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毓潼還沒出聲,史薇就一把拉過盛毓潼。她嚷嚷:“你再挑撥離間,我就把你塞在這架運輸機裡運回去!”
常星還能怎麽樣,她還想和盛毓潼說幾句,史薇已捂住盛毓潼的耳朵。她是萬萬不會讓盛毓潼再聽哪怕一句話了。
一行人檢驗完運輸機裡所有火器,從前就在骷髏軍團任職的幾位營長一起做出名單交給史薇。常星和盛毓潼都看了,沒什麽問題。可史薇掃了一眼,就嚷嚷起來:“怎麽我的重型火力只有以前的一半?”
先前核對的時候,幾位營長信誓旦旦,說武器就是這麽多。常星沒多想,解釋了一句:“聯盟這次沒有給任何軍團補充火力。”
“這個我肯定知道啊,我是說,我留在山那邊的東西,就只有這麽一點?”史薇說。
常星身邊的營長一個激靈,立馬大聲說:“對啊對啊,本來就不止這麽一點點!”常星驚得看了這人一眼,她想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其他幾人居然也在此時紛紛反水了,七嘴八舌,全都說少了什麽。只是每個人說得都不一樣。
“盛毓潼,你留在這裡,”史薇說,“其他人跟我去找人。”
常星懷疑史薇要搞她,一時竟不敢動。她向盛毓潼投去求助的眼神,盛毓潼點點頭,她這才裝起膽子跟了過去。
負責人就在駕駛室背後的休息艙裡。見史薇來勢洶洶,她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她說:“史少將。”
史薇進門起沉著的臉,忽然綻出一個笑,她親切地說:“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又不是什麽壞人。“她手往負責人肩膀上一搭,負責人立馬坐了下去。常星懷疑她是被史薇硬生生摁到座位上的。
果不其然,史薇手一離開,負責人就彈起來。史薇“嘖”了一聲,又把負責人按了回去,同時兩個營長一左一右把負責人夾在其中,令她動彈不得。
史薇說:“你上頭現在是誰?”
負責人說,“榮”。
聽了個姓,史薇笑了:“那個人啊,我熟。是這樣的,我這裡的武器少了,希望你們老大發發慈悲,好處別一個人吞了,也分我一點。”
負責人好像早知道史薇會如此說,史薇這樣說後,負責人反而如釋重負。她說:“我們老大說了,這次真的不行。聯盟說了,是調配武器,不是補充火力。”
“哈哈哈哈,”史薇跟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我早說過了,你老大腦子不行,跟松鼠似的,成天把武器藏這兒藏那兒。你要是藏個飛彈,我也就算了。藏那些地對空作戰車,是打算從天上扔下去把人砸死嗎?”
負責人想同史薇分辨幾句。可史薇不給她這個機會。她說:“你啊,太年輕。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我連你老大幾點鍾放屁我都猜得出來。一營的!給負責人點煙。”
不容負責人拒絕,一營長就把煙塞到了她的嘴裡,下一秒就是給火。二營長更貼心,拿煙的手都不需要負責人準備。史薇說:“你們幾個老營長,好好和負責人說,咱們少了什麽。千萬好好招待,把人弄死了我要你們的命。”
機甲
營長們一擁而上,嘴裡說的都是聯盟的新式武器。常星聽著聽著,似乎回味了過來。史薇向常星擠了個眼,常星心領神會,趕忙同史薇走了出去。一走到運輸艙,常星就問:“他們要這樣鬧多久?”
“不知道,就看他們老大懂不懂我的規矩。”
史薇拈起指尖,在常星眼前搓了搓。常星想,黑,真黑。正這樣想著,走在前頭的史薇折回來。常星看著她。她問:“你,不會反水吧?”
“怎麽可能?只要你別告訴我,你才是協約眾國的間諜,你做什麽都和我沒關系。”
史薇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好說話。”
兩人默契大笑起來,史薇說:“我以為我和你會談不攏。畢竟我們倆的差別,在於道德底線,你的高,我的低。”
“我認為所有道德底線都來源於現實基礎,”常星說,“在實戰方面,你才是專家。”兩人默契地擊掌。史薇腳下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你這樣我就放心多了,我猜最晚兩個小時後,他們老大的會議電話就回來,你跟著我,也學學怎麽鬧騰這些搞運輸的。”
史薇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你來前線前是幹嘛的?”
常星猶豫了一下。她說:“搞運輸的。”常星以為史薇會尷尬,不料史薇更興奮了。“這樣好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常星摸了摸鼻尖。她想著她在運輸線上認識的那些老戰友,有些於心不忍。常星說:“班長,要不,我不去了?”
“誒?怎麽突然變卦了?”史薇喊了一聲,又回過神,她說,“我懂了,你這個人重感情,骷髏軍團以前沒有端水大師,今天你就要做第一個端水大師了。”
“班長,你不生氣吧?”
“不生氣,不生氣,我也沒必要為難你,“史薇說,”但水永遠不可能端平。“她深深看了眼常星,到嘴邊卻是輕飄飄一句:“下回記得端回來。”
“是!”
常星立定,向史薇敬了個禮。
傍晚時分,運輸機開始卸貨。常星得到通知,興衝衝帶著自己營的人去領裝備。等待期間,她發覺裝備數量並沒有變多,但史薇等人都喜氣洋洋的。她忍不住上前,向最前頭的一營長問:“討到好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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