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梔垂眸,小姑娘疑惑的十分明顯,眼底澄澈的像是氳了一汪春水。
花灼晃她:“你說嘛,別一直看我。”
綠梔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想了想,便說:“我們是修士,又不是佛門僧侶,初嘗情愛歡愉,有些沉溺是人之常情。或許過段時間,身體的新鮮感過去,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花灼一愣,“新鮮感?”
綠梔嗯了聲。
花灼眨眼,半晌後突然直直的盯著她,甚至聲音都逐漸增大:“所以你現在這樣也是因為新鮮感嗎?等新鮮感過了,你就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綠梔眼看著花灼皺起眉的樣子,頗有些哭笑不得,忙開口:“當然不是。”
“小師姐所有的樣子我都是真心喜歡,跟新鮮感無關,現在喜歡,以後也喜歡。”
花灼歪著頭看她,又哼了一聲。
那般無理取鬧的嬌憨模樣,簡直想讓人狠狠揉一頓。
綠梔確實也上手揉了揉她的後背,說:“我的意思是等我們慢慢習慣了彼此,就不會如現在這樣迫切,也就不會影響生活,更不會影響你所謂的道心。”
花灼抿唇,說:“我才不迫切,你迫切。”
綠梔點點頭,說:“嗯,都是我迫切。”
但花灼還是有點不滿意,伸手擰了一下她的腰,並沒有太過用力,但警告的意味十足。
綠梔也沒有躲,只是問:“小師姐不信嗎?”
花灼別別扭扭的說:“你慣會哄我,我不知道要不要信。”
綠梔:“我什麽時候哄你了?”
花灼抬起眼皮看她:“你說呢?”
綠梔被她眼尾一勾,忍不住失笑,雙手捧著她的臉,垂首輕輕吮吻一下她的唇瓣,然後問:“這樣也是哄你呀?”
花灼攥住掌心裡的一點布料,又松開,貼著幾層薄薄的衣衫來回摸著綠梔的腰脊,嘴巴裡含含糊糊的嗯了聲。
特別不禁撩。
綠梔的目光在她水潤的眼珠和唇瓣上流連了一下,輕輕笑起來,如同得到示意般,又落下去親了親。
花灼漸漸摟住她的後背,眼睫輕闔,唇齒微張,輕易放進一截舌尖。
她喜歡綠梔的親吻。
她喜歡綠梔給予的那種柔軟,細膩,濕潤的舔舐。
甚至沉迷。
每次綠梔親她,都能輕易引出她體內青澀而火熱的欲/望。
好一會兒後,綠梔慢慢松開她的嘴唇,說:“有人來了。”
花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眸色中還帶著失神和迷離,疑惑的看著她。
綠梔伸手擦了下花灼唇上的水漬,目光卻穿過她的肩膀,看向山崖外不遠處的葉映雪。
葉映雪顯然正在震驚中,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修真界縱然沒有絕對的陰陽交合一說,但男女結合依然是大勢所趨,葉映雪常年待在玄清宗,年紀也不大,身邊都是相對自覺的清修人士,連道侶都沒見過幾對,眼下這種場景還真是第一次見。
委實,委實是了不得。
花灼回頭,看清楚來人後也特別沒有被人直視親密舉動該有的不自在,反而擰了下眉。
葉映雪的禦劍憑空踉蹌了下,她回過神來急忙擺手:“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花灼轉過身來,根本沒在意她說的話,只是沒好氣的問:“葉映雪?你來幹嘛?”
葉映雪面上的失態在這一聲質問中漸漸隱去,或許是對方兩個人都太過平常的反應,讓她很快冷靜下來,甚至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過於大驚小怪。
她的目光在站姿幾乎重疊的兩人身上移開,頓了下,語氣已經變為矜持:“中洲境的金丹大比下月就要開了,玄度真人著我過來詢問你是否要去?”
所謂金丹大比,是中洲境內三百歲以下的金丹修士共同切磋的較量場,原本花灼年幼,本不在考慮中,但如今她既然晉級了,自然要多來一問。
花灼卻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她跟對方的舊梁子還沒放下,所以這會兒聲音十分挑剔:“憑什麽你來問我?三師兄呢?”
葉映雪也有點不客氣,說:“我只是遵玄度真人之令,你只需回答去或者不去。”
她話音未落,花灼便嗤的一聲冷笑,往前走了一步,眼看著就要跟她嗆上。
綠梔心中為兩人莫名其妙就針尖對麥芒的狀態輕歎,伸手扯了一下花灼的衣袖。
葉映雪眼睜睜看著原本氣焰旺盛的花灼頓了下,神情雖然還是不耐煩,但確實先把正事回答了:“我不去。”
葉映雪微怔,脫口道:“為什麽?”
花灼瞥她:“我怕有人作弊。”
一句話讓葉映雪瞬間變色,臉上沉穩的情緒都裂了:“花灼!你有完沒完!那事又不是我做的!我,我之前也不知道!”
花灼本也是順嘴,這會兒被她吼也沒鬧,抬頭無辜的看了看天。
葉映雪簡直被她這做派氣死,冷著臉:“你愛去不去。”
花灼哦了聲,乾淨利索的說:“那我不去。”
葉映雪咬牙,什麽也沒說,禦起法劍“咻”的一下就飛出去,卻在半空中繞了半圈後又落下來。
“花灼,”葉映雪吸了口氣,表情嚴肅極了。
花灼正打算跟綠梔說話,聞言吝嗇的分給她一個眼神:“又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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