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時候弄的?”突然有一隻濕噠噠的手落在胯骨上,嶽宴溪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她的右胯骨上有個指甲蓋兒大小的小疤,若不是手摸上去,也看不大明顯。
“小時候調皮,摔的。”
禾謹舟很難想象嶽宴溪也有像尋常小孩那樣瘋跑瘋跳的時候。
對手當久了,她從來隻關心她腦子裡在想什麽。
“你摸上癮了?”嶽宴溪搞不清楚禾謹舟為什麽做這麽奇怪的舉動,但看起來就只是因為那塊皮膚凸起來才想多摸兩下,如同一塊美玉上有那麽一點點微小的瑕疵,拿著玉石的人也會想多摸幾下。
大約是人的本能。
反正總不會是饞她身子。
“讓我幫你擦身子,是在為難我還是在試探我?”一記直球就這樣打過來。
嶽宴溪也只能一記直球再打回去:“我既想看看你咬牙跺腳的模樣,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那麽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這話也虧得她能說出來。
禾謹舟問:“結論呢?”
嶽宴溪笑著說:“可惜呀,一樣都沒看到。”
禾謹舟頓了頓,“你跟我所以為的嶽宴溪相差很大。”
或者用更殘忍點的話說,她理解不了。
嶽宴溪到底會為她做到什麽地步,她產生這樣的好奇。
“你的反應也跟正常人不一樣啊。”嶽宴溪感受著溫熱的毛巾仍在身上擦拭,還很細致,“還是說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得一寸,進一尺?”
“嶽總很清楚,我不會愛上什麽人,現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不想失去你這個對手。”多傷人感情的回答。
嶽宴溪:“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
禾謹舟把毛巾放進盆裡,一顆一顆系上病號服的扣子,“休息吧。”
嶽宴溪一把抓住禾謹舟的手腕,按到小腹上,“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有多費內褲。”
禾謹舟臉上起了變化,嶽宴溪是怎麽能張口就說出這樣的話。
“我這麽直接,還不是跟謹舟學的。”嶽宴溪按著禾謹舟的寸寸下移,“你也不必費心猜我的心思,你碰我的時候啊,我就難以自抑,洶湧澎湃。這麽明顯的事,我不說你也看得出來不是?”
禾謹舟對嶽宴溪的認識又加深幾分,鐵鍁敲在她臉皮上,肯定都要哐啷一聲彈回來。
但說放浪話的人只能躺在床上任她擺弄,洪水滔天。
禾謹舟頭一回感覺自己既猥瑣又變態。
“謹舟怎麽這麽僵硬,不會是害羞了吧?”嶽宴溪眨著眼睛,似是玩鬧,又像是賭氣。
要是她的身體在禾謹舟那兒真跟個白菜似的,那還努力個什麽勁啊。
禾謹舟壓下心中雜念,掀開嶽宴溪的內褲邊。
病人在醫生跟前也是透明的,嶽宴溪之於她也是一樣。
完成所有動作之後,她沉默了。
怎麽可能是一樣的?
哪個病人會這樣不知收斂!
***
禾謹舟揉著太陽穴走進家門。
“咳咳……咳……”她捂住嘴,邊揮散周圍的嗆人灰塵,邊看向顧啟堂,隻遞了個眼神:這是在幹什麽?
“挺嗆的吧!平時感覺乾淨著呢,一挪全是灰。我想著遲早得搬出去,就先收拾收拾要帶走的東西。”顧啟堂兩隻胳膊套著袖套,頭上包了塊格子頭巾,身上系著畫畫用的滿是顏料的塑膠圍裙,模樣滑稽得很。
“放著吧,明天開始我去西區那套房子住。”禾謹舟說,“我沒你那麽多東西。”
“哪能讓你搬,多沒紳士風度,還是我——”
“沒什麽好爭搶的。”她那兩隻深沉而堅定眸子,總能讓被盯著的人把所有否決的話都咽回去。
顧啟堂張張嘴,終究是沒反駁。
住了十年的房子歸曾經的男主人,很公平公正。
整個家居布置,顧啟堂是用了心的,一整個花房的花也是他在精心照料。客人一進來,就能感受到這是一個藝術家的住所。
家裡的女主人,曾經的,向來對這些無所謂。
顧啟堂無奈一笑。
要說對前妻從來沒動過心,那一定是會被雷劈的假話。
說起來好笑,年少時,他還曾陷入過兩難,對謹舟動了心,不是對小宴的背叛嗎?
可難來難去,不過是自尋煩惱。
現在的小孩子不也會兩難麽,究竟是考清華呢,還是考北大呢?
他愛她,她愛她,剪不斷,理還亂;
可獨獨謹舟始終就不在情字大網裡,再亂,也纏不上她。
“那時候為什麽突然跟我離婚?”顧啟堂好奇啊,繼續像之前那樣過,能省去很多麻煩。
好歹一起生活了10年,他對前妻也算有點了解,這很不像她的作風。
因為當時嶽宴溪突然死了吧。
那時候,她是這樣以為的。
作者有話說:
之前那版有歧義,做了一下調整,隨手就發個小紅包叭,下章發布前留2分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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