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落到陸老爺, 桑格那些人手裡。
為什麽當初他就像被蒙蔽雙眼一樣, 聽不進圖爾的話?
當圖爾進入大廳後, 飛降親自去迎他,甚至抓著他的手,殷切地說:“老弟,你平安回來就好!”
“屬下可能要說聲抱歉。”圖爾滿臉愧疚。
飛降見他一個人回來,便主動安慰他:“沒關系,本老大再撥你一些人,最重要你人沒事。”
面對老大態度突然的轉變,圖爾內心苦笑,或許已經遲了。
經此一戰,雲欄山再無先機。
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抱歉老大,我沒能阻止努斯。”
“他投敵了。”
話落,宛如一顆巨石砸在水面激起千層浪。
眾頭領紛紛露出錯愕的表情。
“不可能!!”
“努斯兄弟,對雲欄山不知道多忠誠!絕無可能!”
大裡墩酒樓現在發生意想不到的一幕。
阿拉真目瞪口呆地看著跪在首領腳下的努斯,確定這貨是來真的,他簡直不可思議。
“你該不會是假意投敵?不,投首領!”
“我,我確定投靠繡老大!”努斯眼神飄忽,給人一種非常不靠譜的樣子,身後還跪著一臉驚惶不定,目光迷惘的二百胡匪。
他們以為得救可以回山,結果老大轉頭就當了叛徒。
上官繡坐在板凳上,打量他:“你現在對圖爾倒打一耙,還有回雲欄山的機會。”
“不,我就向您投誠!楚人不是有句老話,良禽擇木,自您到陽城英勇的表現,都能證明您比飛降強。”努斯扯出一道勉強的微笑,拍拍胸口,一副我是真心的樣子。
阿拉真十分唾棄:“你今天能背叛飛降,明天就能背叛首領!”
說著他扭頭跟上官繡道:“還是讓我把他砍了吧!”
努斯等人立即被嚇了跳,尤其是努斯,萬分保證自己會忠誠:“首領,您應該不會食言的!我是您的帶路先鋒,剛盡了職責,也算戴罪立功。”
“您不能殺有功之臣!”
上官繡好笑看著他倆。
她跟阿拉真道:“為將者,須有接受降兵的勇氣。”
”而為帥者,則有用人不疑的魄力!“
阿拉真隻好點點頭,反正首領說什麽他都不反對,就是努斯這玩意太慫了。
根本沒啥價值,還不如一條狗有價值。
努斯趕緊附和道:“首領教導有方,小的一定銘記在心。”
上官繡則和努斯說:“你為求自保投靠於我,可理解,但我卻不能馬上接受你。”
“為什麽?”努斯頓時抬頭,慌亂不已,如果阿官部首領不要他,那他又要變回草原遊奴。
她看出努斯忐忑不安,也沒有急著拒絕他:“我可以提供庇所,讓爾等無需流離在外。”
努斯提起的心終於慢慢放下來,他還是有點不解,既然能為他找個新住處,為什麽不能接受他們?
上官繡道:“至於我為何不接受爾等?很簡單,雲欄山在一天,你們只能算叛徒。”
“小的知道了。”努斯聽罷,有些失望低下頭。
叛徒的名聲,去哪都不好聽。比遊奴還下賤。
就在他感到失落時,耳邊又響起上官繡的聲音:“雲欄山一日不亡,叛徒的名號,一日難消。我阿官部才疏學淺,卻願效仿古人忠義。並奉之以行!”
“努斯,良禽擇木棲,其背後的含義便是,我這塊木強過雲欄山。”
“我若不敵雲欄山,你一輩子只是叛徒,無法洗脫罪名。”
此話一出,原本還不安的努斯,突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望著上官繡。
“首領的意思...”
上官繡鄭重其事地拍上他肩膀:“本首領要證明,我即是一塊可托眾人的良木,也是值得信賴的新主。”
“而你就是第一個證明。”
“首領!!!”努斯頓時忍不住激動道:“從今以後小的,小的,對您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他從來沒聽過這種話,也不知道真假,可他知道叛徒的下場,十分淒慘。
眼前的首領,卻能設身處地為他考慮,一言道出投靠他未來的處境。
以前的老大別說重視自己的手下,只會要求手下對自己付出,平常吃肉,手下能喝口湯就不錯了。更別說替手下考慮!
而剛剛首領的那番話,分明是在向他保證!她的話會實現!
如果他不是叛徒就能加入陽城,要洗掉叛徒的罪名,雲欄山就必須亡!
努斯眼睛頓時放光,對著上官繡,露出從未有過的期待。
他也許可以試著相信上官繡?反正自己沒地方去!
努斯有種預感,這次他絕對沒投靠錯人!
“喂!加入陽城是有門檻的,並且這個門檻比雲欄山還高!”阿拉真忍不住提醒道。
不過他內心卻十分詫異。
首領在哪學來挖人的手段?還真是蠱惑人心。聽得他都心動了。
哪怕是假的,都給人一種願意試一試的感覺。
努斯的手下沒聽懂什麽意思,但老大告訴,說明有戲,所有人都忍不住松口氣。
上官繡看下樓外的天色,已是傍晚。
恰好街道不斷傳來馬蹄聲腳步聲,剛好有一道身影在酒樓前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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