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四肢在床上來回擺動,略顯燥熱的皮膚不斷觸摸到被褥的絲絲涼意才顯得稍微舒適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空間裡有股隱隱的香,也許是這衣服上的,她撩起睡裙的布料捧臉上聞了下,一股淡淡的香柏木味道,很清淺的冷香。
白露曾經在綠梔身上聞到過,像遠山春花。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夜闖綠梔的門,當時還在白公館,綠梔穿了一件深綠色的吊帶睡裙,那般妖嬈魅惑的顏色,薄薄的覆在一身冰膚玉骨之上,神情慵懶,眉眼凌厲,像極了……妖精。
白露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門出去倒杯水。
她特意從冰箱裡夾了幾個冰塊放在玻璃杯裡,還拿著冰了冰臉。
“暖氣開的也太足了……”白露小聲抱怨道,去玄關處看了看,空調顯示是27°,她抬手按了兩下,直到數字顯示為24°,才收手打算回房間。
結果路過主臥的時候看見地下門縫還亮著,白露腳步停頓片刻,想想時間反正還早,便順勢轉了過去。
綠梔正在做瑜伽,就聽見了敲門聲,家裡唯一多了的活物也就是白露,所以並沒有猶豫,直接讓她進來。
白露一開門就看見綠梔正在窗前的瑜伽墊上做平板撐,緊身的背心瑜伽服緊緊附在身上,把她曼妙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白露心裡小聲驚歎了一下,找了軟綿的沙發凳坐下來,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等了一會兒,直到綠梔算好時間起身,她才好奇的發問:“你做這個能堅持多久?”
“三分鍾,”綠梔站起來,拉伸四肢緩解緊繃的肌肉骨骼,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再多了對身體不好。”
白露想了想自己好像只能堅持30秒,不由的啊了一聲。同時隨著綠梔的動作,白露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粘在她漂亮的馬甲線上,流暢的線條在纖細的腰身形成了個隱約的川字。
一看就很好摸……
“是不是開暖氣,空氣太幹了?”綠梔看向她手裡拿著的水杯。
“沒、還好。”白露忙轉過視線,抿了口水,冰涼的液體從喉嚨劃過,給她暈乎乎的大腦帶來一絲清明。
綠梔想了想,起身把床頭櫃裡的香薰蠟燭拿了出來,“助眠的。”
白露順勢接了過來,看見蠟燭中間已經有了微微的塌陷,顯然之前被點燃過。
“這是什麽香?”她好奇的問。
“白桃。”
綠梔轉過身,又從抽屜裡扒拉出一隻黑色的打火機,細長的手指輕輕一按,“吧嗒”一聲點亮,細微的火苗竄了出來,她把打火機湊近香薰蠟燭,黑色的棉線燎出一束淺色的煙霧,隨著一絲淡香緩緩縈繞在兩人中間。
“水果香比較清甜。”
“嗯,還蠻好聞的。”
綠梔笑了下,眼眸低垂,能看見白露卷翹的睫毛,兩朵燭光在小姑娘清亮的眼珠裡輕輕跳躍,鼻尖細巧,唇色嫣紅,像個漂亮的瓷娃娃。
她還穿著自己的睡衣,寬松的V型領口,露出白皙柔軟的脖頸和一些動人的春色。
綠梔錯開視線,重新坐回瑜伽墊上,目光坦然的落在白露的臉上。
白露安靜的捧著蠟燭,一時無話。
慢慢的,她還沒覺得手裡那朵火苗灼人,倒是對面綠梔的目光讓她的臉微微發燙,她不自在的抬起眼,語氣加重:“你看什麽?”
“看你不說話的樣子還挺乖巧可人的。”綠梔笑道。
白露咬了下舌尖,開始後悔為什麽要睡不著來敲綠梔的門。
“我本來就挺乖的。”她不服氣的小聲嘟囔了一下。
綠梔輕輕歪頭,並沒有反駁,而是看著白露突然問了句:“會做飯嗎?”
“嗯?”
綠梔理所當然的說:“運動完有些餓了。”
白露反應了一會兒,才指了指自己:“讓我做?”
綠梔點了點頭:“廚房有新鮮的食材,你看看有沒有會做的,當……當房費吧。”
白露“啊”了一聲,就見綠梔已經起身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
白露有些抓瞎,手裡還拿著香薰呢,就追了出去,嚷道:“什麽房費?沈清,我是客人哎!就住一天要什麽房費!”
“剛才還說你挺乖的,現在讓你做個飯就要開始給我吵架。”綠梔已經走到客廳,聽見後面的聲音,施施然的轉過身,手指抓住小姑娘的手腕,原來在劇烈晃動中忽閃著即將熄滅的蠟燭慢慢又亮起來。
白露氣結,手腕上略顯溫涼的溫度逐漸傳過來,半晌,她咬咬牙,說:“行,我給你做!”
綠梔靠在吧台上,看著白露氣哼哼的走過去把冰箱打開,裡面食材倒是很齊全,都是小時工買的,碼得整整齊齊。
平日裡綠梔在家吃飯並不多,很多食材超過兩天沒有動,她幾乎都會讓工作人員拿回家去。
白露鼓著臉蛋在冰箱裡上下搜索,水芹、甘藍、萵筍……她倒是挺想給綠梔使絆子的,可這冰箱裡大部分食材,她都只知道熟的,沒弄過生的,再說,人正主就在後面盯著,她也不敢亂動手。
她看了半天,從裡面拿出一把小白菜、兩顆雞蛋,還有一包掛面。
“我只會做這個。”
綠梔看了看,點頭:“挺好,晚上吃麵條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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