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命運捉摸不透,就算是白澤沈故昭看到的也只是無數命運長河裡的一條最可能的支線,隨時隨地都會發生變化,而關於命運的悖論,沈故昭有時也無能為力,知道隊友未來有危險了,救不救?救下來了發生更大的變故怎麽辦?沒人知道。
她這樣的鎮國柱石應該坐鎮京都,只有她和總局知道她來雲鹿城的目的。
這位在京都也神秘至極的白澤忽的歎氣,局長以為她要爆什麽大料,正豎起耳朵側耳傾聽,就聽見她說:
“潛力不代表實力,其他三人還好,那個絕對槍感的新人必須要歷練……畢竟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做我的隊友的。”
局長咂摸了一下嘴:“我總覺得你有點針對我們局的小姑娘。”
沈故昭語氣不變:“你想多了。”
局長還沒追問下去就聽見她壓抑的咳嗽聲,嚇得立馬忘記自己要問什麽了,這要是知曉命運的白澤在他的地盤出了什麽事,好家夥,他直接以死謝罪吧!
那麽大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鬼怪不滅,他還不想早早回家種紅薯。
也不知道京都那些人怎麽想的,怎麽就大咧咧的把白澤送到了雲鹿城,也不怕雲鹿城外的鬼怪聯合起來對白澤下毒手。
有的厲鬼有活動范圍,出不了限制之外,但怪物不是啊,在混亂時期就有鬼怪聯合起來進攻人類城市的事發生。
也就是白澤的本名不為人知,要不然局長真不敢大刺刺地把白澤放出來,這要是撒手沒了,他可就是人類的罪人了。
不過就白澤那個變態的預知能力,一般人也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所以他還是比較擔心他們局裡的小白楊到了沈故昭手裡還能不能完整的回來!
雖說肯定不會有致命危險,畢竟那麽大隻白澤在這呢,但架不住白澤以鍛煉為由折騰他們局裡的小白楊啊!
看看,人家蕭靈蘊小姑娘長的多有精神,天賦多好,簡直就是戰場殺器,跟顆筆直的小白楊似的,雖然不愛笑也不愛說話,但這難道不能證明她很穩重可靠嗎?把雲鹿城專事局的未來交到白澤手裡,他還真不放心。
再說了白澤組建的那個行動隊,那叫隊伍嗎?看看構成就覺得不靠譜,神經病就算他有證也不行啊!
也不知道白澤是從哪裡搜刮來的陸綠水,道姑,明了和尚,局長覺得這個隊伍也想最能靠得住的也就是蕭靈蘊了,可憐的小姑娘。
京都那些人考慮的都是整個人類,有時候行事激進又理性,不在乎個人的得失,雲鹿城專事局的局長榮大勇不一樣,雲鹿城就那麽點人才,損失哪個他都心疼。
榮大勇沒問出什麽,隻得歇火,沈故昭沒有向別人解釋自己行為的習慣,在她能看得清迷霧之下的命理時,就注定了她是孤獨的,不被人們所理解的。
只是,她從命運裡看見了歸屬與希望,就算再怎麽不可思議,她也要來雲鹿城,這是命運告訴她的——她的未來在雲鹿城,在這裡的人身上。
……
而這邊未命名的小隊已經離開了郊外安全區,真正來到了鬼怪的地盤,他們要清理的是最靠近城門的新生怪物,要不然榮大勇可不放心把那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剛認識半天不到,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隊!
小隊頻道裡,經驗最豐富的時序冷靜說道:“下車,下面需要我們步行,隨時保持聯系。”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相信彼此,我會把後背交給你們。”
陸綠水是做前面開路的,在暗沉陰森的環境裡他也能笑得陽光燦爛,好像回家了一樣自在,張開雙臂,深呼吸一口發霉的空氣,“啊”了一聲:“自由的空氣。”
由於蕭靈蘊,明了,時序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陸綠水訕訕一笑,主動展示起自己的異能——分裂,只看見原地瞬間多出一個有點駝背的老頭,一個懷裡抱著娃娃的蘿莉,還有一個拿著電鋸的護士。
——非常有不正規神經病院的氣息,讓人以為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麽恐怖片現場。
分裂出來的三人齊齊對陸綠水翻了個白眼,然後任勞任怨地去前面開荒了。
陸綠水掐著腰非常囂張地走在他們三個的後面,順帶招呼後面愣在原地的三人趕緊跟上。
見和尚,道姑還有板著臉的槍手都被自己嚇破防了,陸綠水很有成就感,主動為他們介紹起來,就是戲癮有點大,“前面三個都是我異父異母的家人!是我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他們的,我們在艱難的世道裡相依為命,共同扶持,沒有他們就沒有我陸霸天的現在,待我成王成皇那天,定不負他們。”
他握住駝背老頭的手,滿是深情地訴說著,完全不顧老頭要殺人的目光,要不是反抗不了這玩意,誰特麽在神經病手底下活受氣!
蕭靈蘊握緊自己手中的裂神,隊友給她帶來的不是安全感,而是讓人心驚的瘋狂感,本來以為陸綠水沒有那麽瘋,誰知道他是瘋過頭了反而看起來正常了!
沈故昭的聲音在小隊四人耳邊響起:“研究陸綠水的人也把他的異能叫做收容,和專門的收容中心不一樣,陸綠水是用自己的身體為容器,把鬼怪局限在他的精神世界裡,為他所用……等我們的人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把代號【瘋人院護士】的厲鬼收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她倒不是能用自己的異能時時看見蕭靈蘊他們那裡發生了什麽,只是他們四人身上都帶著針孔攝像頭,還能把聲音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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