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叢間刀光劍影,趙青目光如炬,一劍劈飛暗箭,近身往前面那棵樹狠狠描邊一刺,那射箭的人側身正好被刺傷手臂。
“啊!”
劉濤拎著兩把大錘猛地一轟,那黑軍匆匆逃跑,原本待的樹,兩側的樹皮瞬間被重擊凹下去。
很快范虎跳了出來,手持大刀,朝劉濤腦袋削去,兩人互相一個飛踢,交錯位置。
范虎很快朝趙青那邊跑去。
“范虎!”劉濤怒目追擊。
豈料范虎繞著趙青的位置,跑一圈,溜了他一圈,然後再折返回去,中途還打傷了趙青一個護衛。
趙青見三人為自己束手束腳,她怒喝一聲:“不必管我!按照計劃來!”
“這可是您說的。”劉濤大喊一聲,可惜門牙有點漏風。
然後他迅速帶著藍軍五人追擊范虎。
距離岩頂的山腰,聞潯摘了一朵野梅,插在耳邊,笑說:“趙青此時肯定會生氣,生氣自己差點成為拖累,然後命令劉濤按照她那邊的計劃行動。”
“也就是說,接下來趙青身邊就沒有其他人保護了?”
“很好!”
話落,王恭順從樹上迅速滑下來,邁步,一個長射,立即將一隻雕射了下來,然後旋身第二箭,射中一名藍軍。
那藍軍慘叫一聲滾到了山頂某個山丘,不見了人影。
“看來藍軍是最靠近旗幟的,咱們不能再上去了。”
聞潯聞言丟掉耳邊的梅花,冷笑一聲:“趙青這個野路子不能小瞧。”
他才是大軍師的親傳弟子,不像趙青拜大軍師為師被拒絕。
在他看來,肯定是因為趙青資質不行。
再想起大軍師身邊的師弟趙鵬,對趙青讚不絕口,他又冷哼一聲:“師叔分明是想提拔自己本家人,竟拿趙青資質好來說事。”
幸虧師父大公無私收了他之後,再沒有收徒的意思。
王恭順看著他跟趙青鬥氣,他動了動嘴,本來想說點什麽,最後想起上官繡因為質疑過他一次就被拋棄了。
王恭順隻好閉嘴。
范虎也一直沒回來,他陷入和劉濤你追我趕的地步。
范虎左一刀右一刀,秦王繞柱般,將劉濤溜著,他雖然看起來像大老粗,但心思細膩著,眼見劉濤越來越著急,腳步不穩。
他迅速發招,劉濤確實不耐煩,但他也不傻,知道對方溜他,然後故意在不耐煩之前,早早表現自己破綻。
這不范虎就攻來了。
雙錘和雙刀,互相僵持著,劉濤立即呼喝五人過來幫忙。
范虎吹了個口哨,立即也來了五人。
葭州這邊的軍吏眼看著雙方的動作都被看穿然後打成平手。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原以為地方軍只是一些雜牌,沒想到經過聞公子之手,還有范虎的協助,竟也能跟他們平手。
劉濤冷笑道:“范虎,你們這邊好像少了不少人。”
“彼此彼此。”范虎意有所指。
而兩邊同指的地方就是基地裡的某些人。
那邊刀劍無眼,這邊歲月靜好。
今天是第四天,上官繡亦如之前都是吃了打獵,打完獵又吃,還特地摘了一些大片葉,讓其他人做了個葉子鍋隔著燒燙的石頭,將裡面裝水燒熱後,她煮了一鍋子肉湯,裡面放足了鹽。
“嘗嘗味道鮮嗎?”
田六順喝了口,眼睛一亮:“校尉,太好喝了!”
“明天你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竹子,多砍幾顆回來,剩下幾天都會有熱湯喝。”上官繡招手讓其他人也過來吃吃喝喝。
藍軍那七人,帶頭的叫吳三,葭州軍底層人。
吳三吞咽口水,仰著頭吸著空氣中的肉香味,還有什麽比冬天喝口肉湯更舒服的事嗎?
“頭兒,那位叫咱們過去。”
吳三猶豫一下沒有動彈,這一天他都在想逃跑,可惜現在兩個人傷著,還被那個女人上了木夾板走不動。
他要是丟下兩個人跑了,其他人肯定不會再跟著他。
而其他六個人卻已經被香味勾跑了。
崴了腿被扶正的那個藍軍拖著綁著的腿都要過去喝湯。
這會兒大家吃著肉喝著湯什麽都不想,隱隱有幾個人抬頭看著一旁靠著大樹,笑眯眯地把玩著彈弓的女人,眼裡卻悄無聲色地閃過畏懼與一絲敬意。
這二天的食物都是她親手打下來的,而且每次都滿載而歸,開始其他黑軍還會出去打獵,可女人一次次豐收,已經讓她的手下不需要出去冒險。
並且打的食物埋在凍土旁,不怕壞,其他人只需要負責收集水。而且這個地方根本不缺水,夜晚空氣潮濕掛個水筒就滿了。
黑軍隊伍裡有好幾個都是農夫出身,手藝非常好,裝肉的籮筐,還打造了二把拄拐。
大家飽餐一頓後,吳三才死皮賴臉地湊過來,跟著吃剩下的,發現還給留了半個燒雞,除了有點涼,肉不少。
上官繡吃飽就到處走走,時不時彎腰撿起石子對著樹枝一射,就打下一隻野雞。
這片山因為沒人開發,飛禽走獸特別多,她根本不需要走太遠,就把附近能收集的食物都收完。
不過之前打的已經夠吃半個月了,不需要再費力再出去。
等藍軍吃完,上官繡收起彈弓將打下來還活著的野雞丟到吳三面前,她抬手給他指了一條路:“從基地上面走,應該能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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