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高?那可以酌情降一降。”嶽宴溪壓根不吃這一套。
孫特助哭喪起臉:“別別別!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小臭屁!”
嶽宴溪:“……”以前是不是太不關注孫特助了,怎麽就沒發現他這麽欠揍,還是最近吃錯藥活潑得過頭了?
孫特助最近的確活潑了許多,有什麽樣的老板就有什麽樣的下屬,老板的心情直接決定了身邊人工作的輕松程度,自從嶽總跟禾總見面越來越多,他肩上的擔子可謂是越來越輕了,深夜被突然拉去加班的次數都少了許多。
既然有這樣的好事,自然是得用十二萬分的努力,促進嶽禾兩方睦鄰友好,親密相處,早日合二為一!
嘿嘿嘿,說不定嶽總心情一好,再多派幾個人幫他分擔工作。
孫特助越想越開心,全都表現在臉上。
嶽宴溪看著他,一臉疑惑,難道是最近派給他的任務太少,一時不習慣,精神狀態出問題了?
孫特助把美好幻想放在心中,說道:“下午禾總跟你說話,我不小心聽到了那麽一丟丟。”他伸出手比劃了比劃,“真的只有一丟丟。”
嶽宴溪:“偷聽就偷聽,說重點。”
孫特助:“禾總不是三句話不離Elsa了嘛!你就沒發現點什麽?”
嶽宴溪深吸一口氣,這是耐心即將消耗殆盡的征兆。
“唉呀!都這麽明顯了!”孫特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就老板這個遲鈍程度,得什麽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啊,真是急死人了!
“你這是在考我?”嶽宴溪向孫特助投去一個警告他快點說結果的眼神。
孫特助無奈歎了口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真相只有一個!”
偵探孫歪嘴一笑:“她吃醋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嶽宴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孫特助心裡開始打鼓,老板不會是突然聽到這個喜訊,高興傻了?
這可不行!
萬一忘了自己的年終獎怎麽辦!
只是,嶽宴溪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
嶽宴溪看著孫特助,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你是不是太久不用腦,不太好使了?”
“啥?”這回換孫特助一頭霧水了。
“她是誰?”嶽宴溪問。
孫特助猶豫著說:“您說的是禾……禾總?”
“你也知道她是禾總。”嶽宴溪說,“禾謹舟禾總吃醋?”
孫特助倏然有些沒底氣,說:“是……是啊。”
嶽宴溪朝孫特助露出一個“就不該期待你能說出什麽有用東西”的表情,說:“你說禾總吃錯藥了我還覺得可信點。”
“可是……”孫特助有點被嶽宴溪說服了,放在一般人身上,確實是很像吃醋,但如果是禾總……還真有可能是自己眼拙了。
“你黑燈瞎火跟個木乃伊一樣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嶽宴溪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浪費時間聽孫特助說了這麽多沒營養的廢話,果然是最近太閑了!
孫特助眨了眨眼睛,心虛地往門口挪了幾步,“嶽總真的不考慮考慮我抽絲剝繭推斷出的結論?”
嶽宴溪:“既然這麽閑,明天寫一份近期的工作報告給我。”
“嶽總早點休息,我退下了!”孫特助抓起公文包,立刻逃離翻車的案發現場。
本以為自己如尺般的眼睛和觀察力能得到老板的賞識與稱讚,結果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嗐!
孫特助走後,嶽宴溪無奈地笑了一下,真是個神經病。
不過雖然對孫特助剛剛的行為很無語,但她心裡倒是有點欣慰的,下班時間還這麽操心老板的感情事業,也不枉她器重他一場。
嶽宴溪想著孫特助剛說的話,吃醋麽?
禾謹舟活那麽大,恐怕都不知道“酸”是什麽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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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謹舟目送嶽宴溪進了門,返回車裡後,沒有回家的意思,而是對司機說:“去公司吧。”
譚齊想了想,還是說:“已經很晚了。”
禾謹舟:“你以前不會這麽多話。”
是,譚齊知道禾總說一不二,所以她說要做什麽,他從來不會問原因,執行起來也不會猶豫。
可現在的禾總,多多少少,跟以前是有些不一樣的。
譚齊在心裡輕歎一聲,對禾謹舟說:“是我多嘴了。”
禾謹舟倒不是有意想像個獨斷專行的西楚霸王一樣,只是早已習慣了拒絕他人的關心。
哪怕是信任的心腹,也無法在任何私事上左右她的想法。
雖然現在已經是明月高照,但她不太想回家,剛剛在車上睡的那一覺,幾乎讓她的電量充到了百分之九十九,躺在床上也無法入睡,說不定又會想些亂七八糟的事,索性去公司忙點正事,還更舒坦點。
用工作分分心,或許就不會再想著在嶽宴溪面前說的那些荒唐話,還有在車上倒在人家身上的丟臉事。
嶽宴溪說過段時間要出國,是有公事要辦麽,最近集團的高管都沒有差旅計劃,還是說有什麽是她這個總裁不知道的?
禾謹舟沒有意識到,在去公司的一路上,仍是在被嶽宴溪說過的話牽著走。
否則,又要生自己的氣了,或許,還會生嶽宴溪這個罪魁禍首的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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