麽不和我說啊?”李驚棠都沒有發覺自己現在的語氣就像哄剛剛做噩夢的小孩子一樣,溫柔得不像話。
蕭靈蘊抱住她的脖子,疏朗的眉眼彎了彎,勾勒出一個清秀的笑,有著雌雄莫辨的少年感,仿佛她永遠停留在了那個山風呼嘯的夏天,永遠熱烈自由,所以不怪司空青的那個gay蜜說她性別一換,愛她的小0過萬。
而那麽瀟灑落拓的人瞪圓鳳眸,安靜乖巧地抱著李驚棠,讓鬼王大人心軟得一塌糊塗,也用力地回抱她。
別看蕭靈蘊外表瀟灑得好像一陣風,其實寬大道袍下的腰又細又軟,一攬就能抱個滿懷,李驚棠眉梢上都是滿足,這是她獨一無二的小道士。
“醒來沒有看見你。”蕭靈蘊輕聲解釋道,她不是脆弱敏感的人,主要是昨天晚上李驚棠的模樣太嚇人了,就像一只在命運大手下不屈又絕望的惡龍,看得蕭靈蘊心生恐懼。
不是恐懼李驚棠這個鬼,而是恐懼李驚棠要是堅持不住了,或是不願堅持了,那她該怎麽辦呢?她只是個廢柴道士,可沒有什麽吊炸天的異能。
蕭靈蘊想象不到那樣的場面,她覺得自己估計會絕望而死。
李驚棠:“我不會走,好容易找到一個好騙的,我可舍不得走。”
情緒恢復過來的蕭靈蘊冷酷地撇開頭,不給李驚棠任何嘲笑自己的機會,“我當初怎麽就覺得你是個喜怒無常的暴躁惡鬼呢!”
來到人類世界一年了,李驚棠學得最好的不是怎麽融入人類社會,而是把蕭靈蘊的撩閑學了個十成十。
“所以說刻板印象要不得!”李驚棠笑言,“什麽東西糊了嗎?怎麽一股怪味道?壞了!我的粥!”
說完,李驚棠拋下蕭靈蘊急急忙忙地去拯救自己煲的粥了。
蕭靈蘊揉揉自己的眉心,放棄治療一般的癱軟在沙發上,眉眼懨懨,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灑下陰影,看不出她到底是不高興還是心情陰鬱,也許她只是單純地表情不好,她面無表情的時候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其實她什麽也沒想,只是單純地犯懶不想動彈,她在等李驚棠熬的粥,雖然李驚棠沒有說,但她已經認定那粥是給自己做的了。
養個鬼王還是很不錯的,長得賞心悅目,可以當空調用,還能做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好處多多,居家必備。
蕭靈蘊喊了一聲:“粥救回來了沒有?我可不喝糊的粥啊!”
廚房那邊傳來李驚棠略微惱羞成怒的聲音,“知道了,蕭大天師!”
聽著語氣就知道這粥熬的不怎麽順利,嘖嘖嘖,這還是李驚棠除了切土豆絲以外第一次給她做飯呢,就算再難吃,一會也得說好話,萬一積極性被打擊了,以後不給她做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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