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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預感終於成真。◎
睡在薔薇叢中,吐息間都混雜旖旎的花香。
孟以然壓著童鬱巫,張嘴抿住對方精致的耳垂,感受對方渾身驟起的輕顫。她用舌尖逗弄那顆小小的耳珠,力道比童鬱巫往常揉捏她的貓耳還要輕。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聽到童鬱巫用溫軟的聲音喊“疼”。
孟以然撐起上半身,安撫在她唇瓣落下一吻:“哪裡疼?”
童鬱巫眼眶中蓄滿淚水,璀璨如名貴寶石的一雙紫瞳被完全浸沒。
她伸出手臂攬住孟以然脖頸,沒回答對方疑問,隻依舊道:“好疼……”
孟以然想回抱她,卻突然瞥見童鬱巫抬起的手臂上數個血孔。她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底下的薔薇枝條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小刺。
有血液從童鬱巫背後溢出,孟以然試圖挽救,伸手才發現自己身上也出現了血孔。
血色彌漫充斥整個視野,又慢慢轉深,逐漸變成濃得化不開的黑,孟以然揮動四肢,掙扎間好像戳破某處薄膜。破膜而出後,她看到晨曦從陌生的臥室窗台照進來,直直射入她眼睛。
小白貓翻了個身,記憶逐漸回籠。
夜裡與她一同睡下的童鬱巫已經不見蹤影,地板上映著窗外薔薇花的投影,迎風而動,楚楚可憐。
孟以然抬起前爪揉揉眼睛,疑心自己是被薔薇花影晃了眼,否則明明該是春光乍泄的美夢,怎麽到最後居然走向詭異恐怖的結局。
她簡單用貓咪的方式洗了把臉,跳到地板上,幼稚地在花影上踩了幾下,隨即從半開的臥室門離開。
剛走到樓梯口,敏銳的聽力已經將一樓客廳的人聲傳遞過來。
“你好,我叫明意,猜猜我是哥哥還是弟弟。”
“明刻。”
“哈哈,我是哥哥哦,比明刻早出生整整十分鍾,是不是很明顯?母親說我們年齡相近,要我們好好照顧你,你初來乍到,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都可以來問,不用跟我們客氣。”
“什麽時候去辦理入學?”
“……”
一熱一冷兩個聲音分別來自一對雙胞胎兄弟,孟以然沒過去打擾,找了個能看到客廳的角度記下兩人容貌。雙胞胎身上衣著配飾低調卻不廉價,她猜測兩人可能是明家本家的小少爺。
身為哥哥的明意外向大方,即使童鬱巫隻用“嗯”“哦”這種語氣詞回應,也不妨礙他滔滔不絕介紹著明理魔法學院和明理鎮的概況。弟弟明刻則明顯是另一個性子,垂頭坐在椅子上,鞋尖朝著門口,不耐煩的情緒逐漸外露。
孟以然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下一起聽,但不知道是明意的聲音太催眠,還是她這幾天本來就嗜睡,聽著聽著,困意居然又泛上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童鬱巫準備上樓時,剛邁上第一層階梯,就看到拐角處睡得正香的小白貓。她上前將小白貓抱到懷裡,一直到走回二樓臥室,小白貓都沒有醒過來。童鬱巫輕蹙眉心,將她放回枕邊,低頭看到她胸腹有規律地一起一伏,這才緩緩舒展眉眼。
珍妮追過來,手裡拿了件外套:“小姐,出門的話加件衣服吧。”她表情有些為難:“學校不讓仆役跟進去,這可怎麽辦?您自己一個人能辦理好入學手續嗎?”
童鬱巫食指豎到唇邊,“噓”了一聲,壓低聲音:“不是還有他們幫忙嗎?”
“那兩位少爺也是嬌生慣養,不知道……”珍妮幫童鬱巫穿上外套,話說到一半自覺冒犯,打住換了個話題,“我跟在您後面一起過去好嗎?學校不讓進入,我就在外面等著。這樣您一有事,到門口就能找到我。”
童鬱巫彎腰,摸了摸小白貓兩隻耳朵,漫不經心回應:“隨便你。”
珍妮松了口氣,點點頭去準備。
童鬱巫看著床上安睡的小白貓,似乎在思考什麽,片刻後,她直起身子,環顧周圍,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做,走到門口,輕輕將臥室門闔上。
幾道腳步聲響起,又消失,童家小樓重新恢復平靜。風吹過窗外薔薇叢惹出“沙沙”聲響,拖著床上小白貓陷入一個又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孟以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又做了多少個夢,醒來時,那些斑駁的畫面已經被遺忘。她抬手揉揉太陽穴,被光滑的觸感提醒,才發現自己居然又變成人類模樣。來不及驚訝,身上一/絲/不/掛的她連忙縮進床裡,用粗糙的手法將被褥系成一件浴袍,勉強穿在身上。
這段時間她一直有自己即將變成人類的預感,沒想到今天終於成真。
孟以然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找童鬱巫,可打開臥室門,根本不用刻意去尋找,貓咪的感知就告訴她小樓裡現在除了她自己,一個人都沒有。
她走到走廊的陽台,借著薔薇叢的掩映朝花園望去,只看到梅麗一個人在花園除花。
薔薇叢又多又密,顯得站在花叢前的梅麗無比渺小。她手裡拿著一把園丁剪,要廢很大力氣才能剪斷枝條。枝條有刺,她抓著花朵把斷枝抽出,指尖不免碾碎花瓣。數次循環之下,死去的花葉堆到梅麗膝蓋,她的指尖也被薔薇染得通紅。
孟以然收回目光,低頭看到自己簡陋的浴袍,轉身朝二樓走廊盡頭一間房間走去。
童鬱巫的衣服她鐵定穿不下,但昨天珍妮和梅麗將小樓裡的舊物都整理好,裡面就有童鬱巫幾位長輩之前留下的換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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