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策十分驚訝。以往在陽城的政策,大小姐都是維、穩、至上, 這次怎麽改變主意?
他沒有質疑,便帶著哈木去馬村。
一刻鍾內,馬拉為首帶著八百人迅速出擊。
尤其是帶頭的馬拉, 耳邊不斷回蕩蕭好的話:“鬧得動靜越大越好, 最好在傍晚前回來。”
蕭好不確定大裡墩什麽情況, 但現在那麽好的時機, 她不出手,豈不是白白浪費?
以往□□都是因為雲欄山勢力成盤,攻打的代價太高,她才擱置雲欄山的問題。
如今大夥勢力都離開雲欄山,無論是否能和上官繡談攏。
她的態度只有一個,非我同類,其心必異。
何況上官繡和飛降也談不來。
她還是蠻了解那人。
衙門口,蕭好抬頭望天,感受風越來越冷,再過幾日便到冬天。
她道:“看來糧草要緊缺了。”
今年的冬天各地勢力休整,暫時不會再打仗。爭奪地盤,對阿官部來說冬天反而是個圈地造勢的機會。
起碼危險小一些。
而冬天不過是一個過渡期,真正要準備的季節是開春。
身旁的馬衙差道:“大小姐,州衙那邊來消息,要您馬上給個答覆。”
“讓他們再等等。”蕭好毫不猶豫道。
馬衙差道:“您可以等,但爭取彭城校尉一職的人等不了。”
蕭好還是道:“你隻管往後推,別的事不需要任何表態。”
馬衙差便不語,但誰不清楚,彭城校尉一職是誰提出來,又是給誰準備的?
大小姐只是不說罷了,其實她心裡早有人選。
只是州衙那邊與她產生分歧,硬要派朱公子擔任。
可彭城是大小姐的封地,即便先帝已逝,余威不在,但在彭城誰又爭得過大小姐。
馬衙差此時內心有個疑惑,大小姐為什麽舍近求遠,好好的明王不去巴結,反來偏袒一個外鄉人?
也許只有大小姐自己知道。
大裡墩鐵匠鋪,上官繡找到那個山洞,就在假山後面,需要情況池水才能打開山洞。
由於之前進去過人,她來時池水早就沒了,所以很簡單找到山洞。
阿拉真堅持要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面,說來這個山洞也特別寬敞,牆壁長滿青苔,地面鋪的是一層青石磚,還撒上沙子,防滑。
她特地留一百人守在鐵匠鋪,帶著二百人從山洞穿過,一遇光走出洞口,便是一座山頭。
附近一堆凌亂的腳印。
“阿拉真去附近收割青草樹葉,照老規矩辦事!”她的人太少了,需要打伏擊才能避免傷亡、將族人的優勢發揮出來。
“首領,這次您可不能再單槍匹馬!”阿拉真提醒道。
上次阿官山大戰,阿拉真事後聽說此事,都不禁渾身冷汗。
那次他受傷沒有監督好首領,這次他絕不能讓首領再獨來獨往!
上官繡示意他放心:“這次目的不在剿敵,而是擾敵。”
阿拉真這才帶著幾十人去附近做草裙子,輕車熟路,迅速做好一百身。
古代版吉利服很好編織,簡陋地圍著腰扎一圈,做好下擺,上擺就更容易只要一個草裹子就足以蓋住。
上官繡拿了一身,帶著幾個人,循著腳印,一路到個環山的山谷。
中間有條黃土路。
那麽不斷傳來吼聲,整個山谷回蕩慘叫與殺戮生。
山谷口還守著一百人,裡面不斷有人滿臉高興牽著馬和貨物出來,應該是戰利品。
“等會,聽我發號施令。”上官繡拍了拍瓦罐,對族人們道。
所有人默默聽著呼吸,等待瓦罐炸了再跟著首領衝上去。
上官繡並沒有立馬行動,谷內不斷傳來慘叫聲,大概那些散胡人落於下風。
不過他們並不是沒有實力,至少拖到現在,還沒有死絕。
雲欄山佔上風,但耗的時間比想象中多。
再拖下去,也只會對他們不利。
飛降這個時候不速戰速決,搞虐殺,簡直是顧前不顧後。
與此同時飛降冷著臉看著負隅頑抗的散胡人,他們竟然還有上百人堅守住雲欄山的攻擊。
他抬頭看下天色,終於不耐煩道:“繳械投降!爺不殺!”
可地上全是散胡人的屍體,還有他們的家人,剩下的一百人將數百老幼守在身後,像頭瀕死的野獸,最後的困鬥。
散胡人再不會信雲欄山的鬼話。
“看來你們是要繼續與我為敵!”飛降道。
余下的人早就被仇恨充斥,是不會開口投降。
甚至中年貴族還嘲諷道:“卑賤的奴人,即便你再厲害,也無法讓我們這些鐵骨錚錚的男兒,臣服!”
“做你的春秋大夢!”
此話一出激起所有人共鳴,紛紛怒喝,死也不會向奴人投降!
飛降看著一個個弱小卻依舊不服他的人,瞬間青筋暴怒,最後直接下令:“敬酒不吃吃罰酒,通通都殺光,一個都不留!”
谷內的最後一波攻勢,再次發起。
谷外黃土小路上,突然有人騎馬十萬火急闖入上官繡的視線,有族人準備打埋伏。
她製止族人,放人過去。
“報——”一個胡匪滿臉驚慌衝進谷,下馬時不顧自己摔一跤,連滾帶爬,衝到飛降身邊,被其他人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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