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吳策果然來了,他還帶著馬拉和哈木。
馬拉和哈木從青州帶來西涼鐵製作的床弓,借助一窩蜂和拋石車的原理,組合成古代版的火、箭、炮、只不過彈筒變成了一千根鐵矛,利用火、藥、的後發力,和鐵的堅硬的優勢。造出了符合當下時代的半機械火器。之所以□□弓,是因為發射板就是用板車拚湊出來的。
本來馬拉和哈木想在西涼多進一些鐵打造鐵床,結果西涼拒絕了。給他們的鐵也是限量的。而且買還得用十倍的價格。有時候買到瑕疵品時去退貨,還被嘲諷說西涼的鐵再次,也比青州葭州的鐵精美多了。
有的賣就不錯了,還挑。話語權完全在西涼手中,買他們的鐵還要給人當孫子。
這讓馬拉和哈木十分憋屈。
吳策也替兩位兄弟委屈,不過他現在為守衛陽城的重任感到壓力:“總兵,末將真的能守住陽城嗎?”
上官繡沒有立即回答,她思量著吳策的能力,曾得到蕭好的認同,那時雲欄山胡匪還沒滅時,她就一直按照觀察著吳策的能力。
吳策以最簡陋的武器和地形確實擋住了雲欄山等人。
雖說那次只是她安排的訓膽大會,可吳策的保衛能力確實得到了提升。
她就設想,既然吳策能迅速打開思路,並且吸納接收,那麽一旦武器升級,他是否能從一個邊城小將成長為一方大將?
上官繡從不敢小看古人,古人與她差的只是時代的知識和見解,智商根本毫無區別。
她盯著吳策不語,讓吳策手心全是汗,這種被上司凝視的壓力,瞬間令他不自信。
吳策主動道:“末將並無拿得出手的戰功。”
上官繡不可置否,她再瞥了族人兩眼,馬拉和哈木自一窩蜂後,就一直跟著自己進步,他們已經比這個時代的匠人超出不少。
現在缺得同樣是表現的機會。
她頓了下反問三人:“你們對比一下去年的自己有何不同?”
三人面面相窺有些疑惑。
上官繡便又道:“要學會總結過去的自己,再看看現在的自己,差哪裡?又長進在哪裡?”
很快三人低著頭開始各自回憶起自己,陽城之初,陽城之後,青州到現在每一天都不同。
現在連跟在首領身後的阿拉真和努斯都耳濡目染,身上沾上叫官威的氣場。
手下數千人無不唯命是從。就連胡鐵三那個街溜子在坤縣混得風生水起,每一例都證明大家都在長進,不是什麽東西天生就會,要去學。
尤其是馬拉和哈木想到一窩蜂殺死不少齊軍,他們瞬間挺起腰杆子。
只有吳策覺得自己平平淡淡,唯一稱得上大放光彩那次就是巷戰殺胡匪那一次。可那一次是總兵在指揮,光靠他根本不可能。
上官繡沒有再給他們時間反思:“馬拉和哈木你們量產一窩蜂已經殺死上萬敵軍。”
“吳策,你呢?”
吳策頓時慚愧地低下頭:“末將並未.....。”
“所以我將馬拉和哈木,還有這三十張床弓交給你。”
上官繡到吳策身邊抬手重重在他肩上,同時也托付了一個重任。
“陽城是你的用武之地,誰進陽城都逃不了你的手掌心,世上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陽城的每一塊磚瓦,每一個角落,在我看來你就是陽城的守護神。”
說罷,她歎口氣還是沒有立馬將實情告訴吳策,“陽城就拜托你。”
吳策的肩膀很沉,他感覺總兵話中有話,藏著什麽事,可她還是很重視他。
感動之余,吳策隻好小心翼翼保證道:“您放心,有我在,誰也不能動陽城一根汗毛!”
上官繡十分滿意,她再拍拍吳策的肩頭,然後越過他,去到馬拉和哈木兩人身邊吩咐兩人一些事。
兩人聽後都非常吃驚:“可那還是未成品,造價也非常高,用了會不會太可惜?”
上官繡道:“那東西就是要從實戰總結出經驗,才能進步,你們盡管用,最好是安排操作的人觀察一下到底哪裡還需要改進?”
“不能改,不知如何改?那就摸索。”
“哪怕失敗一千次一萬次,只要有一次成功,就算往前邁進一步。”
此話一出,馬拉頓時站出來道:“首領,這次的床弓只不過是仿製品,並比不上一窩蜂。而且用完,鐵箭還得回收。”
現在不僅僅是技術關,材料關也很難通過。
上官繡深眸閃過一絲淡光,她告訴他:“不用擔心,打完仗就能解決鐵的不足。”
馬拉還是抱怨道:“西涼那邊...。”
上官繡毫不猶豫道:“中原大地哪裡都不缺鐵礦。”
馬拉有些愣住,突然感覺首領或許早就考慮到更長遠的地方去了。
哈木也窘迫道:“我找了道士一起煉化確實產出了一些高效產物,用起來還透著白光的,但那只是將煙火升級了,好看不中用......。”
上官繡倒覺得是好事,既然借助有煉丹經驗的道士去提純,起碼不是完全從零開始,好歹能產出點東西來。
她給過火藥的比例,不過很可惜,光是提純,去碳化的技術就已經卡住。
三人說的話,吳策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等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戛然而止,代表陽城第一次排練成功了。
而陽城百姓吃過一頓中午飯,有些人圍在火堆邊猜測是不是要打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