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紅衣女人的問題,她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怎麽回答,若是觸碰到鬼王的禁忌點,這一條街的人都會成為陪葬品。
該死,她絕不能讓沈故昭出事!
沈故昭從蕭靈蘊身後走出,握上她的手,希望自己能給她帶來力量,對著來歷不明的紅衣女人說道:
“如果你說的杞杞叫婁杞的話,那我們確實在找她,她的父母很擔心她,而且她馬上要開學了,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沈故昭故意弱化了他們對鬼王的態度,隻說在找婁杞。
聽見她說話的蕭靈蘊緊張地手都在打擺子,要是紅衣女人真的是鬼王,聽到人類詢問她的所有物,一定會發狂。
那她該怎麽保護沈故昭?
紅衣女人歪了歪頭,恍然大悟,“你們在找杞杞?不能。”
蕭靈蘊被她奇怪的回答弄得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不能是不能告訴她們婁杞在哪。
怎麽說呢,有點氣人。
又聽見紅衣女人說道:“杞杞是我的好朋友,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蕭靈蘊手放在沈故昭的後腰上,準備隨時拉著她後退,聽到紅衣女人這樣說差點沒笑出聲,人類女孩和鬼王做朋友,鬼王還認為自己是個人,這是什麽鬼畜笑話合集?
現在的鬼王對自己的認知那麽不明確嗎?
沈故昭:“沒有人跟你搶朋友,但婁杞除了是你的朋友以外,還是她父母的孩子,我想婁杞她也很想自己的父母。”
“是嗎?杞杞說朋友之間要坦誠相待,那我應該告訴她這件事嗎?”
蕭靈蘊神情恍惚,這是什麽小學生交朋友的頻道嗎?為什麽堂堂鬼王會問這種問題!
和她相比,沈故昭就顯得很遊刃有余,“我覺得你應該告訴她,你們不是朋友嗎?不是她見到了父母,你就不是她的朋友了,只要你不傷害她和她的親友家人,你會永遠都是她的朋友。”
“你說的有道理。”紅衣女人說道,“那你們也是好朋友嗎?像我和杞杞一樣?”
沈故昭笑著回道:“對,我們也是好朋友。”
蕭靈蘊腹誹,床上好老婆,床下好朋友,真有你的沈故昭。
她現在倒是不著急了,一是覺得這鬼王確實是沒有進化完全,以至於腦子不正常,二來她剛才已經給時序發了消息,讓她趕緊帶人來救她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鬼王並沒有阻止她發消息。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我給杞杞買了她想要的東西,她卻不高興嗎?我問她,她不告訴我。”
沈故面上完美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合著她剛才白說了唄?一個剛高考完的小姑娘被朋友拐走了,能高興得起來才怪!
“她或許想家了,想自己的爸爸媽媽,但是她顧慮著你,所以才沒有說,這是她作為好朋友的一片心意。”
蕭靈蘊在她身後眨巴眨巴眼睛,壞事,她現在完全怕不起來了呢,這都是什麽幼稚的台詞啊!幼兒園小班老師在調解小朋友的矛盾嗎?
這真的是鬼王嗎?她由衷地產生懷疑。
“是這樣的嗎?那你們也有爸爸媽媽嗎?”
“對,我們都有爸爸媽媽,他們佔據的是父母的席位,像她就和你一樣,佔據的是好朋友的席位。”
被舉例的蕭靈蘊對著紅衣女人笑了笑,握上沈故昭的手,讓紅衣女人看個分明。
紅衣女人:“我記得你,你那天一直盯著我和杞杞,我以為你是要帶走杞杞的人。”
蕭靈蘊目光轉了轉,看見專事局的人早已經部署好了,街上的行人也空了,而位於中心的紅衣女人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或許發現了也不在意,她的注意力都在聊天上。
在蕭靈蘊的眼裡,紅衣女人還是由一塊塊條紋方塊組成的,這是鬼王第一次和她說話,她莫名有些緊張,牽著沈故昭的手心裡都是汗。
“對,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很好奇,我以為你會傷害她。”到現在,蕭靈蘊也不覺得鬼王能和人類女孩交朋友,儲備糧還差不多。
紅衣女人很認真地說道:“我答應過杞杞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傷害別人和她的父母……父母?為什麽我沒有自己的父母,這樣我的父母就可以去找杞杞的父母玩,這樣就沒人和我搶杞杞了。”
沈故昭目光放亮,小心翼翼地地試探,“那你知道自己的出身和來歷嗎?”
看起來精明美豔的紅衣女人誠實搖頭:“不知道,突然有一天我就醒來了,然後就看見杞杞了,她教我常識,給我打扮,帶我吃飯和到處玩。”
蕭靈蘊和沈故昭面面相覷,她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頭鬼王的智商可能不太高,對婁杞或許還有雛鳥情節,她們完全可以采取其他的方式,不一定要和她打得你死我活、不可開交。
忽悠忽悠……咳咳咳,借用語言的藝術和紅衣女人對婁杞的看重,人類完全可以搞明白紅衣女人是怎麽回事。
沈故昭臉上的笑容越發親近和善,看著如沐春風,很容易拉進人與人、人與鬼之間的距離,很快,紅衣女人就被她忽悠得找不著北了。
要不是蕭靈蘊在背後扯著她的衣服,不讓她超常發揮,紅衣女人說不定就會拋棄婁杞,把沈故昭當成她最好的朋友。
好感度刷滿了的沈故昭輕易地把紅衣女人和婁杞邀請到專事局做客,美名其曰邀請好朋友一起玩,連帶著還讓紅衣女人把婁杞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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