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梔伸出胳膊把衣服拉進被窩裡先暖了暖,布料上的涼意十分明顯,落在光滑的皮膚上,激起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好涼呀,是火爐熄了嗎?”雲艾鑽出小腦袋。
綠梔說:“不是,降溫了。”
雲艾啊了聲,嘀咕道:“都這麽冷了,怎麽還降溫呀。”
綠梔說:“年後會好些。”
雲艾聞言又探出頭看牆上那個只剩零星幾頁的掛歷,因為動作的起伏,一點點白皙如玉的肩頸露出來,上面有兩顆醒目的暗紅痕跡。
綠梔看了一眼,拿手指摸了摸。
睡衣在被窩裡暖了好一會兒,兩個人才窸窸窣窣的穿上。
綠梔先下床從暖壺裡給她倒了杯熱水,後又調了些涼的。
雲艾半坐在床上,一頭卷毛蓬松凌亂,顯的臉很小,又生嫩,她兩條腿還在被子下面蜷著,手也放進去不願意出來,不住的說:“真冷真冷。”
“我給你拿一套保暖內衣吧,穿睡衣裡面,”綠梔端著杯子過來,“給。”
雲艾接過來,手指捧著,掌心傳來的杯子溫度剛好,溫燙。
雲艾問:“你穿嗎?保暖內衣。”
綠梔體質比她好些,室內溫度雖然有零下,但她隻覺得涼意,還不至於畏寒,所以搖了下頭,說:“我還好,暫時不用。”
雲艾:“那我也不穿,我才不穿秋衣秋褲呢。”
綠梔站在床邊看著她,輕輕笑了下,倒也沒有堅持。
雲艾兀自抿了口水,慢半拍的啊了聲,問:“你加了什麽?”
綠梔說:“一點點鹽和糖。”
雲艾細致的眉皺起來,嘟囔:“你加它做什麽,不好喝呀。”
綠梔目光落在她臉上,說:“補水,你晚上消耗太多了。”
雲艾差點被嗆到,咳了下,急促而來的羞窘讓她的耳尖直接變成滴血一樣的紅,惱羞成怒之下,小姑娘惡狠狠的瞪了綠梔一眼。
綠梔忍著笑意逗她:“不是嗎?”
雲艾臉色通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個大騙子!”
“嗯,”綠梔彎下腰湊近她,目光含笑,低低的聲音透出一點克制的情緒:“你說說,我怎麽騙你了?”
“你、你說就蹭······”
雲艾被她勾的昨晚上泛濫成災的記憶全部席卷而來,眼珠兒一時都紅了,水霧盈盈的,故作咬牙切齒都壓不住身體蠢蠢欲動的心悸。
所以最終還是沒有綠梔的功力,甚至連基本的控訴都做不到,隻得用力把靠的很近的綠梔推搡開,然後捧著玻璃杯報復式的噸噸噸灌了好幾大口。
綠梔勾了下唇角,過了會,伸出手指擦了擦小姑娘喝的太猛溢出在嘴邊的水漬,又亡羊補牢一般的安撫,聲音溫和:“室內被爐火烘烤的太幹了,本來就應該多喝水。”
小姑娘一點沒被安慰到,大聲的哼了下,又氣哼哼的翻了她一眼,把空杯子往她手裡一扔。
綠梔好脾氣的笑:“還要嗎?”
雲艾舔了舔嘴唇,凶惡的說:“要!”
要嗎?當然是忍不住要。
風雪閉塞的環境,獨處而居的愛人,初嘗魚水的稚子。
天時地利人和,如此這般還能矜持住,那便是聖人了。
不分白天黑夜的胡鬧了許多天,沒有俗務纏身、外物打擾的日子,她們可以隨時隨地的玩鬧,幾乎到了恣情縱欲的地步,雲艾有時候多看綠梔兩眼都會腿軟,綠梔也會在興致來的時候直接情動的去親吻。
雲艾都要慌死了,時常會突然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類似於我都害怕自己會懷孕這種的,十分可愛。
最後雲艾好好定下心來跟綠梔約法三章,約定以後少胡鬧,晚上非要玩耍的話,一天最多能做兩次,一周的次數總和上線是十次。
“周末你還要休息是麽?”綠梔中間打斷她。
雲艾瞪她:“你不要說話!”
綠梔聞言非常順從的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我都說了一天不能超過兩次,那就弄一次呀,這樣勻勻周末不就有了!什麽周末休息?”雲艾敲著本子,說:“再說了,我就不能休息了嗎!”
綠梔哦了聲,說:“好吧,知道了,一天最多你開心兩次,我開心兩次,一周是······”
“不是不是不是,”雲艾急了,看著她:“你、你、你怎麽這樣呀!”
綠梔失笑,把她捏著筆的細軟手指抓過來親了親,說:“由奢入儉難,你這樣直接在小腿上砍一刀的打折力度,我受不住,你也受不了呀。”
雲艾咬著兩排細牙,趕緊把手抽回去,還故意在身上擦了擦,鼓著小臉警告她:“我當然受得了,還有你不要再故意勾引我,你、你個狐狸精······”
綠梔清透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眨眨眼。
雲艾不為所動,把頭盡可能低下來,避開對面這個人灼熱的視線,然後沿著小本子的裝訂線整整齊齊的撕下那份約法三章,上面還有小格子,她的計劃是以後用正字來計算次數。
綠梔看著她把那張紙片片用圖釘按在床頭的牆上,抿著小嘴巴的模樣認真極了。
約定好之後,雲艾有點放下心來,畢竟她是完完整整表過態了,如果這樣還不節製的話,那就都怪對面這個欲求不滿的壞姐姐。
不過她不知道,綠梔本來也是打算稍稍克制些,先不說這麽頻繁的紓解會傷身體,小朋友的青澀好奇也隻那麽一段短暫的時光。新鮮勁過了,要保持對方長長久久的悸動,情感的羈絆自然是佔了大頭,但其他的,她十分情願花心思給予細水長流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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