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小靈獸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是唐歡一手打理的,唐歡自然對它們充滿了感情,看到兔兔這番模樣,唐歡忍不住就出門湊了過去……
平日裡兔兔看起來雖然高冷臭屁了一些,但也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兔兔看起來神情懨懨,紅寶石般的眼眸裡蓄滿了眼淚,身體瑟瑟發抖……看起來極為可憐。
“師姐,兔兔怎麽了?”兔兔這幅模樣有點奇怪,像是生病,又像是被什麽嚇到了一般,唐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兔兔的頭想要安撫它一下。
平日裡極為抵觸唐歡接近的兔兔身體顫抖了一下,忍不住抬頭看了秦愫一眼,接受到秦愫淡漠的視線之後,兔兔身子一個瑟縮,還是低下了頭,緊咬著後槽牙任由唐歡揉了揉它的耳朵——
“它這症狀看起來真的好嚴重啊!”平時難得有摸兔兔耳朵的機會,縱然心中擔憂,唐歡還是忍不住又摸了兩把,一邊享受著手心軟乎乎的手感,一邊擔憂地望向秦愫:“師姐,兔兔是不是被什麽東西嚇到了?”
邊說著,唐歡忍不住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的小雷獸身上:這洞府裡能進來的人極少,除了師姐便是自己和阿七,師姐和阿七斷不會有那個心思去嚇唬兔兔的,唯一的嫌疑人便是小雷獸了!
小雷獸接收到唐歡的視線,氣得想要以頭搶地自證清白,但是秦愫還呆在旁邊,雷獸什麽也不敢做,只能裝作沒看到唐歡的視線,憤憤地啃著靈果——
哢嚓哢嚓,好想咬一口笨笨的唐歡!
“那倒也不是,”秦愫的視線輕飄飄掠過兔兔,緩聲開口:“我查了下典籍,這類兔子慣是嬌氣,縱然膽小,但時不時要去人聲鼎沸處溜達一會,不然便會露出此時這般鬱燥之態……”
被迫鬱燥的兔兔察覺到秦愫話裡的深意,只能含淚配合,露出大板牙扯住唐歡的衣角,作勢扯著唐歡往洞府門口的方向走——
它心裡真的好委屈:如若早知道會因為機靈被秦愫選中配合表演,它更寧願和雷獸一樣當個傻子,至少還能泄憤般啃兩口靈果,而不是被迫戰戰兢兢地配合秦愫……
唐歡看著兔兔的模樣果然不疑有他,松了口氣:“如若是這樣的話倒也好辦,我這幾日估計每日都會去熱鬧人多之處,只是不知道帶兔兔出去的時候還有沒有別的禁忌……”
“師姐,你是在哪本典籍上看到的?能否讓我也看一下,好讓我心中有個準備……”
秦愫神情一滯,連帶著兔兔心中也是一個‘咯噔’:它又不是兔子,去哪裡找那本莫須有的典籍?
“那是掌門給我的,說是璿靈老祖的真跡,”但秦愫隨即便溫聲開口,神情間帶了兩分恰到好處的歉意:“掌門說非白霧峰的弟子不能外傳……”
“其實並不需要特意看顧,只要盡量帶著它去往熱鬧處,看顧得細致妥帖一些便可以——”
“我最近閑來無事,”秦愫‘擔憂’地望了兔兔一眼,慢悠悠繼續開口:“左右這兔子也溫順,倒也可以帶它出門……”
“這樣啊!”既然是老祖傳下來的東西,謹慎一些也無可厚非,唐歡也沒多想,卻是下意識拒絕了秦愫的提議:“師姐你說笑了,哪能讓你帶它出去呢?”
秦愫平日裡喜愛清淨,唐歡在她院子裡養了兩隻小靈寵原本就覺得過意不去,而且秦愫身體不好,唐歡自然不敢再勞煩她,接著開口:“我這幾日帶著它出去就是,師姐你不必擔憂……”
“無礙,左右我也無事,這兔子看起來也乖順……”秦愫輕咳了兩聲,加重了“無事”的讀音。
秦愫果然心底善良,平日裡也沒見她表現得多在乎兔兔,如今兔兔有事,秦愫竟不惜為兔兔出洞府!
但秦愫越是這般,唐歡就越不忍心勞煩她,兔兔現在倒是溫順,但唐歡照顧兔兔照顧得多知道兔兔的秉性,兔兔調皮起來連唐歡都有些招架不住,更遑論身體羸弱的秦愫?
她守著秦愫是為了讓秦愫高興的,才不想讓秦愫跟著擔驚受怕。
“真的不用了,”因此,唐歡拍著胸膛信誓旦旦開口:“師姐你信我,我一定能照顧好兔兔!”
唐歡話一出,秦愫和兩隻小靈獸都齊刷刷朝著她看了過來。
秦愫看起來仍是有些不放心,她又咳嗽了兩聲,望著唐歡的眼眸染上了幾分擔憂:“師妹,你近日又要籌備小聚,又要和柳翡切磋,事務繁多。靈獸脾性難測,唯恐出了紕漏,要不我還是跟隨你左右,幫你料理俗事,照料兔兔……”
秦愫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
“這樣吧,”唐歡心中感慨,為了安秦愫的心,忍不住安撫出聲:“我先帶著兔兔出去看看,搞不定的話再來勞煩師姐。”
嘴上這麽說,唐歡心中卻下定決心絕不勞煩秦愫。
秦愫彎了彎唇,看起來終於被她說服,沒再說話了。
唐歡松了口氣,忍不住垂頭又捏了捏兔兔的耳朵:“師姐都為你擔心呐!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兔兔已經不想說話,耷拉著耳朵,紅寶石眼睛是真的流出了眼淚,深感獸生艱難:秦愫前一日拒絕了唐歡參加小宴的邀請,堂堂老祖不好意思出爾反爾,所以不惜拿它作伐子,只要唐歡再出聲邀請,秦愫就會就坡下驢答應帶它出門‘順道’參加小宴,偏偏唐歡這麽呆,半天都沒有想到那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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