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臉紅了紅,不重不輕地斥責她:“就喜歡胡說。”
余夜言慢悠悠地開口:“對啊,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打殘就好,打死不至於。”
“哦!對了!言哥啊,其實他們都想知道,你打架怎麽這麽厲害?”白瑾之縮了縮頭,又忍不住開囗。
“哦,我從很小就開始練跆拳道了。”余夜言漫不經心地往桌上一趴,“而且是專門請的老師,學的是和普通的不一樣的,側重實戰。”
“你家長應該是希望你用來防身吧?”白瑾之的眼珠轉了轉,聲音變小了不少,“誰知道你學來打人……”
葉曦看她們說話,也沒插嘴,邊複習邊用余光微微看著余夜言的側臉,嘴角微微上揚。
“言哥啊,你的節目準備得怎麽樣了?按照以往的時間都在高考後三天,那就是星期六了!”
葉曦忍不住放下書,認真聽她們兩個人的談話,那雙瞳色清淺的眼睛看上去分外迷人。
“就那樣吧,這麽簡單的東西還要準備多久?”余夜言認真地收拾桌上的書,頭都沒抬。
“那個啥啊……言哥,不知道為什麽……是我感覺錯了嗎?”白瑾之的眼睛裡滿滿都是疑惑,“我聽你說什麽都像在說…有手就行?”
葉曦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余夜言:“……對啊,對言言來說,可不就是這樣嗎?”
余夜言移開眼,放下手上的書,聲音不大,但足夠讓人聽見:“可不是麽?”
囂張!太囂張了!
白瑾之咬了咬手上的紙,憤憤不平地轉過去。
葉曦還在笑,眼角都泛起淚花:“…唉,有手就行…哈哈哈……”
余夜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剝開糖紙,動作輕柔地喂給她:“吃糖就別笑了。”
葉曦感覺到微涼的指尖抵上了她的唇,還沒反應過來,口腔就充滿了牛奶的香味。
葉曦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舌尖掃過,指尖一暖。
余夜言愣了一下,像反彈一樣一下縮回了手。
她咬著下唇扭頭看向一邊,心怦怦地跳得飛快,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指尖,很燙。
剛剛葉曦無意識地舔唇,順著她的指尖含著糖進去,眼神是很單純的,剔透的琥珀色瞳孔像在反光,通透得幾乎與陽光相融。
但是…………
余夜言把通紅的臉埋進書堆,悶悶地忍不住回想。
為什麽……覺得好色情?
我不會走
余夜言煩躁地從頭衝下水,水滴順著修長的脖子向下一滴滴地流。
從學校到家她的腦子裡全是今天葉曦舔她指尖的一幕,擾得她心神不寧,一天都在走神。
“言言,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葉曦擔憂地看著她,余夜言已經趴了好大一會了。
“……沒事,你自己複習吧。”余夜言沒動,聲音悶悶的。
“你耳朵都紅了,是不是發燒了?”葉曦眼尖地看見她露出的一截耳朵都紅透了,作勢要摸摸她的額頭。
“沒事!”余夜言又縮了縮,開玩笑,還能讓她摸到?“你複習吧,有點熱,我睡個覺。”
……………
余夜言低低地罵了一句,抬手拍了拍頭,不能再想了!
等她洗好澡,飯已經準備好了。
“大小姐,您好像狀態不太好,是高考壓力太大了嗎?”秦叔擔憂地開詢問,余夜言的眉眼帶著肉眼可見的淡淡疲倦。
“沒事。”余夜言坐了下來,溫聲說道,“麻煩秦叔去喊余斯瞳來吃飯。”
“好的,大小姐要注意休息啊。”秦叔憂心地看了她一眼,走向余斯瞳的房間。
余斯瞳拿著手機出來,看都不看余夜言一眼直接坐下來了。
“大小姐,二小姐,你們吃。我去房間裡了。”秦叔衝她們點點頭然後離開。
氣氛很冷,余夜言慢條斯理地小口小口地吃著飯,兩人都沒有什麽交流。
“你要出國?”余斯瞳放下手機,語氣不善。
余夜言冷冷地抬目看她,沒回答。
“…說話。”余斯瞳不耐煩地開口,臉上是貫有的高人一等的矝傲。
“你聽誰說的?”余夜言放下筷子,神色冷淡。
“我聽到媽媽在聯系國外的學校。”余斯瞳那高高在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你不會是考不起好學校,想讓媽媽給你在國外找個好大學吧。”
余夜言低著頭,桃花眼泛起一層疑惑的光,但聲音聽不出異色:“你清楚我考不考得起,我不想出國,也不會出國。”
“出國對你來說可能像渡了層金一樣,可對我來說——”
余夜言站起來,那雙烏黑剔透的桃花眼極冷:“——就是廢物。”
“你——”余夜瞳被堵得說不出來話,淡茶色的瞳孔微微收縮。
余夜言沒理他了,起身向房間走去,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顯露。
謝意遠為什麽突然聯系國外的學校?
余夜言略感煩躁,她打開手機,目光落到通訊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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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我聽說,你在聯系國外的學校?為什麽。”余夜言不想多和她繞,單刀直入。
“…馬上就要高考了,複習得怎麽樣?”
“……別轉移話題,到底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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