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呢?他現在怎麽了?”冷屬秋想拉住蕭詩沁,但還是沒來得及。
克勞德深邃的目光看了蕭詩沁半晌,他看向一邊的冷屬秋,看見了她輕輕的搖頭。
“我殺了他”,克勞德伸手右手,豎在中間,“用這隻手”
克勞德的手背有一個紋身,紋的是韋伯的名字。
有一種感情止於唇齒,掩於歲月,自此以後,他會為了需求,為了後代跟人生子,但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大街上馳騁,越開越偏僻。蕭詩沁帶來的保鏢上了別的車,黑色的路虎連成一條長龍,在城裡橫衝直撞。
車廂裡很安靜,在這期間克勞德打了個電話,用的是西西裡方言。
“你喊我們來,用的是合作的名頭”。陌生的國度,變得讓人捉摸不透的舊時友人。冷屬秋在心裡想很久,想那兩年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生怕自己在一不小心時得罪過他。但好在她那個時候人雖然傲了些,但懶得對別人下黑手。
“你不要誤會我們,我們也有做正當的工作,不然又怎麽養活的了那麽多人?”克勞德笑了笑,一如既往地迷人。他看著大街小巷穿梭的旅客,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帶來的是經濟的快速增長,“我們也有替丟東西的遊客找東西,也教育過外來的小偷,讓他們離這裡遠一點”
冷屬秋心裡了然,乾正當的工作是假,他手裡太多的黑錢需要洗白。黑手黨販賣違禁的槍支跟毒品的新聞不是一次兩次,只有這種暴利的行業才能養的起這個揮金如土的家族。
汽車開到海岸線附近的一座山頭,黑褐色的城堡屹立在山頂。黑色的大門開啟,像是張開巨口的野獸。
也只有那種暴利的行業,才能養的起中世紀流傳下來的古堡。
“十七世紀的城堡,從我父親手裡傳下來的”。克勞德邀請兩人,“你們來的很及時,這周末的晚上我有一場聚會,現在還來得及給你們量身定做兩套衣服”
意大利純手工製作的家具在世界頗享盛名,而這棟城堡也不出意外的全部采用的手工家具。
“等一下會有人過來替你們量衣服,我希望這周末的聚會你們可以參加”
克勞德說的委婉,可冷屬秋偏偏有一種自己被扣下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向來習慣於主導位的冷屬秋很不好受。
第81章 漫漫追妻路10
每個女孩小時候都有一個公主夢, 一幢大大的城堡, 數不清的仆人跟護衛, 一個英俊溫柔的王子。
在各種童話故事熏陶下, 蕭詩沁也不例外地成為了其中一員。
但是此時此刻她站在華麗的臥室中間,踩在紅色的薄毯上, 衣著講究的女人拿著皮尺來來往往,嘴裡說著她聽不懂的意大利語, 偶爾會冒出幾句英文, 讓蕭詩沁抬腿或者挺胸。
蕭詩沁張開雙臂站在人群中, 像是稻田裡驅趕小鳥的稻草人。
她們很專業,動作也很快, 量完了她身形之後鞠躬離開。
臥室是中世紀的風格, 在裡面摻雜了現代的元素。標準的歐式大床看起來華麗繁瑣,床頭上牆面掛著油畫——一副惟妙惟肖的女子肖像。
有點嬰兒肥的歐洲女人面頰圓潤,她穿著收腹的長裙, 裙擺蓬松,長度及地。
這是一個陌生的國度, 她帶來的保鏢被留在了城堡外邊。
蕭詩沁不相信克勞德會對她怎麽樣, 那個氣質憂鬱的畫手畫的一手好畫。在紐約的那段時間, 蕭詩沁推開畫室的門,能看見支滿整間屋子的畫架。
“哦,我親愛的小公主,這些東西你可不能亂碰哦”。克勞德從角落走出,含笑的眼睛深邃又迷人。
為了不發生衝突, 蕭詩沁將她帶的保鏢留在了外面。這是一個槍支合法的國家,這更是一群□□的黑手黨。蕭詩沁不敢讓保鏢去冒險,赤手空拳的血肉之軀又怎麽敵得過現代的火力。
好在冷屬秋在她的隔壁,而自己也被賦予了在整幢城堡裡隨意行走的權利。
“這幢城堡的地下室在以前是用來關押犯人跟背叛者的,幾百年過去,老舊的刑具依舊留在地下。我覺得你可能對這種東西不太感興趣,當然,如果是Laura那就不好說了”
蕭詩沁拒絕了克勞德替她安排的隨行仆人,身邊有個陌生人對她而言格外的不習慣。見此情景克勞德也笑著聳聳肩,突然冒出一句“你跟Laura真的很有夫妻相”
“有些感情在失去之後才會珍惜,就好比我跟韋伯。可珍惜了又有什麽用?他是被我親手殺死的,我愛的人最終死在我的手裡。我在自己跟他之間,自私的選擇了自己。”
冷屬秋在她的隔壁,晚飯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分開時冷屬秋看著蕭詩沁有點欲言又止。
“晚安,冷助理”。蕭詩沁把手搭在門把手上,隻給了她一個側顏。
冷屬秋脊背僵了一下,現在的蕭詩沁看起來格外的陌生,她站在壁燈下,頭頂著一副中世紀的肖像油畫。她像是城堡裡走出的公主,就像是那款遊戲中的一樣。
單純的公主沒有找到巨龍,殺掉大量屠龍勇士的不是巨龍,而是火山口噴渤而出的岩漿,以及同樣是屠龍者的冷箭。
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堡,幸運的是通訊工具都還在。
蕭詩沁掏出手機,是奚孟雲打來的十多個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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