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珈嬌俏地笑了笑:“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我還和宋邶婆婆學會了做鮮花餅,嗯,婪尾春餡的,下次冕下來我家做客的時候就會有了。”
“下次?這次不可以嗎?”
葉珈沉思片刻,說道:“也行,不過家裡沒有婪尾春了,除非用冕下頭上的。”
蕭靈蘊順著她的目光抬眸,這才明白她說的是自己頭上的婪尾春花環,無奈一笑,“畢竟是我要吃鮮花餅,確實應該我出這份原料。”
然後,她手腕一轉,一朵朵各式各樣、各個顏色的婪尾春就在她手心生長出來了。
付出了巨大勞動的神明冕下借此提出要求,“紅、黃、藍三朵顏色的花,我也要吃三種顏色的鮮花餅。”
蕭靈蘊語氣豪橫,囂張得不行,就沒有沒有拿個菜單點菜了。
葉珈哭笑不得:“冕下您還挺會吃的。”
蕭靈蘊矜持地點了點頭,這句話在這個世界算是誇獎。
這個世界因為凶獸和猛獸的存在,死亡率很高,不知道哪天就會來頭餓極了的凶獸把一整個村子的人都吃乾淨了,所以大部分人頗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灑脫態度,能活一天算一天,對吃食不太講究。
如果說一個人挺會吃的,那肯定是他住在城鎮裡,不用擔心凶獸襲村,甚至家裡還頗有余資,才能在吃食上講究一番,要不然都活不下去了,那還窮講究什麽?
作為零號世界最大的地主,神明冕下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她想吃點鮮花餅又不是什麽大事。
葉珈笑道:“不會缺了冕下那一份的,只是我的手藝並不精湛,還望冕下多多擔待。”
她這是自謙,算盤也打的挺好,她在學做婪尾春鮮花餅的時候就想好了給神明冕下做,自然會把手藝練好再做給神明吃,現在只不過是稍微謙虛謙虛,打算先抑後揚,誇下海萬一口卻翻車了怎麽辦?
蕭靈蘊自然不會大煞風景,隻說自己非常期待,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嘗到葉珈做的鮮花餅了。
雖然哪哪都是婪尾春,但畢竟是長在蕭靈蘊審美線上的花花,再由長在她審美線上的人做出來,這鮮花餅一定很好吃!
神明冕下就坐在木桌前,手邊是葉珈又添上的花茶,金瞳湛湛生華,卻意外的溫和,葉珈只要看過去,就能和她的目光對上,就好像神明永遠注視著她,目光永遠為她停留一樣。
這樣的想法讓葉珈頓時一個激靈,戰栗感從腳後跟竄到脊背上,讓她好懸穩不住自己的心跳聲。
葉珈想,還做什麽主神啊,主神再大的權柄又如何,她竊取主系統的權柄還不是為了這一刻?請君入甕,神明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她低垂著頭,眼睛放在手上的鮮花餅上,思緒放空,也不知道這樣的安穩日子能過多久。
現在的神明是蕭靈蘊,不是那個只有神性的零蘊,她才能得償所願,可蕭靈蘊和零蘊只不過是神明的兩面,從來都是一體不可分割的,沒有把蕭靈蘊和零蘊分成兩個人或神的說法的。
上一世的神明是神性徹底壓製住了人性,把人性沉到最深處了,宋之喻做了那麽大的局,目的就是為了激活開發她的人性,把人性和神性暫時分離,和神明的人性談戀愛,這樣人性和神性融合的時候,她可能還會有機會。
雖然宋之喻老謀深算,給神明挖坑,強行拉著人家神明談戀愛,還連吃帶拿不說,還要把人家鍋給端走了,但她確實沒打算強迫神明和她在一起,她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個好人。
對於這一系列神操作,宋之喻是這樣定義的,這些只是必要的追求過程,要不然神明可不記得她是哪一號人物,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神明手中的。
人性和神性融合之後,如果神明還不喜歡她……那她肯定是不可能放棄的,那她就死纏爛打繼續追求唄。
還能怎麽滴?日子該怎麽過怎麽過唄,離那是不可能離滴!
如此一番盤算好,葉珈做鮮花餅的動力又多了幾分,追求人嘛,肯定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優點,買東西還貨比三家呢,更何況這是神明和主神的強強聯合!
蕭靈蘊就看著做鮮花餅的小神官做著做著就樂起來了,似是被小神官的笑容感染,她唇邊也帶著笑意。
她當初想的不錯,把葉珈帶到神國裡一定很好,不說其他,光是看著就很養眼。
在過往的幾個小世界裡,蕭靈蘊也是談過戀愛的,只不過她想不到那是什麽感覺了,但想來應該也是這樣,看著便賞心悅目吧。
不過她對葉珈應該不是女女之情,而是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吧?畢竟看著葉珈長大的,還是神明和信徒這種帶有一絲禁忌的關系,不至於談什麽愛不愛的。
“我要吃三種顏色的婪尾春餅。”不放心的神明冕下特地又提醒一遍。
不遠處的葉珈頭也不抬:“少不了您的,放心好了。”
得了回答,蕭靈蘊也不計較葉珈的大不敬,反正她不是什麽正經神,相反這樣就很好,平易近人,不會讓葉珈太過敬畏。
神國裡是沒有時間流速的,或者說時間繞過了這個地方。
所以小木屋裡,一個兢兢業業做鮮花餅,一個勤勤懇懇地等著吃鮮花餅,兩個人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一個想著要做的好吃的,好展示出自己的優勢,一個想著一會兒吃完了一定要誇讚幾句,好好捧場,畢竟第一次嘗到小姑娘做的東西,怎麽都得給她這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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