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裙系好之後予柯禮尚往來地幫薑嶼鹿也系了一個。
待七七八八的瑣事完成得差不多了,她詢問薑嶼鹿的意見。
予柯:“晚上我們吃清淡一點吧。”
薑嶼鹿:“好。”
予柯:“有什麽忌口的嗎?”
“沒有,倒是有很多不愛吃的。”薑嶼鹿笑。
予柯隻得無奈地順著她的話往下接:“有哪些不愛吃的?”
薑嶼鹿報了一堆的菜名,予柯都耐著性子記下了。
她這人呐,真的是公主命又公主病,嬌縱得不行。
參考好各自的口味之後,一切就都開始變得有條不紊起來。
沒一會兒,食物的香味就順著鼻尖慢慢地擴散到了整個廚房。
予柯熬著湯,薑嶼鹿在旁邊洗著果蔬,兩人配合默契,時不時地還會說會兒話。
薑嶼鹿:“你經常下廚嗎?”
“也沒有經常吧。”
予柯想了一下:“多數是心血來潮的時候才會想著搗鼓搗鼓。”
薑嶼鹿笑:“那你平常一日三餐都是怎麽解決的?”
予柯:“一般都是在學校食堂解決的,偶爾也會去外面的餐廳。”
湯煮得差不多了,予柯放了點鹽和料酒調味,然後才轉過頭問薑嶼鹿。
“你呢?”
“點外賣?”
“昂。”薑嶼鹿隨意地應了聲,然後輕笑著說:“我工作很忙的,點外賣會比較方便。”
工作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借口,予柯點點頭,認同了她這個觀點。
“我剛來衡州工作的那會兒也經常這樣。”
予柯像是想到了什麽,話語裡帶上些許的笑意。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條推送新聞,上面報道稱有人因為長期吃外賣得了絕症,所以後來我就不怎麽吃了。”
明明就是怕死,予柯說起來倒是莫名地挺清新脫俗。
“沒事。”薑嶼鹿很是淡定地來了一句:“不看這種消息就好了。”
哈哈,說得還挺對。
予柯笑著熄滅燃氣,沒再繼續這個問題,她用杓子從鍋裡舀了一杓湯。
“嘗嘗味道怎麽樣?”
薑嶼鹿就著她的手淺嘗了一口,說:“有點鹹了。”
“那我再加點水。”
“好。”
“現在怎麽樣?”
“可以了。”
交談的三言兩語之中,一頓簡餐就差不多準備好了。
雖說是簡餐,但有葷有素有湯,還挺豐盛的,只是考慮到是兩個人吃,量都不多。
予柯將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後便坐了下來,她目光待地看著薑嶼鹿。
“味道怎麽樣?”
薑嶼鹿笑:“你都這麽說了,那我肯定只能說好吃呀。”
“沒事,說真話就行。”
予柯說得挺認真的,也不知道薑嶼鹿相信不相信,她這個人挺能接受打擊的。
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水平怎麽樣,她這個人對食物沒什麽興趣,得過且過。
倒是秦昭南那家夥挺喜歡吃的,天天嚷嚷吵著讓她給她做,但予柯都沒搭理她。
“真話啊。”薑嶼鹿語調轉了個彎——
予柯也跟著期待起來。
——“也是好吃的。”
故意虛晃這麽一槍是吧。
予柯有些想笑,薑嶼鹿這人怎麽回事啊,誇獎人還有繞著彎子誇。
但還挺會哄人開心的。
晚飯之後予柯跟著薑嶼鹿又休息了會兒,還是坐在沙發下邊的軟墊上。
薑嶼鹿這人似乎挺不喜歡坐沙發的,寧願弓著膝蓋,蜷縮在茶幾和沙發的間隔裡。
這是什麽怪癖。
吐槽歸吐槽,但有一說一,這軟墊坐起來其實還挺舒服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
客廳裡沒有電視,只有一個很大的投影幕布,佔據了一整面的白牆。
幕布上面此時放著一部電影,國外的,什麽名字沒記清楚。
薑嶼鹿這會兒又忙去了,雖然她什麽都沒說,但予柯聽那動靜也猜得出來她應該是在忙著洗澡,忙著卸妝,忙著護膚。
生活得還挺精致。
但她還算有點良心,知道要給予柯拿條毯子蓋。
哼哼。
再出來的時候薑嶼鹿是敷著面膜出來的,身上的衣服也換了,換成了一條吊帶睡裙。
瑩潤的肩頭,鎖骨,大片白嫩的肌膚□□露在外面,也真是不把予柯當外人。
予柯不自在地別過目光,雖然都是女人,但女女也是有區別的。
她就沒有薑嶼鹿那麽有料。
停,打住。
歪曲的心思被強製性地掰回正道,予柯努力地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電影上去。
薑嶼鹿沒注意到到這些,她自顧自地去冰箱那拿了瓶紅酒出來。
“喝點嗎?”
“不了,待會兒開車。”予柯拒絕。
薑嶼鹿點點頭,也不多勸,自顧自地拿著酒杯就喝了起來。
其實在家裡看電影的時候予柯也喜歡小酌幾杯,但現在不是條件不允許嘛。
紅酒的醺香順著鼻尖無孔不入,予柯淡定地抿了口礦泉水,解解渴。
這時候薑嶼鹿又說:“真不喝點?”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今晚可以睡我這。”
“不了,我明天有早八的課,得起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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