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都要被你擦包漿了。”綠梔喝了一口水,玻璃杯輕輕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白露“啊”了聲,趕快把手裡的鍋放下。
“還摸嗎?不摸這個條件就作廢了。”綠梔慢悠悠的開口。
“……”
她才不要認慫!
白露轉過身,眼神堅定的看著綠梔,英雄就義一般,“摸!”
綠梔笑了下,笑聲在空氣裡引起輕輕的震動,她看著白露,眼波流轉,流光動人。
“在哪摸?”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藏一把勾子。
不過簡簡單單三個字,白露強裝的鎮定瞬間一瀉千裡,她第一次感受到“摸”這個字這般色、情,只是輕輕從耳膜穿過,就讓她臉紅心跳,心猿意馬。
“就……咳、就在這。”白露急忙咳了一下,掩蓋聲音裡的暗啞。
綠梔點了點頭,從高挑的凳子上下來,轉身背靠著吧台,微微側頭,十分坦然的說:“過來。”
白露幾乎同手同腳的走過去。
綠梔輕輕靠著,雙臂輕輕搭在台子上,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濃密的頭髮全部扎在腦後,露出天鵝一般光潔修長的脖頸,她身上還穿著緊身的瑜伽服,完美展現了女人的曲線玲瓏。
白露深吸一口氣,兩個人面對面站的有些近,那股冷香的味道又跑了出來,肆無忌憚的往白露鼻子裡鑽。
她比綠梔矮了一些,目光不敢看綠梔的眼睛,隻好在脖子以下瞎轉,卻十分突然的落在對方飽滿的胸口上,明明對方有的她也有,偏偏眼珠跟燙了一下般急忙跳開,慌得找不到落腳點。
綠梔眼皮微斂,看著面前這個耳根泛紅的小姑娘,睫毛顫的像兩扇驚惶失措的蝶,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咬出了一抹血色的豔麗,漂亮的不像話。
“摸吧。”綠梔的聲音幾近耳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蠱惑。
白露伸出手,白皙的指尖還帶著顫抖,輕輕的落在綠梔的腰身上。
剛一碰上,就感覺手下柔軟的肌肉輕輕發力,幾條流暢的線條隱隱浮現出來,形成了一個川字。
白露心尖輕顫,掌心不受控制的在緊致細膩的皮膚上遊弋,觸感細滑,帶著一絲溫涼。
綠梔輕輕湊近,空氣裡的溫度逐漸燎燃灼燒起來。
“好燙。”
綠梔靠近白露耳邊,聲音呢喃,說話間帶出的些許鼻息落在小姑娘的耳側。
白露被她勾的眼珠都帶出幾絲水潤。
好半天她才猛地收回手,後退了半步,微微喘息著看向綠梔。
綠梔勾唇含笑,目光直直的落在白露臉上。
她慢慢開口:“手感怎麽樣?”
白露面皮發燙,聲音都有些沙啞:“挺、挺好的……”
綠梔眼中笑意增大,看著眼前這個魂兒都快沒了的小姑娘。
表面上爪牙舞爪的,沒想到內裡如此清純動人。
白露被她一雙眼睛看的直發暈。
“我、我困了,我先回房。”白露丟下這句話,幾乎慌不擇路。
綠梔的目光從匆忙消失在門後的身影上收回,轉過身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輕輕抿了一口,略帶清涼的液體好像撫慰了一些心底的悸動。
旁邊燭光閃了一下,她才發現白露把香薰落在了這裡。
綠梔轉動了一下蠟燭,並沒有把這東西送過去,而是拿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門的時候,她輕輕歎了一下。
食色性也,聖人誠不欺我。
——
白露把自己摔在床上,臉蒙在枕頭裡,隻憋的快喘不過氣了,才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翻了個身,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頭上白色的天花板。
好丟臉……
你瘋了吧……
幹嘛非要自討苦吃……
還摸她……
白露把手伸在眼前看了看,紋路清晰的掌心上好像還殘留了些許柔軟。
好燙。
這兩個字好像還在那人的舌尖輕輕環繞,唇縫輕啟,卷著令人戰栗的纏綿繾綣味道。
燙?
白露把掌心按在臉頰上,一時分不清楚是掌心的溫度高些,還是臉上的溫度高些。
白露在床上把自己扭成了一個麻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走馬觀花,亂的她整個人暈乎乎的。
意識慢慢模糊的時候,白露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場春夢。
她就好像是隻紙做的小船,躺在一片暖軟的海洋之中,浪頭一層層的湧過來,讓她整個人都化了開來。
她沉在水裡,在波光瀲灩的中看見一個容顏模糊的人,那人帶著湛藍的水色,像一尾遊魚,慢慢湊近,她毫無還手之力,甚至不受控制的隱隱迎合,淪陷。
微涼的體溫清晰的傳到她的皮膚上,她努力睜大眼睛,卻只能看到對方修長的脖頸,膚色白皙細膩,皮下血液流動的淡色血管……
作者有話說:
媽耶!
寫的我臉紅心跳的!
我為啥比主角還有代入感!
這一段必須單獨拎出來發!
第17章
春夢了無痕。
意識清醒之前白露還在兀自掙扎那人是誰,醒了之後突然間忘的乾乾淨淨。
第二天是個周末,白露在房間裡賴到十點才敢打開房門走出去,結果整個房子靜悄悄的,綠梔並沒有在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