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可能性很離譜,但比起禾謹舟先低頭道歉,還是更容易讓人相信點。
倒不是因為她當禾謹舟是個拒不認錯的人,而是禾謹舟居然會覺得白天的那些話說錯了。
嶽宴溪盯著屏幕上那三個字,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真要怪禾謹舟,她怪不起來,可如果又這麽雲淡風輕過去了,禾謹舟大概要真當她的心是鐵做的、不會被扎痛了。
**
禾謹舟發完消息,僵著一張臉,眉頭微皺,牢牢盯著屏幕。
如果是以前或者是對其他什麽人,禾謹舟絕不會認為今天那些話有什麽不對的,可從下午嶽宴溪一言不發離開到現在,她想了想,或許自己是有點錯的。
她不是知錯不改的人。
只是哪裡錯了呢?
她有些抗拒挖掘得再深入一層。
可她不願意深想,偏偏有人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過了一會兒,手機終於有了動靜。
[嶽宴溪:禾總因為什麽事道歉?]
因為什麽事道歉?
禾謹舟指尖無意識地在手機側壁敲擊著,心神漸漸飄遠,下午看到顧啟堂和嶽宴溪在一起,生氣只是因為怕媒體又胡亂報道麽?
嶽宴溪的那個問題:“婚都離了,你還在介意些什麽?是在意顧啟堂這個前夫,還是在意我這個第三者?”
她絲毫不在意顧啟堂這個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
如果僅僅是多在她面前出現一些,多關心她一些,她就要在意的話,那最該在意的就是顧啟堂才對。
禾謹舟已經不得不承認,因為那個人是嶽宴溪,所以看到她和其他人糾纏在一起,才總是控制不住去在意。
僅僅因為那個人是嶽宴溪。
禾謹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神,才又回答嶽宴溪的問題,回復道:“我跟顧啟堂已經離婚了,他想見誰都不關我的事,我下午不該去打擾你們。”
她將話發出後就去睡前洗漱,想將關於嶽宴溪的一切通通都衝走。
一直到臨睡前再看手機,都沒有一點動靜。
禾謹舟將手機放到床頭,躺下,偌大的床,第一次顯得空蕩蕩的。
噔。
手機響了一下。
禾謹舟拿起來看了一眼,只是一條垃圾廣告。
她重新將手放回被子裡,這床不光有點空,好像還有點冷。
**
連續幾天在公司見不到嶽宴溪是常事,但是之前要麽有嶽宴溪耍無賴提一些無理要求,要麽有嶽老爺子的約,要麽還有嶽宴溪讓人雷打不動地在飯點送飯過來,總之,一定會找一些存在感,這幾天,嶽宴溪就像蒸發了一樣,一點都沒出現過。
“禾總?”
……
“禾總?”
……
“禾總?”
禾謹舟的思緒被李秘書的聲音拉回來。
“你繼續說。”禾謹舟對李秘書說。
“禾總,你是不是累了?這些都不是緊急要處理的,可以明天再說。”李秘書說。
禾謹舟:“那就明天再說吧。”
“好的。”李秘書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準備退出去。
禾總在談工作的時候走神就已經很稀奇了,平時有沒說完的事,禾總是一定不會留到第二天的,今天居然真的就這麽停了,真是太反常了。
“李秘書。”
“嗯?”李秘書剛走到門口又被叫住,難道禾總改變主意想繼續了?
“孫特助這兩天在幹什麽?”禾謹舟問。
“孫特助?”李秘書想了一下,“他跟嶽總出國了,但具體去哪裡不太清楚。”
她心裡還有點奇怪,孫特助跟她平時除了公事很少閑聊,但前幾天特意告訴自己要出差的事,難道未卜先知,知道禾總會問她?
但禾總怎麽關心起孫特助來了?
禾謹舟:“知道了,下班吧。”
“好的。”李秘書點點頭,迅速閃出總裁辦公室,生怕老板忽然改變主意。
禾謹舟放下其他工作,又讓人把月輝集團的帳本調出來送到辦公室。
嶽宴溪想去哪裡去哪裡,的確不用特意告知她一聲。
**
“嶽總?”
“嶽總!”
孫特助彎著腰,在嶽宴溪耳邊跟個大喇叭一樣喊了一大聲。
“聽到了!”嶽宴溪被吵得耳朵疼,但沒心思跟孫特助計較。
孫特助:“還有半小時降落,你別捏方便麵了。”
也不知道老板又受什麽刺激,臨上私人飛機前讓人送了一箱小孩子吃的乾脆面上來,路上十幾個小時除了開會,其他時間也不睡覺也不乾別的,就在那捏方便麵袋子,得虧是沒其他乘客,不然看見咱們嶽總捏一路方便麵,該覺得集團不靠譜了。
他不怕死地逗悶子說:“要是心情不好,好歹摔摔價值千萬的名貴收藏呢?這才配得上嶽總身價啊。”
嶽宴溪淡淡地說:“一個看破紅塵的人,有什麽可心情不好的?”
孫特助:“……”看破什麽了?什麽紅塵了?
作者有話說:
孫特助:這份工作真的太難幹了。
感謝在2022-12-31 17:25:05~2023-01-02 18:0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化作清風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化作清風 2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