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柯:“……”
按照薑嶼鹿的資產,誰的魚塘被誰承包還不一定誰是霸總更不一定。
看著這滿屏幕是話,但不像話的話,予柯默默地摁滅手機。
這一定是她做過最愚蠢的舉動了,居然跑去問一群沙雕這麽深奧的問題。
被自己蠢到的某人默不作聲地一鍵啟動,開車回了學校。
上完課後,予柯沒急著走。
她覺得小崽子們一個個談戀愛談得風生水起的,對這種事情應該有經驗,可以取經學習一下。
予柯:“如果有一天你們不小心惹朋友生氣了,會怎麽哄她?”
“什麽朋友?”小崽子們好奇地探頭。
予柯說得含糊:“就,普通朋友吧。”
“普通朋友還需要我們柯柯哄呀?”
小崽子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得是曖昧不明。
“既然都是普通朋友了,那當然就不需要哄了唄。”
這樣子,不給這群小崽子們說些什麽這經肯定取不到。
“男女朋友,行了吧。”予柯咬咬牙,臉紅得不行:“快說,怎麽哄?”
“哈哈哈哈,就知道柯柯你背著我們有情況!””小崽子們的笑聲愈發猖狂。
然後給了一個“換湯不換藥”的答案:“那就更不需要哄了!直接說拜拜。”
還唱起了Rap:“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下一個更嗨。”
予柯:“……”
這要是敢讓她們薑教授聽見,她敢保證,全部死翹翹。
*
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薑嶼鹿已經過來了,她看起來好像很忙。
忙著寫報告,忙著處理文件,反正就是連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予柯想找找存在感,於是乾巴巴地說了一句廢話:“你來了。”
薑嶼鹿:“嗯。”
然後又說了第二句廢話:“你什麽時候來的?”
薑嶼鹿:“就剛剛。”
雖然冷淡,但好在句句都有回應,看這樣子應該也不像是在生氣。
予柯心一喜,膽子大了點:“怎麽不回消息?”
“什麽消息?”薑嶼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驚訝地“啊”了一聲。
然後語氣平平地說:“我沒看到。”
予柯:“……”
好假。
薑嶼鹿應該要去報一個表演班,提升一下自己的演技。
比起陰陽怪氣,予柯更希望薑嶼鹿能將“生氣”這兩個字直白地擺在臉上。
雖然她照樣哄不好,解決不了,但好歹看著安心。
安心:?
予柯:“關於昨晚的那件事,我……”
“我現在有點忙。”
薑嶼鹿打斷話,冷不丁地笑了一下,語氣很溫柔地說:“有什麽事情我們待會兒再說好嗎?”
予柯微愣,然後慢半拍地點點頭:“噢,好。”
然後薑嶼鹿就真的將她給扔在一邊,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予柯什麽也沒乾,就這麽看著她,想等結束的時候兩人好好談談。
這一等就等得有點久,太陽都落了山,到了日暮黃昏。
薑嶼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收拾好東西:“下班了,我先走了,明天見。”
予柯下意識地輕輕拉住她的手:“不談談嗎?”
薑嶼鹿挑挑眉:“我有說過要和你談談嗎?”
這還真沒有。
薑嶼鹿笑著揉揉予柯的頭:“我有點累了,有什麽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好嗎?”
溫柔,怪異。
予柯眉頭微皺,但還是咬著唇點點頭:“好。”
“謝謝。”薑嶼鹿眨眨眼睛,扭著柳腰,雲淡風輕地走了。
她說的明天有很多種,就看該怎麽去理解。
可以是今天的明天,可以是明天的明天,可以是後天的明天。
日子就這麽一晃就過去了。
這些天裡,予柯發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一見面,薑嶼鹿就是“啊”的一聲。
【我沒看到。】【我有點累。】【明天吧。】
饒是再怎麽遲鈍,予柯也反應過來薑嶼鹿這是在折騰她了。
故意的。
她知道該怎麽做才最能讓她難受。
予柯咬著牙,又不禁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願意折騰就折騰吧,反正別不理她就行。
本來還以為這樣折騰下去薑嶼鹿也能消氣,結果氣還沒消下來,她又得去出差。
【予柯:薑嶼鹿不是才剛回來?怎麽又要出去?】
【秦昭南:我怎麽知道,這又不是我安排的。】
【秦昭南:你幹嘛這麽激動?(摳鼻.jpg)】
這能不激動嘛,大小姐還沒消氣呢,不敢讓她就這麽走了。
但好像除了擺爛,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
予柯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發消息:【說吧,這次她又要去多久,什麽時候回來?】
【秦昭南:不太清楚。】
【秦昭南:上次她是被學校派出去交流學習的,但這次是她自己回母校講座。】
母校?蒙特大學?
予柯驚坐起:【那豈不是要出國?】
【秦昭南:昂。】
【予柯:……】
唇角不自覺地抿成一條直線,予柯的心裡下沉得厲害,隱約還有些不安。
而秦昭南後面的幾句話,更是加劇了她的這種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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