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那些部落對阿官部冷言冷語,但也只是冷言冷語,沒必要傷害他們。
她環顧四周大火有隨著風勢蔓延的趨勢,阿奴比部落果然跟預想的那樣,只顧著撲火,他們溜進來都沒人發現。
阿奴比見大火越來越旺盛,他命令所有人:“先別管對面,都去救火!”
部兵忍不住道:“部首,門口那些人可能還會偷襲。”
阿奴比火急火燎,看向對面的草原,火光搖曳,好像他一走,好似鬼火般跟來。
青木溜走,打擊了阿奴比的焰氣。
阿奴比隻好折中:“留一半人守著,其他隨我救火!”
然而南邊燒得更旺,火光半邊天,濃煙籠罩。
刮來的風,助長火焰。
部落所有人都顧著撲火和轉移孩子、牛羊、分散成三股人。
阿奴比來到現場指揮,嗓子都快啞。
突然一隻手抓在他肩上,阿奴比抖了抖,指著另一個地方罵罵咧咧:“這裡還有!你們瞎啊!”
然後那隻手又拍了他一下。
“誰啊!”阿奴比不耐煩轉頭,一個直挺挺的稻草人危險地站著,火光照出地上一團黑影,那稻草人頭部,隱隱可見一雙冷冰冰的雙眼俯視他。
“啊!什麽東西!”阿奴比嚇得剛大叫。
稻草人突然狠狠抓住阿奴比,阿奴比掙扎好幾下都沒法逃開。
“部首!”當即十幾個部兵聞聲趕來。
很快周圍的草地突然蹦出同樣的稻草人,圍住部兵,所有人都被嚇了跳。
一堆稻草詭異地朝他們衝過來,這時有人發現稻草有腳,頓時叫道:“是人偽裝的!”
剛喊完,稻草左一榔頭,右一棒槌,手上的武器看似是乾草,實際後面偽裝的是鈍武器。
敲得邦邦響!
幾個稻草人瞬間將所有部兵擊殺在地上。
阿奴比震驚地看著稻草人活了。
為首的稻草人不慎沾到火星,身起了火,可對方卻淡定地撕下來隨意往地上一丟。
上官繡依然出現在阿奴比瞪大的瞳孔中。
“上官!”他立馬驚恐喊道。
上官繡立即手下眼色。
馬拉第一個衝上來捂住阿奴比嘴巴,將他拖到角落。
旮旯處正是廢棄的廄間。
阿奴比被一堆稻草人按在地上,有著說不清的詭異。
上官繡走到阿奴比面前,冷冰冰評價他:“趨炎附勢,欺軟怕硬。”
阿奴比剛剛還想著天亮殺了上官繡,現在滿臉的哀求。
除了偶爾有部兵的腳步聲急匆匆跑過找人,根本沒其他人注意這裡。
周圍都是救火、孩子哭泣找爹娘的聲音,部兵找阿奴比的聲音。
各種聲音交織。
上官繡緩緩蹲下,一把生鏽的匕首抵在阿奴比胸口上劃了劃。
“真是死不足惜。”
阿奴比嚇得渾身顫抖。
馬拉滿臉的怒火:“首領,讓我殺了他!”
阿奴比聽後開始垂死掙扎,可他被三個人摁住插翅難逃。
馬拉舉起石錘就要砸在他腦袋上。
上官繡道:“等等!”
那笨重的石錘就懸阿奴比鼻頭,嚇的他直接失禁。
馬拉:“首領,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上官繡道:“殺他很容易,但不是現在殺。”
她很冷靜。
估量著阿奴比的價值。
上官繡盯著阿奴比分析道:“在大家離開之前,他的部落是離阿官山最近的。”
到時青木發現自己被騙再回來,那阿奴比多少有點用處,讓後續追兵有所顧忌。
這就是她今晚的目的,擒賊先擒王。
翁樓前五百人其實都是稻草立在草地,然後旁邊只需要派幾十個人提著火把走動,就製造自己人多勢眾的假象。
至於放火,就是為了讓四萬人亂起來,分散兵力去救火。
而四萬人意亂,五千人怎麽管得了?
至於青木逃跑,肯定是蕭好的手筆。
看來她的認罪書也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正想著,一個破草帽被丟在地上。
引起她的注意。
不遠處透著朦朧的火光,蕭好穿著護衛裝走來,她一邊撕在臉邊脫落的膏紙,烏黑如瀑墨發披在腰後,乍一看,就好像女鬼在撕自己的臉皮。
“啊!”馬拉一群大漢都被嚇了跳。
還以為看到哪個草原女鬼!
蕭好好像經歷過打鬥,她的鬢角還斜著根禾草。
上官繡第一次見她那麽狼狽,她滿臉驚訝:“蕭好,沒事吧!”
蕭好唇邊浮一絲笑,她神秘道:“沒事,我只是在學你罷了。”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原來就是她假扮的護衛。
話一轉,她走到上官繡面前又道:“首領想好該怎麽感謝我?”
上官繡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事不宜遲,我們帶人撤!”
上官繡走到阿奴比面前,馬拉松開手。
“等等,別殺我,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用糧食換...”阿奴比驚恐的眼神下,一拳頭砸在他下巴,瞬間將他擊暈。
馬拉扛起他披上一層乾草,然後所有人匆匆撤退。
翁樓前的阿奴比部兵見對面的火把突然熄滅,頓時發現情況不對:“遭了,眼前可能是個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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