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眼眶一定已經紅了,卻也沒有再為著面子躲閃禾謹舟的目光,“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我怕你永遠也隻當我是商場上的對手,哪怕不是對手,是夥伴,是搭檔,卻偏偏不是可以訴說愛意的人!”
禾謹舟心口起伏也變得劇烈:“我什麽時候說過隻把你當對手當夥伴當搭檔?”
“那你還當我是什麽?是能彼此承諾共度一生的戀人麽?”
“當然是!”
嶽宴溪像是被定住了,她貪心,她想要禾謹舟的一句承諾,可再也等不住,耐不住,控制不住,將迷戀將委屈一股腦倒出來,可說的時候無比忐忑無比恐懼,怕一切都回不去了,怕十幾年的等待成了一根傷人傷己的刺。
可是禾謹舟剛剛說什麽?
她回答了“是”?
“你說什麽?”嶽宴溪不確定地問。
但禾謹舟顯然不打算說第二遍。
嶽宴溪看了眼自己輕輕顫抖的指尖,抬起來,抓住禾謹舟的手,這輩子,再也不會松開了。
禾謹舟在針鋒相對中終於袒露出心扉,似乎沒有像自己以為的會後悔——後悔因此而被人握住軟肋,被人發現脆弱。
更多的,是總算不必再抗拒再逃離再傷人傷己的安定。
忽然,毫無防備間,她被一股力道向下一拽,跌坐到嶽宴溪身上。
嶽宴溪盯著禾謹舟的唇,潤了潤乾澀的喉嚨,聲音微啞著,說:“那我是不是……可以行使戀人的權利?”
作者有話說:
作者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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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喜歡,唇印,余溫。◎
“你又胡鬧!”禾謹舟橫著眉毛,像極了面對不聽話學生的班主任。
“胡鬧嗎?”嶽宴溪做出個認真思考的表情,“我認為戀人摟摟抱抱一下,不算什麽胡鬧。”
“你!”禾謹舟不愛與旁人生氣,但總能被嶽宴溪氣得說不出話的。
又或許,這不是氣,而是羞,是惱羞成怒。
嶽宴溪神情認真,那雙望著禾謹舟的眸子專注又帶著溫柔的笑意,“我想了很久,盼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就算你罵我胡鬧,我也得抱夠了才撒手。”
禾謹舟被那眸子裡的漩渦拉扯著墜進去,心臟,第一次狀如擂鼓,呼吸亦是慢了許多。
嶽宴溪雙唇微張著,喉嚨輕輕滾了一下,用舌尖潤了潤紅略微有些乾澀的唇角,眼睛始終離不開禾謹舟那兩瓣輕薄的紅唇,那時常罵她胡鬧的紅唇。
這時,門口傳來棒打鴛鴦的咚咚聲,聽到有人敲門,嶽宴溪眉目不悅,卻依舊淡定地那麽看著禾謹舟。
“松開。”禾謹舟聲音比方才弱了一些。
嶽宴溪又不由地用舌尖輕輕潤了潤唇,才用有些乾澀的氣聲耍賴似的回應:“不松。”
禾謹舟下一句慣性的“這裡是辦公室”就要出口了,到喉邊,卻沒說出來。
她已經有所相見,嶽宴溪一定會說:辦公室又怎麽樣?
禾謹舟低眉看著嶽宴溪,索性不說話了。
就算有人敲門,沒有準許也不會進來,不過是跟嶽宴溪比耐心,誰能怕得了誰。
兩個人,沒一個人理會那個可憐的敲門聲。
嶽宴溪將胳膊又收攏一點,把人壓得更近,絲毫不管兩人的西裝外套壓出了多少道皺褶。
“既然你承認當我是戀人了,總要跟以前有點不一樣的,是不是?”這樣近的距離,嶽宴溪說話大半都是用的氣聲,低低的從喉嚨裡發出來,像女巫的低語。
禾謹舟從未跟人這麽靠近過,兩隻手還擋在自己和宴溪之間,想使力將人推開,卻怕嶽宴溪又誤會。有了幾次經驗,她便看出來了,嶽宴溪城府裡的那顆心是脆的,一點都不爭氣,使勁碰不得。
敲門聲不知何時停了,只剩下心臟的咚咚聲。
嶽宴溪一寸一寸靠近,帶著獨特香氣的熱意也越來越近。
禾謹舟第一次這樣手足無措,不習慣,卻又不是想掙脫的抗拒,只是不喜歡心跳得這樣亂,想逃又不想逃,十分矛盾。
矛盾掙扎中,往日裡沒有溫度的眼睫越來越低,似乎是想蓋住雙眸裡的淪陷意亂。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但始終沒有碰在一起,隻隔著空氣打在唇上,皮膚上,癢癢的。
許久,嶽宴溪的呼吸從禾謹舟下巴上略過去,她抓住禾謹舟的手,在禾謹舟那破天荒有了熱氣的手心裡印了個唇印。
“送給你的。”嶽宴溪輕笑著說。
禾謹舟快要完全合上的眼睫恍然睜開,恢復了些許清明,耳廓爬上一抹可疑的紅色。
“什麽?”
嶽宴溪:“定情信物。”
掌心裡一個唇印。
這是什麽稀罕的信物?
禾謹舟一張臉瞬間變黑,咬著牙,卻又沒理由向嶽宴溪發火,憋得髒腑都冒了煙。
嶽宴溪還用自己的一縷頭髮在禾謹舟掌心撓了撓,“嶽宴溪印,喜歡麽?”
禾謹舟一把推開嶽宴溪站起來,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李秘書,進來一下,幫嶽總把東西送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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