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繡不知道怎麽回他。
因為事端確實是她挑起來的。雖說是某個女人一手策劃,但她自己也有這個意思。
不過能將小小的意外轉成良機的人,也許只有蕭好辦到。
再想到某個女人毫不猶豫,快狠準,有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在和魔鬼做交易。
阿奴比看得不到答案,轉身就要走。
她隻好叫住他:“留步,我有話要說!”
阿奴比停下來,他警惕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麽?”
上官繡讓他別緊張:“我對你的部落不感興趣,也不會要你什麽東西,只是出自一部之首的責任告訴你,要留意意軍師。”
“我的事跟你何關!”
上官繡沒空鬥嘴,她語氣一沉:“就算為了你的族人也要調查他的目的?”
“難不成青木是因為賞識你才來白吃白喝?”
阿官山附近的部落資源不好,富有的牧場都被阿鐵木家族壟斷。
阿奴比現在富有都是靠劫掠來的,青木是大部落的老爺怎會平白無故來這個小部落?
除非有所圖。
阿奴比內心有點懷疑,他又不敢承認上官繡的說法,便轉移話題:“上官繡,剛剛的婦人是我的奶娘,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
話畢上官繡突然目光和善,差點就要脫口而出,自己就在等她這句話。
她滿臉笑容,拍了拍他肩膀:“不客氣,抽空我們談談,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阿奴比瞬間甩開她的手:“你放心,欠你的人情不會不還!”
說完他扭頭就走。
上官繡手還懸在半空,臉上的笑意淡去。
果然對付這種人,利益才能套住他。
救青木還不足以讓他松口,可如果告訴他利益會被侵害,馬上就選擇相信。
正想著,一隻白皙的玉手輕輕搭在她肩膀,青草香入鼻,她扭頭眼前一張俏臉突然放大,嚇她一跳。
“臥槽好好,一聲不響站我身後想嚇死人啊!”上官繡摸著胸口感覺心慌慌的。
蕭好表情略微無辜,她提著一隻舊皮靴,說:“放心,我都善後了。”
上官繡頓時反應過來,她沒記錯,蕭好手裡靴子是馬廄裡那個部兵的!
“你該不會...”
蕭好知道她在想什麽,她笑著反問:“首領,怎麽能亂殺無辜?”
上官繡松口氣,還好她有自知之明沒有動手。
蕭好很快將舊皮靴扔到一旁。
她淡淡說:“我只是將人丟到遠點的地方,等他回來,事也辦得差不多了。”
“因為我對首領很有信心。”
上官繡無語:……
她這是給我下了時間通牒。
第10章 、蕭小姐今晚有點特別
青木受驚後,沒有心情繼續辦宴會,倒是阿奴比為了討好他,決定晚上辦一場火篝會祭拜河神。
北草原的部落都有信仰的神明,像阿官部祭拜樹神。
阿鐵木家族信仰河神。
夜晚時分,火篝照亮整個草場,遊牧子民能歌善舞十分熱鬧。
與白天不同,上官繡今晚被安排在主座邊,阿拉真也有人招待,各部首領見乞丐坐在他們中間,表情都非常厭棄。
她盡興喝著馬奶酒。
阿奴比拍完青木馬屁,路過她這桌,順道給她敬酒。
“上官,馬奶酒的味道如何?”阿奴比滿身酒氣顯然喝了不少:“你家沒有這麽好的酒吧。”
“畢竟你阿娘都去世了。”
阿拉真聽後臉氣得發白。
上官繡則是舉起酒杯,當他面一飲而盡:“好酒是好酒,但經不起炫耀。”
“切,死窮鬼,還裝。”青木小聲嘀咕。
然後他又跟沒事人一樣坐在她旁邊。
原以為火篝會按照流程過去,沒想到,青木突然放下酒桌掃眾人一眼,宣布道:“我部大汗又頒布新令,北草原各部落誰要能抓到亡帝之兄,李策,可抵消十年供奉,有功者小部首升為中等部主,中等部主升高等部主。”
此令頓時讓各部首瘋狂議論。
上官繡是喝了不少酒,但她沒有想醉。
對方突然挑選祭拜河神宣布前幾天就有的政令,不是多此一舉?
她跟阿奴比道:“你不覺得奇怪?”
阿奴比醉得滿臉通紅:“哪裡奇怪?”
“附近的部落誰不知道此令,他又為何選在你的地盤宣布此事?”
上官繡有那麽一刻懷疑李策還在北草原。
那幫胡人辦事效率極低,能馬上找到才奇怪。
阿奴比還以為她要說什麽,便不屑道:“管他什麽策,反正功勞也到不了我頭上,犯得著操心,倒是我這裡有幾個路上抓的中原人。”
上官繡聞言握杯一滯,她剛好順水推舟說:“我聽說大汗抓楚人的達官顯貴,就是為了交換贖金,你何不效仿?”
“能在路上被抓到的中原人,哪有顯貴,全是沒價值的廢物。”阿奴比放下酒杯,“今晚已經挑他們當祭品,等祭神就能看見。”
話落火篝剛好進行到下一個環節。
阿鐵木家主信仰的河神比樹神血腥許多,聽說胡人在火前跳請神舞後,會將祭品押到河邊砍掉腦袋當做祭品。
上官繡正想著,阿奴比提醒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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