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光推到羅彤頭上,亦是一些非法之徒借機掩蓋罪行。
畢竟州衙貪汙誤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面對上官繡質疑不語的目光,年海再次抱拳,語氣生硬道:“下官只是負責來確認青亭侯是否應對措施?”
很顯然他認為上官繡不可能那麽快有辦法,否則早幹嘛去了。
非得等羅彤出事才知道提防。
上官繡同樣收到年海質疑的目光,她已經沒有興趣說明而是告訴他:“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關鍵在於如何補救,完善管理。”
“我會即刻發布六項措施八項規定,時間就定在今天。”
明天便是和胡盟會談的日子。
“就一天您確定能處理好?”年海有點不相信她竟然獅子大開口,認為一天就可以將那麽大的窟窿填好。
不過他很佩服青亭侯的勇氣,敢於主動承擔責任。就這點比不少人強多了。
“那下官靜候佳音。”年海退了出去。
上官繡看著年海離去的方向,她低沉了眉眼:“看來有不少人想借著此事向我發難。”
老丈人派年海過來已經算是寬待她,要是其他人指不定有二心。
同樣老丈人也在提醒她盡快安撫人心。
與此同時周口城駐扎的一萬衛兵,聽說總衛努斯被下獄了。
大家都爭論不休紛紛為努斯不平。
尤其是宋天明和金志武,帶頭髮表言論:“一天內就傳開了,正代表此事早就發生了,分明是羅掌櫃欺上瞞下,連累了總衛。”
“總衛不在騎兵誰帶。”
“要我說,總衛沒點眼力見偏偏在侯娘火氣上頭站出來,他要是過幾天求情該多好。”
“我聽門口的兄弟說,當時侯娘的移影槍已經懸在羅掌櫃的腦袋上了。總衛不出面求情,八成連掌櫃的人都看不見。”
“羅掌櫃怎麽敢違法亂紀,他那是活該。”
“混帳說什麽呢!你們平日吃的蔬果肉菜都是羅掌櫃一手操辦,沒他你吃屎啊!”
“話不能這麽說,要不是青亭侯重視,有羅掌櫃什麽事,他私賣軍火中飽私囊,分明是愚弄青亭侯。”
“竟敢辜負侯娘的信任,這混蛋該死!”
大家義憤填膺,都抱怨羅彤給侯娘帶來那麽多麻煩。
阿拉真突然帶人出現,開始召集回回火,炮營的兄弟。
張獅趕忙過去請教校尉:“阿拉真校尉,您等等。關於羅掌櫃一事,是真的?他背叛了青亭侯?”
張獅一問所有人停下嘴默默等著阿拉真回答。
阿拉真現在很忙,因為他剛剛接到命令要在一天內協助州衙平定葭州一些村戰勢力。
可看見兄弟們眼巴巴看著自己,都非常關心此事。
他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一瞬間整個軍營的衛兵圍了起來,開始一人一口唾沫辱罵羅彤:“羅彤那個王八蛋在哪個牢房,老子絕不會放過他。”
“商人果然都是賤種,給他點顏色就不知道姓什麽。”
“我平常還吃他買的蔬果,現在想想都想吐。”
“以後羅家的東西咱們都不要更不要買。”
“讓家裡的婆娘再也別去羅家鋪子買東西,狼心狗肺的東西,就該妻離子散,家財盡失。”
“羅彤我草你八輩祖宗……”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當著阿拉真的面罵了起來。
阿拉真才知道他沒來之前這幫兔崽子原來都在罵羅彤,顯然是誤會羅彤了。
他當即怒目圓睜,吼叫道:“混帳東西,還不閉上你們的狗嘴!”
“就知道你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立即走過去揪住宋天明的衣領,拉著宋天明往兵營,轉一圈,就訓斥一圈:“你們這些無知的家夥,知道自己平常穿的吃的,是誰給你掙來的!”
一個年輕的衛兵站起來:“我不稀罕貪商的東西,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吃羅家人送來的東西。”
“靠人血賺出來的糧食,髒!”
此話一出年輕人站出來紛紛擁護。
“我也是。”
“俺也是。”
“帶我一個。”
阿拉真見他們還沒聽完就打斷自己的話,就知道平日裡他和首領實在太縱容了他們。
他指著所有人都鼻子罵道:“混帳能不能聽我說完!”
“還有什麽好說的,羅彤辜負青亭侯的信任,吃裡扒外,一定不能讓他好過。”
“等侯娘會談後咱們就去砸了羅家!”此話瞬間煽動一大幫人紛紛附和。
“帶我一個!”
阿拉真立即松開宋天明,撲過去就將這群精力旺盛不過大腦的年輕人揍了一頓。
揍得幾個人鼻青臉腫,他才氣喘籲籲道:“如果你們要怪羅彤,那首領對你們的好才真是喂了狗。”
阿拉真的話瞬間讓旁邊的宋天明瞪眼怎舌:“校尉,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阿拉真站起來抹了一下臉,巡著站成一排的所有衛兵,字字訓斥:“當然是青亭侯讓你們過得太好了,一個月三兩銀子,逢年過節有補貼,年末績效一年快五十兩銀子。”
“有婆娘的,婆娘進勝眉堂,又可以領一份俸祿,有孩子老爹老娘的,過年過節有大米補貼,女兒可以進勝眉堂念書,兒子可以進軍營私塾念書。”
“哪個便宜不是你們這幫兔崽子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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