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角落裡那兩人就親起來了,真是沒把她們當外人。
予柯輕車熟路地打開屏蔽信號,她推推還在躺屍的某人。
“你至於嘛,不就五十塊。”
“你別跟我說話。”
秦昭南別過頭,不怎麽想搭理予柯,那是五十塊錢的事嘛?
好吧,雖然那確實是五十塊錢的事,但是也關乎到她的尊嚴!
誰的尊嚴就值五十塊?
予柯看著又較起勁來的某人,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她也不想勸,拿著杯酒在旁邊慢慢小酌。
沒過多久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先進來的人是飛飛,然後跟在她身後的是,
——薑嶼鹿。
攥著杯沿的手指一僵。
“嘭”
“唔。”
一聲輕響之後又是一聲悶哼,予柯一轉頭,就看見秦昭南抱著她的腦袋疼得兩眼淚汪汪。
“……”
這人真是的,腦袋這麽重要的東西也能磕桌上。
予柯放下手裡的酒杯,往秦昭南那邊挪了挪,想看看她磕得怎麽樣了。
“過來,我看看。”
還好,沒破皮,沒流血,就是有點紅,死不了的。
予柯緊了一點的心情又松了一點,她收回視線,然後緩緩落回門口。
薑嶼鹿此時也正看著這邊,予柯適當的挪了挪,沒和她的目光對上。
剛剛惹出來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眾人見予柯確認過秦昭南沒什麽事,就沒再多問。
“飛飛,還不快介紹一下?”葉眠的眼睛是早就亮了。
予柯垂下眸,端起桌上的酒不動聲色地抿了一口,心下卻有些唏噓。
如果這人不是薑嶼鹿的話,她可能真會覺得她有些陰魂不散的。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女朋友。”飛飛有些害羞地朝著眾人說。
她是開酒吧的,生意場上形形色色什麽人沒見過,平時就屬她玩得最開,眼下居然還純情起來了。
究竟是什麽人?將飛飛吃得這麽死死的。
眾人萬分期待地看向薑嶼鹿,等著她開口說話。
但飛飛這時又側了側身子,讓了些位置出來,眾人這才發現她身後原來還跟著一個人。
是那個和薑嶼鹿在吧台說話的調酒師,談萌。
予柯覺得有些意外,但仔細地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好意外的。
這個調酒師她見過幾次,說過幾句話,喝過她調的幾杯酒。
只是怎麽想都沒想到這人會是飛飛的女朋友。
這也太不道德了,予柯站著說話不腰疼地想著,飛飛居然饑渴到對自己的女員工下手了。
“嘖嘖嘖。”葉眠砸吧砸吧嘴,比剛剛還來勁了。
“飛飛你可以啊,蒙聲乾大事,居然背著我們把談萌姐給拐跑了。”
飛飛得意地朝她咧咧嘴。
談萌落落大方地站出來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談萌,飛飛的女朋友。”
其實大家夥都認識,但還是有必要再介紹一次的。
畢竟,這身份不一樣了嘛。
“嫂子好。”
一夥人就跟人精似的,閉口不提剛才的烏龍,連改口費都不要地就改了口。
只有秦昭南還捂著腦袋,表情懨懨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
絕對不是疼的。
予柯想,她剛剛已經幫她驗過傷了,應該再過那麽幾分鍾傷口就能自動愈合了。
予柯:“你怎麽一幅這樣的表情?”
“我還以為薑嶼鹿是飛飛的女朋友。”秦昭南一臉變扭地說道。
予柯抿了口酒:“你希望她是?”
秦昭南:“希望,又不希望吧。”
這話說得就和她的表情一樣奇怪,予柯揚揚眉,示意:說說。
說說就說說,秦昭南:“我希望薑嶼鹿是彎的,但不希望她是飛飛的女朋友。”
管得真寬。
予柯:“那你希望是誰的女朋友?你的?”
秦昭南:“當然不是,我怎麽配得上。”
予柯:“那是誰的?”
秦昭南目光灼灼地盯著予柯,予柯心裡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覺得……”
“你不覺得。”
予柯當機立斷地打斷秦昭南的話:“我看你剛剛是把腦子給撞壞了。”
“為什麽不行?”
秦昭南很不理解:“剛剛薑嶼鹿還幫著你一起耍賴皮了。”
“這是兩碼事。”予柯淡定地喝了一口酒。
她早就習慣秦昭南時不時地犯病了,之前就愛扯她和另外一個人,現在就當她又抽風好了。
“你看你和她多般配。”
秦昭南從地上撿起她小學學過的語文,蹩腳地造了幾個比喻句。
“你呢,給人一種如沐清風的感覺,是風系女子。”
“而薑嶼鹿呢,給人一種危險妖媚的感覺,是酒系”
“那喝完酒不得去吹吹風嘛。”
比喻句造得真不錯,下次不要再造了。
予柯不為所動:“我們之間不可能。”
秦昭南怎麽說是她的事情,她的想法是不可能會改變的。
“什麽不可能?”疑惑又帶著點溫柔的語氣響起。
予柯直起身子,就看見薑嶼鹿正站在她面前,手裡還端著之前的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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