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日。”
“研究已經夠艱難,我哪還有精力幫那個蠢貨思考如何復活一株將死的薔薇?該死的蠢貨,他居然把討女人歡心的把戲帶進我的實驗室,我要把他變成我的藥奴!”
“10月29日。”
“不對……那株薔薇,不是被我弄死了嗎?”
孟以然抬起頭:“又沒了。”
她歎口氣:“這一次解封的倒是比第一次多,可這上面記載了那麽多失敗的藥方和咒語,感覺信息量還沒上一次多呢。”
空藥瓶被敗在桌邊,裡面淡藍色的液體已經被消耗殆盡,但童鬱巫手邊那本紅色封皮的“聖書”,被黏在一起的部分隻解開了一小半。
貴族小姐伸手揉了揉鼻梁,嘴裡輕聲呢喃著兩個字:“塔納?”
孟以然湊過來:“你上次說過被這個公會救助的人就是艾文,所以艾文就是所謂‘塔納家族的遺孤’?”
童鬱巫點點頭,補充了一些“聖書”上沒有提及的線索:“塔納曾經也是有名的貴族,領地在靠近北方的某個區域。
“大概四五十年前,這個家族因為收留半獸人,以叛國的名義被皇室下令誅殺。”
“皇室皇室。”孟以然皺起眉頭:“這個家族可真是作惡多端。”
她抬頭,想詢問童鬱巫更多關於艾文的線索,卻見貴族小姐低著頭,目光還停留在那本“聖書”上。孟以然湊過去看,發現她纖白的落在魔法手劄被解封的最後一行字上。
【不對……那株薔薇,不是被我弄死了嗎?】
孟以然想了想,開口:“看來街上那些茂盛得不自然的薔薇,就是從這裡來的了。”她問童鬱巫:“你是發現什麽其他線索了嗎?”
童鬱巫定定坐在位置上,眸光沉靜。
她沒有看孟以然,只是開口道:“他復活了薔薇花。”
孟以然愣怔瞬間,回過神:“唔,雖然不知道後面有沒有反轉,但目前看來,應該確實是這樣。
“那株被這本手劄主人故意害死的薔薇花,被艾文復活了。”
童鬱巫微微眯起眼睛,聲音很低:“復活儀式是真實存在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指尖在書上輕點,一下一下,非常有韻律。
孟以然沒有看清她的表情,但下意識感覺這種情況下的童鬱巫有些奇怪。她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對方肩膀,開口問:“怎麽突然說這個?”
童鬱巫回神,轉頭朝她看來,紫色的眸光還是一如往常的澄澈。
她搖搖頭:“沒什麽。”
孟以然扯扯嘴角:“反正現在你也能煉製溶解藥水,等再過一段時間,將所有藥劑都煉製出來,我們就能知道後面發生什麽事,不用這樣毫無頭緒胡亂猜測了。”
童鬱巫順手將書合上,鼻尖發出一聲“嗯”。
下一秒,她揮揮手,“聖書”就從兩人眼前消失不見。
孟以然有點好奇:“我之前就想問了,你是不是有什麽空間儲存道具?可以把東西藏進去那種?”
童鬱巫:“道具?”隨即她又搖搖頭:“不需要道具,我可以開辟自己的儲存空間。”
孟以然羨慕地“嘶”一聲:“空間屬性的魔法也太方便了吧?不對……又強大又方便。”
童鬱巫淺淺勾起嘴角。
需要費腦子思考的事情告一段落,孟以然松口氣,向後靠進椅子裡。
可能因為昨晚沒有休息好,今夜的困意比往常來得要早。她轉頭,看著童鬱巫建議:“今晚不做別的了,我們早點上床睡覺吧。”
她目光向下,落在貴族小姐腰肢上:“你得好好休息。”
童鬱巫站起身。
她居高臨下看著還縮在椅子裡的孟以然,開口:“早點去床上。”又道:“我去洗澡。”
孟以然伸了個攬腰,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至,懶羊羊應了一句:“好。”
在她的想象中,今夜是溫馨平靜的一夜,兩人的關系剛邁進新一步,身體已經有了“深入交流”,靈魂也該相互依偎,剖白自我。
於是當她躺上床,卻看到貴族小姐朝自己壓過來時,她臉上表情相當迷惘。
“怎……”嘴巴剛冒出一個字,她雙唇便被對方堵住。這一次,沒有給她反應時間,童鬱巫匆匆在唇瓣上留下自己的味道,便探舌深入,一點一點探索她口中的香甜。
好一會兒,孟以然才反應過來,對方好像是在模仿自己昨夜的行為。
她有心想要叫停,可馬上就發現,童鬱巫確實是個天才——貴族小姐超出常人的學歷能力,絕不僅僅隻體現在煉製藥劑方面。
前後不過十幾二十秒的時間,孟以然就感覺自己開始缺氧。而缺氧導致的一系列連鎖反應,讓她的思考漸漸遲鈍,身體也開始違抗大腦的命令。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她記得自己明明是想推開童鬱巫,跟她講講諸如“縱/欲/傷身”之類的大道理,但意識重新回籠時,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攬上對方後頸。
好不容易童鬱巫退開,孟以然滿嘴都是對方的味道,但她睜開眼睛,依舊眼饞盯著貴族小姐嘴角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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