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棠坐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挑眉,不懷好意地說道:“轉一圈我看看。”
她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句話還是她照搬蕭靈蘊的台詞,她原封不動的還給蕭靈蘊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受不怎麽好,蕭靈蘊這次是真的後悔了,再也不覺得李驚棠是來自千年前的老古董,然後哄騙她穿各種奇怪的衣服了。
也是,現在李驚棠玩手機比她玩的還溜,她怎麽好意思覺得李驚棠是老古董的!
蕭靈蘊剛要竄回臥室,就接收到李驚棠不讚同的眼神,她就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我轉,轉還不行嘛!”
她用自己悲慘的經歷證明了人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鐵定律。
蕭靈蘊隻恨親爹媽隻給了兩隻手,恨不得再多長出來一雙手,好四面八方都捂住自己的超短裙,她就從來都沒有那麽淑女地轉過圈,生怕自己哪裡走光了。
李驚棠學著她點評道:“不錯,身姿綽約,很白很細膩的大腿,我很喜歡。”
都是蕭靈蘊親口說過的原話,現在被李驚棠說出來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這要換個人說,絕對是油膩中年大叔的語氣,讓人覺得粘膩惡心,好在李驚棠雖然說這樣的話,但語氣正常,目光清正,就是眼裡都是玩味,顯然是想讓蕭靈蘊體驗一把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蕭靈蘊揪著百褶裙擺看向掌握她殺生大權的李驚棠,“好了嗎?經過此次的感同身受,我提到深刻反省,重新做人,再也不搞什麽么蛾子了。”
李驚棠輕輕瞥她一眼,不用說,蕭靈蘊已經察覺到了她的不信任,但是沒辦法,她辯解不了,她在李驚棠這的信用就是那麽低了。
“還差白絲。”李驚棠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
蕭靈蘊用了不到半秒鍾就理解了她說的話,然後差點沒把自己咳死過去,把她純潔無瑕的李將軍還回來啊!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現在的李驚棠就差開黃腔了!
李驚棠無辜地看著她,好似不解她為什麽反應那麽大,“這句話你對我說過三次,我對此很好奇,想看看你穿超短裙配白絲。”
蕭靈蘊徹底崩潰,“姐姐,親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放肆了,您就饒了我吧!”
李驚棠臉上浮現一個很淺的笑容,又很快消失不見,眨眨眼睛,“錯什麽了?你沒錯啊,我們不是在交流姐妹感情嗎?”
蕭靈蘊想撲到李驚棠身上,但她這一身真不能動作幅度太大,要不然就走光了,所以她只能小碎步地挪到李驚棠身邊,用胳膊蹭了蹭李驚棠,語氣小心翼翼,“要不今天的奇跡蘊蘊就到此結束?也該吃晚飯了,我請客!”
其實她最後一句話根本沒有說的必要,是她用來轉移李驚棠注意力的,因為每次吃飯都是她請客,李驚棠完全就是個不事生產的大爺,只會花錢,不會掙錢。
“真的知道錯了?不再往家裡搬這些破布碎布了?不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
蕭靈蘊狂點頭,血的教訓太深刻了,後面的一段時間裡她是不想看到百褶超短裙了。
“去把衣服換回來吧。”李驚棠輕輕歎息一聲。
蕭靈蘊沒去想她因何而歎息,她現在隻想把這該死的超短裙換掉,並且把它扔進垃圾桶裡,再也不想見到它。
回到臥室以後,李驚棠立馬換上了自己的寬大道袍,熱淚盈眶地看著袖口盤出包漿的地方,還是熟悉的味道,真好。
“走,請你吃燒烤。”蕭靈蘊不敢對李驚棠發火,那就只能委屈自己的錢包了。
李驚棠目光遠眺,幽幽說道:“你確定要出去吃飯?我看到了司空青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和諧路上,這要是碰見了,可就是久別重逢了。”
“啊哈?她怎麽還在光明市?”蕭靈蘊比她還震驚,雖然司空青大小姐確實證明她作為女人的魅力,但這種暗自調查跟蹤的方式完全可以說是變態了。
“那還是算了吧,冰箱裡還有土豆和青菜,我炒個土豆絲,再做個青菜面。”
李驚棠沒有說話,只是仍然站在原地目望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表情不太友好。
蕭靈蘊忽然福至心靈,知道她在想什麽,慌忙說道:“不科學的手段咱們禁止使用,對於司空青咱們不至於降維打擊,她還沒有那個資格,她要真的做了違法犯罪的事,自然有警察叔叔和姐姐解決她,犯不著咱們大動乾戈。”
李驚棠站直,居高臨下地瞥她,“心疼了?”
蕭靈蘊難以置信地“嘎”了一聲,默默且光明正大地翻了個白眼,“我心疼她個鬼啊,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真的使出了超自然的手段,司空青要麽報警,要麽求助她的爸爸,到時候真找來了道門前輩,就我這點道行,只能殿後。”
李驚棠的表情仍不開懷,“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只要我出手,司空青絕對發現不了這其中的超自然因素。”
她覺得自己被小瞧了,還是在自己的專業領域上,司空青怎麽可能看出她動的手腳,蕭靈蘊這是覺得司空青比她厲害嗎?
蕭靈蘊急忙安撫李驚棠,好笑道:“我怎麽會是這個意思,就光說遠近親疏,只要你不辜負我,我永遠都會站到你這邊,我們都不喜歡司空青,但在她沒有危害到我們之前,我們無權對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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