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揚揚眉一挑,二米的身子重重往後一提,避開攻擊,下一刻一個肘擊直接震斷阿拉真的長矛。
接著抓住阿拉真的肩膀,舉鼎一樣的姿勢,將阿拉真輕松拿起,隨即他朝上官繡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聽說這是你的叔叔?你說我要是下手重一點,你是不是就要變成孤家寡人?”
上官繡沉下雙眸,瞥了他一眼應對道:“是出了什麽事令小表弟如此不快?看來應該和我有關。”
“既然和我有關,那冤有頭債有主,找我吧!”
“這可是你說的!”穆天揚頓時撒手,將阿拉真摔在地上,然後抬腳一個側踢,將阿拉真踹著滾了出去。
阿拉真精確滾到上官繡腳下,滿臉的羞愧,真不該自取其辱。
上官繡扶起叔叔提醒他:“站一邊去,等會打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能插手。”
“唯!可你一定要小心,他,他很蠻橫!”阿拉真忍不住擔心道。
“叔叔的心真的是永遠都操不完。”上官繡點點頭,她笑著松開阿拉真,下一刻,就隨手在最近的架上取下一杆梅花槍。
穆天揚對她隨便取兵器的舉動感到不滿:“你的移影槍呢?”
上官繡微抬下顎,斜視他道:“我以為這裡的槍,都已經和移影槍沒區別。”
穆天揚聽出她的嘲諷,那就是上次穆家複刻了移影槍的舉動。而穆家在那之後複刻的移影槍就沒了消息。
事實上複刻了也不是原來的移影槍。
至於移影槍從來不是武器精良的問題,關鍵在於使用者。
那麽移影槍唯有在上官繡手裡,才能發揮出作用。
“我們穆家的老東西們和你們州衙,簡直如出一轍!”穆天揚的氣大概就是從這裡來的。
上官繡挑了挑梅花槍,淡淡道:“廢什麽話,不爽,反抗就是了。”
“你說到我心坎上了!”穆天揚齜牙一笑,臉上充斥著一種極度不痛快的情緒。
看樣子並未成功。
上官繡可不慣著這個小表弟,她嘲笑道:“那麽大的塊頭,卻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也對,沒有穆五在的那段時間,是過得夠憋屈的。”
此話一出,穆天揚瞬間朝她衝來,雙杵懸在她頭頂狠狠一劈,上官繡下腰,勾著腳步旋走一圈,繞到他身後,一拳不重不輕擊在他的哢吱窩下,令穆天揚雙臂麻痹,差點沒有捂住雙杵。
“喂,要打就好好打,別那麽下三路。”穆天揚退後一步,怒火瞬間熄了一半,對她表示不滿。
上官繡收槍朝他比他個ok的手勢:“我叔叔那一腳算是還回來了。”
穆天揚空出手摸摸胳肢窩,無語道:“真是小氣!”
“不過讓你打兩下,我確實清醒多了。”
說著他收起雙杵已經沒有戰意,神色陰沉,但已經被理智戰勝。
上官繡將梅花槍插回去,她背著手走到穆天揚面前,詢問道:“蕭家最近怎麽和你們聯系的?”
穆天揚抬頭,不情不願的語氣:“你女人的家族,你自己不知道?”
上官繡莫名一噎。
大塊頭還是第一次見她吃癟的樣子,他頓生好奇:“外界都傳你和蕭大小姐的關系,不會是假的吧?”
上官繡想起自己的戀情也是不溫不火,她情緒亦有些低落:“不是假的,但也並非完全是真的。”
“看來是沒搞定了。真窩囊。”穆天揚似乎找回了場子,嘲笑一聲,然後繼續道:“我姐姐從葭西回來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閨房閉門不出。”
“我不擔心她會做傻事,就怕她太冷靜做了傷害自己的事。”
上官繡不確定穆天揚知道那種程度,但眼下確實已經不是兩家的事。她在外界還頂著元武傳人的身份。
同樣脫不開關系。
蕭好亦是,似乎有意避開自己單獨處理凌雲閣的事。
想到這,上官繡注視著穆天揚,認真地問道:“你對凌雲閣有什麽看法?”
穆天揚挑眉反問:“你指的是褒還是貶?”
“都行。”
穆天揚很快便表露對凌雲閣的不滿:“我對老東西們待的地方不感興趣,他們張口閉口都隻提祖宗,宗法,不可違不可避。”
“若說有那麽點好處,應該是鐵屠軍打仗時所需的情報,穆家就是靠凌雲閣的情報,將當時盤踞西涼州關東州的胡人驅趕。”
上官繡無可否認,凌雲閣擁有很大的作用,它隨時可以應時而生。就靠掌管它的人怎麽想了?
“那穆家認為,一個凌雲閣已經不足以讓兩家精誠合作的基礎?”上官繡一針見血,令人穆天揚瞬間沉臉。
穆天揚終於明白她親自來見自己的目的。
“看來你是為北州同盟府而來,剛好我跟老頭子們起爭執也是因為它,他們似乎還不打算放棄,這次直接把主意打到我姐姐頭上。”
上官繡瞬間猜到:“聯姻。”
穆天揚黑著臉點點頭:“那幫老東西就想著嫁女兒來解決問題,越發的沒骨氣,真是學盡楚人軟骨病的一套。”
“如果只是想到聯姻,說明這幫人還沒有別的辦法,就怕逼緊了狗急跳牆。”上官繡毫不猶豫替穆天揚分析。
穆天揚立即感到奇怪:“他們還想更加喪心病狂?”
上官繡心想穆家大概和州衙那幫人是一類人,壟權世家,一切都向自己的利益看齊。絲毫不管別人的死活。更不管天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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