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嫿眯著眼睛直哼哼。
綠梔笑了下,等水溫慢慢降下去,又很快從旁邊的熱水桶裡加了幾瓢滾燙的熱水進去。
水霧蒸騰著,閉塞的小隔間裡都是帶著少女體香的芬芳蒸汽。
女孩子出門在外總是要仔細些,她們從蘇州過來,除了銀票碎銀和一些言嫿喜歡的首飾外,其他的大多都是些貼身洗漱潔淨用的衣物棉布。
綠梔用一個乾淨的綿袍把人從頭裹到腳抱到床上,而後才自行梳洗。
出來之後,便看見言嫿像個粽子一樣坐在床上等她,模樣呆呆的,雙頰還殘留著一些水霧般的紅暈,頭髮潮濕,有幾縷貼在臉側,又漂亮又乖巧。
“你忘了給我拿衣服啦。”言嫿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向她,雙眼黑亮,圓溜溜的。
綠梔湊過去吮/吸她的雙唇,說:“先別穿,讓我摸摸。”
言嫿磕巴了一下,鼓了鼓臉蛋,說:“這,這還是白天。”
綠梔嗯了聲,給她把外皮剝開,剝出來一身白瑩瑩的水煮雞蛋,說:“剛好,白日宣淫。”
言嫿錘她:“在外面,你還這樣,太,太不不安全了,嗯,你,你真煩……”
綠梔把人帶著顫抖的尾音一起吞下,好一會兒才松開,說:“白天比晚上安全,我下午睡一會,晚上守夜。”
言嫿細細的喘著氣,雙眸覆上噴薄預出的水霧。
綠梔那雙手經年累月來的粗糲,言嫿給保養了許久,有空沒空就給她抹香膏,但還是乾燥,糙,特別是陷在嬌嫩的皮肉裡,觸感驚人的明顯。
言嫿覺得自己被她輕輕一刮一按,就變成了砧板上尚存一息的魚,痙攣和顫栗完全不受控制。
綠梔眼裡,言嫿卻是個裹了糖水的面人,搓揉幾下,那皮子便透出粉粉的紅,骨肉嬌嫩,稍微用力,就洇出濕淋淋的汁液。
活色生香。
綠梔把鮮嫩的少女拆骨入腹後才現出幾分饜足,用袍子把倆人裹起來,又扯了棉被蓋上。
言嫿本就困倦,這下子更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窩在綠梔懷裡很快就陷入熟睡。
臨到傍晚,綠梔醒了,又鬧了言嫿一回。
言嫿一截纖細腰肢,軟的跟水草似的。
綠梔給她揉了兩下,說:“下午睡多了,我擔心你精力養的太足,晚上睡不著。”
言嫿故作凶狠的掐她,氣哼哼的:“就你有理。”
綠梔失笑,把人收拾乾淨,又給她換了一身衣衫。
小城市夜晚來的早,日光還在西方殘留著迤邐的尾巴,街上卻已經靜了下來。
幾人並沒有出門閑逛,綠梔和言嫿開著窗看了會兒遠處的夕陽,她們住的房間是客棧後院的二樓,推窗遠望,能看見不少城裡矮小鱗櫛的瓦舍,幾處霧靄蒸騰,透著人世間百味煙火。
“其實北方也挺好的,”言嫿下巴抵在案上,清風徐徐,聲音緩緩:“我生在北方,剛開始去南方時,還水土不服呢。”
綠梔微微挑眉,“是嗎?沒看出來。”
言嫿歪了歪頭,看了她兩眼,說:“啊,我是說,我第一次去蘇州的時候,水土不服,還發燒了,現在還記得呢。”
“後來去醉芳樓,都餓成那樣了,哪裡還管什麽水土不服。”
綠梔哦了聲。
言嫿說:“我小的時候來過一次蘇州,我娘那時候還在,秋單懷還很疼我,做生意都願意帶著。”
“你說是單男人那樣,還是所有人都是如此?”言嫿突然抬起眼睛,盯著綠梔:“你會嗎?我要是不漂亮了,老了,病了,你還會這麽疼我嗎?”
綠梔並沒有停頓,自然的嗯了聲,說:“我會一直疼你。”
言嫿怔怔的看著她,半晌後抿起唇角,說:“那我暫時相信你好了。”
綠梔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頭。
言嫿雙手托著腮含著笑看她,容顏絕麗,雙眼漸漸溫柔。
霞光落盡,三人吃過晚飯,阿竹下午把幾人的行李重新收拾了下,這會兒很快就困了,跟言嫿說了聲便去外間睡下。
言嫿眸子明亮,有些興奮的問綠梔:“晚上會有賊過來嗎?”
綠梔正取了一塊鹿皮,擦拭她那把刀。
她手裡這把重刀是曾經在旭玉關殺馬匪的時候,從一個八尺大漢手裡奪的。這個時代裡的八尺男人在人群裡幾乎是個砰然大物,又兼之會功夫,力大無比,她去殺的時候破費了些功夫。
受限於如今鋼鐵的冶煉技術,這把重刀即使已經算得上品,但依然需要人工經常擦拭,不僅是血液,水汽和灰塵同樣容易使它腐朽遲鈍。
綠梔換了塊棉紗,沾了油面細細塗抹,一邊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你猜猜。”
言嫿想了想,說:“我猜不會。”
綠梔:“為什麽?”
“我覺得這家店看著還挺正常的,不像黑店。”言嫿觀察了下房間裡的擺設,說:“住的人也挺多的,我們剛來,就住一晚,怎麽會單偷我們呢?”
綠梔頷首,說:“有點道理。”
言嫿眨眨眼:“那你為什麽覺得會有賊?”
綠梔把沾滿了油面的刀晾在桌子上,站起身去一旁洗了洗手,說:“我們三個,一個男人帶兩個女人,外表年輕,別人會以為江湖經驗少,容易得手。”
“這店坐落在鬧市,規模鋪的大,應該不是黑店,但我們進來時,也確實招搖了些,看著就很有錢。”綠梔轉過身看向言嫿,晃了晃她的手腕,笑道:“你這些首飾露在外面,我們又是異鄉孤入,勢單力薄,不知道惹多少地痞小偷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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