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背完撒嬌八連,李驚棠就忍無可忍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太聒噪了。
而且這家夥以為她沒有刷到過撒嬌八連嗎?
蕭靈蘊半握著自己嘴邊的手,明亮的大眼睛真誠地看著李驚棠,欲語還休,想說的話都放在眼裡了,企圖用大眼攻勢讓李驚棠心軟。
李驚棠就不明白了,蕭靈蘊一天到晚哪來那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偏偏行動力還強的嚇人,想要做什麽久立刻行動起來。
“你就滿足我小小的心願吧?”
“你的心願還不少。”
蕭靈蘊笑嘻嘻地為自己辯解說道:“我又不是神仙,無欲無求,不過我這個人的欲望大部分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你得負責!”
什麽都得李驚棠負責,她得陪蕭靈蘊吃飯睡覺,還得陪她玩奇跡將軍之換裝。
李將軍不要面子的嗎?!
蕭靈蘊又要賣乖,被李驚棠用指尖抵住額頭,“撒嬌沒用,這事不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麽不行?為什麽要拒絕可憐的蘊蘊呢?”
李驚棠被惡心得一個激靈,連忙推開蕭靈蘊,起身緩口氣,這人撒嬌就撒嬌,說什麽疊詞,怪嚇鬼的。
蕭靈蘊瞪大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如此冷酷的李驚棠,立馬在沙發上打起滾來,像個沒買到心愛玩具的大號熊孩子,“我不要我不要,你得答應我!”
李驚棠做到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蕭靈蘊打滾,像是在看什麽不要門票的滑稽演出。
蕭靈蘊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控訴地看著她,“真的很想看嘛。”
她不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相反蕭靈蘊很道系,從來沒有什麽必須得到的事情或東西,就算是人際關系她也不在乎,但這一點放在李驚棠身上並不適用,蕭靈蘊在面對李驚棠時有種必須的執拗。
李驚棠似是察覺到了蕭靈蘊的執著,心裡有些驚訝,面上卻不動聲色,“這個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一半的讚成票可不行,你得說服我為什麽要做這件事,這件事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理是這個理,一點毛病都沒有,但問題是蕭靈蘊想不到李驚棠奇跡暖暖對她自己的好處啊!
蕭靈蘊對對手指,開始胡編亂造,“穿漂亮小裙裙對你來說就是改變生活態度和模式,是你融入這個時代的一種表現,你不能固執地生活在過往裡,那些早已經化成灰的歷史你只需要記得那些熠熠生輝就行了,剩下的就往前看吧。”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說出那麽大一段話。”反正李驚棠是對蕭靈蘊的口才服氣了。
蕭靈蘊眨巴眨巴眼睛:“那你答應了嗎?”
絕豔的美人長發散在肩上,她眉眼彎了彎,這樣的動作做出來意外的瀲灩氤氳,“可這只是你的一家之言,我沒有感受到實質的好處。”
蕭靈蘊有些泄氣:“那你說怎麽辦?你只要說,我就做到,然後你換裝給我看。”
李驚棠歪著頭思考起來,說實話,她還真沒想讓蕭靈蘊做的事,她對物質的需求基本為零,而她想做的事蕭靈蘊也幫不上忙,比如她想把姬宓挫骨揚灰。
這件事蕭靈蘊就幫不了她,因為姬宓都死了一千年了,都不知道輪回了多少次,別說蕭靈蘊了,連李驚棠都找不到她。
李驚棠之所以對報仇這件事沒有很深的執念,是因為她足夠理智也足夠清醒,在困在無名山谷裡的千年裡,她清晰地認識到她出去以後面對的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裡沒有她熟悉的任何人、任何東西,沒有親人,沒有袍澤,亦沒有仇人,她在這裡舉目皆是陌生,這樣的覺悟她困在無名山谷時就已經有了,所以脫困以後才沒有執著復仇。
若是在千年裡她把自己沉溺在仇恨裡,然後出來發現不用自己動手,仇人就已經死了多少年了,這種無力感真的挺要命的。
還好李驚棠沒有把自己困在泥潭裡,要不然蕭靈蘊面對的就不是那麽好說話的李驚棠,而是一個偏執且喜怒無常的鬼王了。
李驚棠的好說話是認清事實之後的一種半躺平,畢竟在這個世上,除了蕭靈蘊,她再也沒有在意的人。
她就是個高懸在天上的風箏,蕭靈蘊就是那根線,一旦線斷了,李驚棠就飄走了,再也沒有可以拉住她的人。
或許這才是原本的命運線上,她黑化滅世的原因,在一無所有的世界裡已無牽掛,萌生滅世的想法也不足為奇。
蕭靈蘊至於李驚棠的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言,但李驚棠並不打算讓蕭靈蘊知道這件事,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指使她做這做那,一旦知道了,她想象不到蕭靈蘊會放肆到什麽地步。
蕭靈蘊破罐子破摔:“我什麽都是你的,錢是你的,人是你的,我能給你什麽。”
自從李驚棠來了,她連私房錢都沒了,李驚棠再怎麽不用吃喝,可家裡多了一個人,支出也還是變多了。
李驚棠聞言也有些恍惚,她一邊看著蕭靈蘊,一邊思考著蕭靈蘊能給她做什麽。
蕭靈蘊也是定定地看著她,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走到李驚棠面前,蹲下來,仰頭看著她,然後輕輕親在李驚棠的側臉上。
她滿臉漲紅,興奮地大聲喊道:“貧道我的真愛之吻夠當換裝費用了吧!”
李驚棠被親得一愣,完全的不知所措,長發之下的兩隻耳朵算是紅得徹徹底底,好在她的臉頰仍然透著玉色,看不出她的震驚和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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