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說的,為什麽不揉她的腦袋.,為什麽不誇她.....
眼尾剛耷拉下來,予柯就聽見薑嶼鹿自顧自地說:“有點餓了。”
她忙起身:“那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麽?”
薑嶼鹿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報了幾個菜名。
桌上,予柯又是夾菜又是獻殷勤的,好不容易剛剛有了起色,門鈴響了。
哦豁。
予柯下意識地看向薑嶼鹿,下一秒,就見她慢條斯理地擦擦嘴,然後施施然地起身:“我回房間了。”
“怕你再把我塞衣櫃裡,這次我自己來吧。”
予柯:“......”
關門聲響起的下一秒,開門聲也響了起來。
予初看著餐桌上還在大快朵頤的兩個人,頓了一下:“在吃飯嗎?”
“嗯,剛好吃得差不多了。”予柯說:“姐,你吃了嗎?要不要在這裡吃一點?”
“不用了,我吃過了。”予初朝著小家夥招手:“嗯嗯,我們得走了。”
予柯一愣:“這麽著急嗎?”
“趕飛機。”予初抬手看了看手表,頗為無奈地說:“再耽誤下去可能得晚點了。”
“下次我再帶他來看你們。”
“那好吧,我送你們。”予柯隻好起身說。
在經歷和小家夥日常的依依不舍後,予初突然說:“這次來得匆忙,禮數不周,下次再帶嗯嗯來好好的見上一面吧。”
“噢,好。”
予初下意識地點頭,慢半拍地:“?”
予初無奈地說:“桌上三隻碗。”
予柯:“......”
好吧,是她大意了。
予初說:“是上次的薑小姐嗎?”
予柯:“嗯,你知道?”
“現在知道了。”予初想了想,又笑著說:“上次你帶她過來的時候我就在想,那麽矜貴的人,怎麽偏偏你走哪,她的視線落在哪。”
“原來是喜歡你啊,難怪。”
被家裡人這樣打趣,予柯再怎麽好意思都會不好意思,她害羞地撓撓頭:“有嗎?”
醉翁之意不在酒,予初看著那雙【快說有】的眼神,無聲地笑了笑:“當然有,好好珍惜。”
“會的。”
看著予初帶著小家夥坐上車,予柯突然說:“姐,你和他說一聲,我這兩天會回去一趟。”
予初一愣,然後緩緩地笑著說:“好。”
......
第75章
75
送走予初後,予柯又回到房間繼續完成她“哄老婆”的雄圖偉業。
先前所做的努力也不算是功虧一簣,除了還有點愛答不理之外,薑嶼鹿也願意賞她幾個反應了。
予柯:“老婆,過兩天我得回一趟祖宅拿東西。”
薑嶼鹿:“噢。”
予柯:“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薑嶼鹿:“不要。”
回答要麽是一個字,要麽是兩個字,要麽是間接的拒絕,要麽直接了當的拒絕。
予柯受不住了,她拉住薑嶼鹿的衣袖,軟著聲音和她撒嬌:“老婆你別這樣嘛。”
薑嶼鹿扯回自己的袖子,漫不經心地說:“我哪樣了?”
欺負人了。
這時候多說話是毫無用處的,該親的還是得親,予柯吻上薑嶼鹿的唇,用行為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薑嶼鹿推了幾下沒推動,索性便也由著去了,兩人很是隨便地接了個纏綿悱惻的吻。
這是予柯自己摸索出來的規律,她發現薑嶼鹿有時候很喜歡她霸道地這麽來一下。
最好是吻得深一點,久一點。
果不其然,予柯吻完後又搭配上一句柔情蜜意的“老婆,我愛你”,薑嶼鹿的不愉基本上散了個乾淨,這事就算這麽過去了。
但不得不說,她家薑教授的小性.癖還是怪可愛的,某些情趣或許可以安排上了。
*
兩天后予柯回了一趟祖宅,帶出來一份文件,一枚玉鐲,和一臉的鮮血。
文件是放棄財產繼承的公證書,玉鐲是奶奶很早之前留下的,拿走這兩樣東西,予柯就和這裡再沒有一絲牽扯。
至於血,不小心被茶杯給砸的。
左右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那人便亂了分寸,失了理智,只會像瘋子一樣對著她無能地狂怒。
其實予柯也可以理解,花了那麽多時間精力製成的牽線木偶,到了關鍵時刻線卻斷了,這換誰誰會開心?
有的人除了惡毒之外什麽本事都沒剩下,能力配不上野心,越沒用,脾氣還越糟糕。
果然呐,垃圾還是應該爛在垃圾桶裡才好。
近些年來公司發展不景氣,加上管理不善,早就沒了從前的風光,被迫成為了一塊只能引來豺狼的腐肉。
予柯沒有收破爛的打算,直接就將先前老一輩人留給她的股份全賣了,正好,為公司內部正處於白熱化階段的奪權大戰添磚加瓦,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回到車上,予柯輕車熟路地拿出手機報警,存證,然後將後續的相關事宜轉交給律師跟進。
這種事情她經歷得不算少,一開始是奔著有利可圖去的,但這一次,真是單純地沒來得及躲。
傷口的位置在額角,不深,也不疼,就是看上去很嚇人,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小洞溢出,順著面頰往下流。
予柯照著鏡子,沒忍住撇了下嘴,又頗為鬱悶地“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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