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你了。”嶽宴溪抵著禾謹舟的額頭,“我很想體會體會,什麽是‘從此君王不早朝’,可是這事一個人不行,得兩個人一起。”
禾謹舟在嶽宴溪腰上捏一把:“嶽總不僅想一個人曠工,還想拉我一起,公司不要了?”
“我發覺謹舟很喜歡我的腰。”嶽宴溪彎唇,“想必手感挺不錯的。”
“很差,肋骨還很硌手。”禾謹舟板著臉說出自己的評價。
嶽宴溪:“胡說,你根本就沒摸到我的肋骨,得在往上一點才行。”
說著話,就將禾謹舟的手移到正確位置,但也不是什麽肋骨,而要更往上一些。
那裡手感確實很不同。
禾謹舟羞得耳朵滴血,繃著下頜說:“你在做什麽?”
“如果謹舟實在很不情願,那就算了,我從來不強人所難。”嶽宴溪退開一步,幫禾謹舟平整好西裝上的褶皺,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仿佛方才兩人只是站在這裡說說話,什麽都沒發生。
“祝禾總開會愉快。”嶽宴溪轉過身,將手背在身後,悠然離去,那姿勢與公園早起遛鳥的老大爺別無二致。
禾謹舟指尖似乎還留有一些別樣的觸感,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嶽宴溪一定是故意的,一大早來這裡鬧一場天宮,自己倒是玩得高興,很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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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宴溪回到自己辦公室,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壞孩子,那隻小河舟臉上的表情如今越來越豐富了,只是,這就讓她越來越喜歡上惹她生氣。
看好學生氣得跺腳卻罵不出來人的模樣,或許是會上癮的。
嶽宴溪邊搖頭邊歎氣,自己果然是個壞學生,自己不喜歡學習,還要給人家搗亂。
鐺鐺鐺。
有人敲門。
“進。”嶽宴溪收起臉上的表情,坐到辦公椅上。
進來的是孫特助。
“嶽總,法務部已經給之前誹謗造謠你,還有發布跟禾總有關的不實文章的帳號主體都發了律師函。”
“要是那些人怕律師函,就不會敢亂寫東西。”嶽宴溪說,“你覺得最不道德的事是什麽?”
孫特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好的答案,隻好問:“是什麽?”
嶽宴溪:“砸別人的飯碗。”
孫特助:“嶽總的意思是?”
嶽宴溪:“既然有人什麽惡心飯都想吃,還想佔著別人的血吃,那就得承受相應的後果,這不乾不淨的飯碗就別用了,我也不介意為此不道德一把。”
孫特助明白,嶽總的意思,是不僅發布文章的那些帳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背後造謠誹謗的那些人,以後也別想再靠寫東西謀生。
看來嶽總這次是要動真格的。
但也是那些人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動動筆寫一篇不需要證偽的文章或許只要花費一頓茶的工夫,但潑在別人身上的髒水卻不知多久才能洗清。
若隻牽扯到嶽總一個人,恐怕她都懶得理會。
孫特助說:“那之前和顧先生那個緋聞,是不是也一起做一下公關?”
“嗯。”嶽宴溪說,“我的名聲現在可不光是自己一個人的,萬一禾總看到不開心,我也很難辦。”
孫特助一時間不知道該做怎樣的表情來配合老板這毫不遮掩的炫耀,得,他知道嶽總在禾總那裡的進展肯定是突飛猛進,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喝喜酒了。
“那嶽總今年是不是可以考慮再發一份獎金?”孫特助說。
嶽宴溪:“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聊起福利待遇了?”
孫特助:“我提前給您攢攢份子錢。”
嶽宴溪:“你馬上就不是我的特助了,獎金這事好像不歸我管。”
孫特助一臉委屈:“都說伴君如伴虎,我沒想到您居然也是這種翻臉無情的老板。”
嶽宴溪思索片刻,說:“我很久沒有跟祁總好好聊聊,幫我把她叫來。”
“……”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對了,還有一件事。”孫特助臨走前說,“最近咱們的集團股價有一點異常,我懷疑是草稻基金開始出手了。”
“知道了。”嶽宴溪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沒把對面那些豺狼虎豹放在心上。
“行,那我走了。”
孫特助依依不舍地從嶽總辦公室出來,馬上要走了,還真不太習慣,雖然還是在一個集團,但頭頂上沒有嶽總幫他遮風擋雨,還有點空落落的。
雖說他比嶽總還大幾歲,但論任何方面的能力,他只能用望塵莫及四個字來形容,就是用一輩子,他可能也達不到那樣的高度。
跟在這樣一個人身邊學習到的東西,是比幾百萬年薪還要有價值的財富。
不過好在嶽總終於得償所願,沒有白等那麽多年。
孫特助在心裡咂摸,嶽總一跟禾總修成正果就把他調走,該不會是怕禾總吃醋吧?
不會不會,那不能夠,老板們的格局應該不至於為他這麽一個小特助吃醋。
事實上,嶽宴溪還真有這方面的考量,當初選擇孫特助,就是因為對方能幫她處理許多事,卻又能保持合理的邊界,而且家庭穩定,不會給她帶來什麽麻煩。
但現在她也不是孤身一人,要是還讓孫特助總是將工作送到家裡來,非常不便。
不過,她還有其他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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