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個夜晚,她自以為是的強吻並非沒有回應。
她想自己沒什麽可說的,於是傾身吻上了卿淺的唇。
並沒有被推開。
是一個輕柔、帶著淡淡草木香的吻。
江如練停頓了幾秒才離開,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了卿淺的每一個表情。
可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衣領就被揪住,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縮短。
卿淺挨著她的耳朵,呵氣似的:“你懂什麽叫得寸進尺嗎。”
江如練:?
下一秒,那抹柔軟再度貼上來,趁著江如練愣神,檀舌輕易撬開唇齒,探了進去。
相貼的那一刹那,江如練靈魂都在戰栗。
手卻誠實地覆上卿淺的腰身,加深了這個吻。
她那點小心思因為卿淺的主動,像小樹苗澆了水,無限膨脹。以至於舍不得放開,近乎貪婪地汲取那絲甜蜜。
香甜又可口,甚至想永遠糾纏不清。
再分開時不知道過了多久,卿淺胸口明顯起伏著,低聲喘/息。
她琉璃似的眼瞳蒙著一層霧,眼角和臉頰是情/動時的潮紅,整個人都活了起來。
唇瓣也水潤,一張一合,帶著微不可查的顫音:“不要捏我的腰……癢。”
說完當真抖了一下。
江如練心都化了。
原來師姐的腰這麽敏感,難怪以前不讓自己隨便抱。
明明主動的是她,到最後趴在自己懷裡,軟得直不起腰來的還是她。
她覺得好笑,將尾羽放進卿淺軟綿綿攤開的手裡,勾著嘴角親昵地與卿淺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挨著鼻尖。
江如練興奮得想跳起來飛幾圈,然而摟著卿淺就不想放開,最後只能在自己的腦子裡放煙花。
“砰砰砰!”一連幾朵都是喜氣洋洋的紅。
只是還沒高興個夠,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額頭有些燙,師姐在發低燒。這一認知把江如練強行拉回了現實。
不知道是打的那一架,還是後面沾了水導致的,總之現在絕對不能再吹風受涼了。
不然以江如練從前的經驗,絕對會更加嚴重。
江如練將羽衣兜頭罩下,把卿淺裹了個嚴嚴實實,確保一絲風都透不進來。
“我背師姐走,師姐先眯一會兒。”
卿淺也沒客氣什麽,乖乖趴上去,勾著江如練的脖子問:“你學會得寸進尺了嗎?”
“學會了。”江如練輕笑。
心裡卻在想,好輕,伏在自己背上也感覺不到多少重量、多少溫度。
上面不知道還有沒有毒氣殘留,她帶著師姐不想冒險,索性就沿著這條河流走。
看看能不能另外找路和顧曉妝她們會和。
“你以後去妖族、不要被欺負了。”
卿淺明顯是困極了,剛才情緒波動太大,又消耗了不少力氣。她強撐著,一句話都說不順。
江如練隻好柔聲哄:“我怎麽會被欺負。”
好像走了許久,背上的人沒有說話,只有規律的氣息灑在耳邊。
鍾乳石上的水珠滴落在地,啪嗒一聲。再後來,連呼吸都變輕了。
江如練冷不丁地出聲:“卿卿。”
卿淺溫熱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啄吻了一口。
這更像是睡夢中潛意識的舉動。
“卿卿。”
“唔。”卿淺蹭了一下,與她耳鬢廝磨。乖得像隻撒嬌的白貓。
而後仍舊在鬢角落下一吻。
“卿卿。”
“嗯。”這次是夢囈般的回答。
江如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每次喊師姐“卿卿”都會得到親親。
“卿卿、卿卿、卿嗷——”
她吃痛地喊出聲,呲著牙,表情頗有些滑稽。
耳朵被卿淺咬了!
太過得意忘形,以至於忘記了師姐有起床氣。打擾她睡覺會被揍。
前方的道路豁然開朗,地下水流在此處匯入主乾道,變得安靜了許多。
黑暗之中,卻亮起無數盞小燈,瑩瑩的光輝構築起流動的星河,隨著水流漂浮、散開。
江如練顧不得那麽多,實在忍不住想和背上的人分享:“師姐,快看螢火蟲。”
傳說裡,每一個生靈的魂魄都會變成螢火匯入輪回井中。
湊近了看,就能在光中窺間他們最珍貴的記憶。
江如練走入螢火之中,沒有發現什麽記憶,倒是看見了河邊的白影。
身姿挺拔,折扇一展回過頭來,一雙桃花眼帶著溫和的笑意:“走快點,晚了可看不到日出哦。”
*!
江如練差點破口大罵,這不是白雲歇嗎!
她不是死了?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耳邊傳來卿淺的聲音:“好像是……曾經的舊影。”
作者有話說:
趕上了!我是有毛的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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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卿淺拍拍江如練的肩:“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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