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符合。
施青決心睡個讓自己安心的好覺。
勤務兵把章顧問和章夫人送到一棟別墅前,他將鑰匙交給章夫人:“明早八點,我會來別墅門口接您和章顧問。”
“就我去,她不用去了,”章顧問說,“她的小腦袋裝不了太多東西。”
章夫人嘴頓時撅成一朵嬌俏的花:“我哪裡有那麽笨了!”
勤務兵為他們打開車門。兩人在勤務兵的注視下,手挽著手親密地走上台階。章夫人拿鑰匙開了門。兩人一走進去,頓時如虛脫了一般,癱倒在地上。
“章顧問,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章夫人問。
“不可以,”章顧問掙扎著從地毯上爬起來,“現在還不可以。”
兩天前,聯盟新首都指揮部,剛下運輸機的龍儀腳步匆匆。她來到曾明的辦公室,發現顏如玨也在裡面。她有幾分詫異,但還是很好的處理了情緒,她抬起右手:
“報告,飛鯊軍團龍儀到了!請上將指示!”
“你們都來了,很好,我有個任務派給你們,”曾明坐在椅子上,“根據我方諜報人員提示,近日協約眾國會派出一位槍.械顧問前往聯盟舊總部,根據發回來的照片,那位槍.械顧問和龍儀你長得有幾分相似。”
曾明把照片拍在龍儀面前,龍儀定定一看,確實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總部要求,龍儀,扮成槍.械顧問,顏如玨,扮成槍.械顧問的情人,你們二人以情人關系進入聯盟舊總部。等你們在那裡建立好電台,我會給你們下一步的指示。”
“這次行動的代號為,夜鶯,”曾明動情地說,“願你們在茫茫黑夜中唱出一支嘹亮的歌。”
天亮了,龍儀和顏如玨終於排查完所有的房間。她們確認別墅裡沒有竊聽器後,兩個人都癱坐在華美的地毯上。
“章顧問。”顏如玨喊了聲。
“叫我龍儀吧,如果沒有別人的話。”龍儀往嘴裡塞了根煙草,這是她在儲物室裡發現的,是戰時難得一見的珍品。她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我也會叫你顏如玨。”
顏如玨怔了一下:“好……好……”
“你需要煙草嗎?”龍儀遞給顏如玨一根,“可以提神。”
顏如玨接過來,笨拙地塞進嘴裡,她用打火機打了幾次,都沒能打出火。龍儀說:“我來。”她一下按住打火機,打火機竄出火苗,點燃了煙頭。顏如玨用力吸了一口氣,頓時咳嗽起來。
“咳……咳咳……”她捂著胸口,她暫時還不習慣這種味道,眼淚都流了出來。
“能用這種方式哭一場,是不是也挺不錯的?”龍儀笑著說,“慢慢抽吧,我先走了,晚上見。”
她用力拍了拍顏如玨的肩膀,戴上帽子,獨自走出了別墅。
折磨
今天是個晴天,街道上的積雪逐漸化了。勤務兵還沒到,龍儀索性獨自在街道上走了一段。她發現別墅附近有聯盟曾經最受歡迎的巧克力店,如今大門緊鎖,櫥窗裡用於裝潢的字母彩燈都掉到了地上。
龍儀走到櫥窗前,櫥窗裡頭陳列的蛋糕樣品上,有一架天藍色的小飛機,很像是動畫片裡戰鬥機飛行員會駕駛的那一種。龍儀定定看了一會兒,她在心裡盤算起日期,忽然想到今天是情人節。
留給她的信應該收到了吧……
龍儀輕輕敲了敲玻璃窗,小飛機一動不動。
它不可能回應她。簡直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龍儀眼中流露出罕見的憂傷。這時,她的背後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施青的勤務兵從車上跳下來,他敬禮:“章顧問!您出來得好早!”
龍儀直起身子。她轉過來,兩手插在上衣兜裡,抬高下巴,不耐煩地說:“不早了,我來到這裡是為協約眾國效力,快帶我去見你們指揮官。”
“是!”
車裡有股檸檬的香氣,在這個季節難免使人從心裡發寒。勤務兵一打方向盤,車拐過一個街區,聯盟廣場在眼前出現。廣場上,約六米高的聯盟將軍像被蒙上了一塊黑壓壓的布。雕像下,一群孩子在聯盟廣場上無憂地堆雪人,他們穿得五顏六色,陽光把他們照成了一群色彩斑斕的蝴蝶。
仿佛沒有冬日,更沒有戰爭。
“這個方向是……”龍儀不動聲色地問。
勤務兵熱情地解釋:“我們施少將邀請您共進早餐,還望您不要嫌棄。”
汽車開到了一處光禿禿的院子裡,龍儀從車窗望去,施青正拿著鋤頭鋤地。她揮舞四五下鋤頭,就用脖子上的毛巾給自己擦一下汗。幾乎就在龍儀看向她的同時,她敏感地轉過身,同龍儀視線相交。
“章顧問。”
施青扔下鋤頭,翻過籬笆走到車窗前。她給龍儀拉開車門:“請問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還不錯,我很喜歡那個地方,指揮官有心了。”龍儀一下車,兩人就立刻親密地靠在一起,宛若一對親姐妹。龍儀問:“指揮官,您是打算在院子裡種些什麽嗎?”
“我打算種些家鄉的蔬菜,以解思鄉之苦。”
“看來指揮官是打算長期駐守此地了。”
“不,”施青詭異地笑了笑,“種菜其實只是順便的事……章顧問,我總覺得這棟房子裡有鬼,吵得我晚上睡不著覺,我正在想辦法把它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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