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孟以然猝不及防之下,後爪打滑差點摔倒。但因為童鬱巫左手還抓著她的前爪,使得她沒有摔遁成功。小白貓氣得直吹胡子,抬起頭對著人偶小姐的下巴就是一頓“喵嗚喵嗚”瘋狂輸出。雖然不至於到彪髒話的程度,但裡面對童鬱巫欺騙行為的控訴簡直字字泣血。
童鬱巫仗著種族隔離的先天優勢,光明正大把她的聲音當成耳旁風,搓得小貓咪肚子上的絨毛東倒西歪。到最後,肚皮洗完,她甚至想嘗試把手伸向小貓咪後腿/中間。這一次孟以然學聰明了,死死夾著尾巴,不管對方做什麽都絕不松開!
童鬱巫無奈讓步,最後以貴族小姐簡單幫小白貓洗了尾巴為結尾,這場洗澡風波總算是告一段落。
被擦得乾乾淨淨的小白貓被送到床上,童鬱巫又回浴室洗了個澡,重新換了一件衣服才出來。
她走到床邊,原本攤開四肢,生無可戀趴在床上的孟以然一個激靈,弓腰從床鋪彈開,跳到床邊一個高高的架子上。
童鬱巫抬手想摸她,被她靈巧避開。
貴族小姐於是開口:“你如果再往那些髒兮兮的角落躲,明天就再洗一遍。”
孟以然動作一頓,嘴巴裡毫不在意“喵喵”兩聲,身體卻已經誠實跳下架子,回到自己的軟墊旁邊。
軟墊和床中間隔著兩米的距離,她趴在上面,雙眼警惕地盯著童鬱巫。
貴族小姐心情很好,回身坐到桌子上,拿起那本新書讀起來。孟以然看到她拿著一條手帕,簡單將書頁上的墨水吸走,然後便毫無阻礙地繼續翻看。她自己沒有什麽事情做,趴著趴著困意上湧,倒在軟墊上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深夜,萬籟俱靜,宿舍內一片漆黑,童鬱巫安靜躺在床上睡覺。
孟以然睡前的余怒未消,她大搖大擺跳上床,絲毫沒有收斂動作幅度。在造成一系列“砰璫”響聲後,小白貓重重落在枕頭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下睡覺。
童鬱巫自然被吵醒,一轉頭就看到黑暗中,一坨貓團子堵在面前。
她眉頭都沒皺一下,伸手摸了摸小白貓,拉起一個被角輕輕蓋在她身上。
夜色越深,房間內兩道均勻的呼吸聲交錯而鳴,最後竟慢慢疊到一起,逐漸分不出彼此。
白天醒來後,孟以然發現自己睡在大床上,還懵了好幾秒。她眼睛瞪到極限,看著童鬱巫的目光像在看一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童鬱巫張了張嘴,沒說話,自顧自去洗漱。
等她回來時,小白貓已經想起昨夜“先動手”的分明是自己,整隻貓埋在被子裡,怎麽叫都不肯出來見人。最後還是童鬱巫拖著後腿把她拉出來,她故意轉個身背對童鬱巫,看著窗外做憂鬱狀。
“我出門了。”童鬱巫跟她道別。
小白貓一動不動,童鬱巫也不太在意,低頭穿鞋。
但當她把鞋子穿好再次直起身,卻發現小白貓已經蹲坐在不遠處,甩著長長的尾巴看著她。
童鬱巫朝前伸出手,小白貓猶豫一下,還是上前,將腦袋蹭進她掌心,任由她摸了個夠。
這天下午,沒課的靈歌帶孟以然去行政樓登記身份。
憑借梨婭老師簽名的文件,她們順利拿到代表臨時教職工身份的金屬銘牌。
靈歌邊帶著她往回走,邊為她高興:“有這個,基本你在學校裡行動就沒什麽問題了。”同時她不忘提醒:“不過你一定要記住,有些貴族學生性子非常壞,他們看不起平民,不僅欺負平民學生,也不會尊重平民出身的老師或者教職工。
“你平時沒事的話,盡量不要去招惹他們。”
孟以然很疑惑:“大家都穿著校服,我怎麽知道誰是貴族出身,誰是平民出身呢?”
靈歌抬起右手,指向左邊上臂中間的位置:“明理裡面,貴族學生基本都會加入學校的‘立身’公會,這個傻子公會的特征就是成員會在左臂上系一條墨綠色的絲帶,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你只要看到系著綠色絲帶的人,直接避開就行了。”
孟以然恍然,突然想起凱莉之前提過的“平民公會”。
“平民也有自己的公會嗎?他們有什麽特征?”
“忘記那個自大狂說的話!”靈歌咬牙,“我們叫‘求知’公會,不叫什麽平民公會。”
她停頓一下:“不過求知公會裡面所有成員確實都是平民出身,我們沒有任何標志,大家都懷揣著一顆樸素的,攀登魔法學峰的赤誠之心。”
孟以然笑:“看出來了。”
靈歌驕傲昂起小下巴。
孟以然覺得有點奇怪,問道:“明理裡面……貴族和平民學生的情況很不容樂觀嗎?怎麽感覺大家勢如水火的樣子?”
靈歌不假思索一點頭:“對啊。”
孟以然能理解這種現象,但是她感到奇怪的點在於:“學校上面知道這種情況嗎?難道老師們不插手管一管?”
靈歌“哎呀”一聲,揮揮手:“他們才不會管呢。”
孟以然:“為什麽?”
靈歌這一次沒有立刻回答,抬著小腦袋想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我哥跟我說,學校非常樂於見到這種局面。一開始大家打得沒那麽厲害,還是學校暗中推波助瀾,才讓局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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