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唯有如此安慰蕭好。
心裡對元武的大概印象也開始有了輪廓。
元武確實選擇了正確的道路,可又因為什麽事選擇了極端?
看來蕭穆兩家藏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好抬頭柳眸藏著一絲深沉:“我不怕你走錯,因為至今為止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人心所向。我怕你不是最後的答案。我只怕這個。”
“然後只剩下元武。你並不讚同元武的觀點對嗎?”上官繡好笑地摸摸她的耳朵,難怪她剛剛表現的那麽害怕,是怕自己出事。
蕭好猶豫一下,道:“我堅信你沒有選錯,你才是當下需要的人。”
“好,那我告訴你,我馬上就要參與戰爭。”上官繡道:“這一次打一場不再被動的仗。”
蕭好似乎已經料到,她想了想,提醒她:“太過天真的人是無法跟元武鬥的。”
“你無需顧慮外人的看法,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上官繡將腦袋貼在她發絲,輕輕蹭了蹭,答應道:“只要你支持,我就能一路走到底。”
蕭好:“好!我支持你。”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身影交織,密不可分。
與此同時青州衛兵營,阿拉真已經整裝待發,命令衛兵即刻離城下交州。
交州毗鄰江東州。
努斯,宋天明,金志武,格真,張獅,紛紛帶著自己營地的士兵,立即出發。
這次出動整整一萬人。
顯然比收復青州,陽城戰役,收復葭西,投入的人還多。
努斯還是第一次參與主動下戰書的戰爭,以往首領都只是在邊界打打,十分克制,並不熱戰。
並且每次打的都是大型戰爭。足以揚名天下。
而這次竟然主動參與跟他們完全沒關系的戰爭。
努斯怎麽都想不明白,首領不是好戰分子,怎麽會做出這種決定?
於是他去找阿拉真。
阿拉真自己也不明白,要求努斯:“你是長官還是首領?旁外無需多問,為兵者,聽命行事!”
“是!”努斯不敢再問。
同時已經閑了很久的徐四光聽說上官繡派兵去交州,雖說還沒下戰書,但決定已經形同戰前擂鼓,非打不可。
他趕忙穿上盔甲就要去青州衛營 ,這時右將徐琪突然找上門。
他親自帶了上官繡的命令過來:“侯娘有令,青州副總兵徐四光即刻攜兵一千,前往西涼州報道。”
“我去西涼州幹什麽?”徐四光當場挑眉道:“讓我先見青亭侯一面再說。”
徐琪口氣很強硬:“不行!這就是侯娘的命令!快去執行。”
“徐琪,戰爭不是兒戲,我是在和你商量,你別在我面前耍威風!”徐四光見他態度不好忍不住怒道。
徐琪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即刻前往西涼州。”
“徐琪!”徐四光頓時怒喝道。
徐琪比他還大聲怒吼道:“少廢話,難道留著時間讓你州衙通風報信嗎!”
“別忘記你是青州副總兵,你這條狗命都是主子千方百計保下來的!”
徐四光被迎面一噴,再傻他都意識到此戰的不尋常。
不僅是主動參戰,並且也是與州衙涇渭分明的一戰。
官繡,她……要和州衙決裂了嗎?
徐琪看著他老實忠厚的樣子,到底沒忍住提醒道:“此戰,關乎未來這片江山到底姓誰?”
“總兵不會還在奢望,姓李的繼續上位。”
徐四光聽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嚇得不輕。
徐琪不再和他廢話直接道:“主子已經替州衙打算好了。她不會放棄州衙,只要州衙安分守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她一律不插手葭州事務。”
這是在明示徐四光,州衙即將面臨一場孤島政權。以後未來只能待在葭州。州衙的任何命令再也傳不到葭州以外的地方。
徐四光驚坐在地上,呆滯道:“不靠州衙,她能靠誰?”
“這就是在背叛自己的嶽父。官繡可想好代價了?”
徐琪蹲下來拍著他肩膀勸道:“總兵,事到如今,便不要再執迷不悟,時代變了。天下也該換主人了。”
“官繡憑何取得天下?如此兒戲,你們也願意跟隨?”徐四光立馬抓住他質問道:“她可以不管太守如何想?那民心呢?她一路艱難走到現在,難道要背上反賊的罵名,那百姓還能向著她嗎!”
徐琪抬手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淡淡道:“民心很簡單,誰能給他們飯吃,有房子住,有地耕,就足夠了。”
“大家要的並不多。總兵您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您向著底層,徐琪一直很佩服。您總算沒有忘本,記得徐家祖上也不過是一介草民出身。”
“但其他人就不同了。”
“如今的侯娘,就如當初的□□,萬民歸心。”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走錯一步,什麽狗屁民心都沒了,還稱霸天下!”徐四光難以置信,他又抓住他的衣袖,死死瞪著他:“你在假傳命令,官繡絕不是這種人。”
“不行,我要去見她,要親耳聽她說!”
“我絕不相信她是那種亂臣賊子!”說著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先去西涼州!”徐琪將他扯過來,然後立即拔刀,架在他脖子上,命令屋外的人:“都進來,將他押去地牢!就說副總兵違抗侯令,拒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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