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整隻雞獨享的那種!
饞得沒受傷的人都想受點皮肉傷加加餐。
不過這麽做的話肯定沒好果子吃,很多俘虜只能打消自殘的念頭。
原本大家都很懼怕那個軍法庭,編著借口證明自己無罪,其實作為叛賊的兵,怎麽可能無罪,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得背齊田方造反的原罪。
說自己無罪簡直胡扯,這不是等於自曝自己是個騙子?說不定到時被處罰的更狠,還不如直接認罪。
上官繡最憎惡一錯再錯的俘虜。
這些日俘虜們都摸清了這位主的喜好,再加上將軍沒有對重罰沒死的俘虜置之不理,相反還親自請大夫出錢出力,讓受罰的人活了下來。簡直和她冷血無情的形象相背而馳,開始大家都以為她在作秀,只是隨便挑幾個順眼的治一治,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在看見受到輕傷的人都能得到醫治,大家的心也就安定下來。
什麽對懲罰他們的程度感到恐懼?根本不必怕,活閻王不讓你死,你到三更還活蹦亂跳。
只要你坦白從寬,就有重獲新生的機會,抗拒從嚴就只能死無全屍。所以大家積極坦白罪行,希望能早點被閻王量刑處理,不用再每日每夜地擔驚受怕。
逐漸得上官繡更是在萬俘心中建立起孤峰突起般的威信。
軍法庭豈止收獲民心,俘虜的心也一並被收走。
這就是徐氏軍法庭臨貓畫虎的程度所學不會的精髓,靈魂!
不得不說有些人真無能,連照搬都搬不好。
甚至有的聰明的俘虜已經偷偷等著看徐氏軍法庭的笑話了。
這會舊營來伸冤的越來越少,今天更是直接無人光臨。
努斯氣得在食堂打飯,都火冒三丈,身後的俘虜一個個縮著脖子快速吃完飯然後離開食堂,生怕遭受牽連。
阿拉真更別說了,筷子都不知道折斷幾根,直接大罵徐四光:“什麽狗屁老實人,就是個黃鼠狼,精明著呢!”
直到,一道不緊不慢的腳步踏踏走來,修長有繭的指尖托著食盤,正靠近盛飯區打飯。
炊夫們瞬間精神一振,挺胸站立:“將軍好!”
上官繡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把食堂經營的不錯。”
炊夫們洪亮回答:“多虧您的栽培!”
她將食盤給了炊夫,點了三菜一湯,然後還拿了個蘋果坐在阿拉真身邊,剛動筷子,阿拉真就不耐煩轉頭咧咧道:“誰那麽沒眼色,沒見我煩著呢!能不能滾旁邊...”
話到一半,阿拉真接收到那雙深眸中的一道疑惑的視線,瞬間咬到舌頭。
“首,首領...唔唔唔。”阿拉真瞬間放下筷子捂著嘴巴。
上官繡道:“誰又惹你了?”
阿拉真趕忙解釋:“沒有,沒有,就是遇到倒霉事而已。”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上官繡沒有多問權當是他的私事。
說著她目光不忘巡一邊其他人,使得坐著的俘虜們大氣不敢喘一下,連吃飯都變得斯斯文文,一粒米一粒米數著吃跟個鵪鶉一樣。
上官繡不忘夾一筷子送進嘴裡,看見俘虜們士氣有點低,想著平日裡除了吃就是被抓去審問,沒別的事安排他們。
剛好最近沒什麽人訴冤,反而是件好事。
那空下來的閑余就該開始對他們進行改造的第一步——軍訓!
上官繡安靜地吃完飯,還覺得軍法庭沒事終於可以輕松些了。
完全沒注意到身邊一位軍法官一位執行官,現在正為伸冤的人少了而怒眉揚臉。
等吃完,上官繡離開食堂,俘虜們才松口氣,快速解決自己的飯食,趕忙出食堂回營地睡一覺。
反正他們是俘虜,天天吃飽就睡,起了再吃,所有人都肥了一圈,沒有比現在更舒服的日子了。
每天三菜一湯還有水果攝入的待遇,比當正規兵還好,誰還會傻到當逃跑,先不說逃不逃得出去,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謀生?
這是所有人俘虜現在面臨的境況,對未來的一片迷惘。
都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生活。
完全沒預料到他們以後的日子早就被上官繡安排得明明白白。
與此同時徐氏軍法庭人來人往,客似如潮,韓豐親自下場,再加上特使年海的協助,青州大大小小的吏事辦接連搜集的冤案一並轉送徐氏軍法庭,幫徐家撈回一些民心
每一個青州人出了法庭都是讚不絕口。
徐鋒等人雖累,但覺得沒有白乾,至少民心已經是攬住了。
再努力一段時間,等民心都恢復,徐家坐上總兵的位置,這個所謂的軍法庭就可以宣告閉堂了。
韓豐苦得二天沒睡,他熬不住就學著上官繡找幾個德高望重的讀書人坐鎮,自己休息一會兒。
當初他們為了將徐氏軍法庭開下去,原本是接受訴案的,可徐家人為了蓋住上官繡軍法庭的風頭,開始無所不用其極,本著蒼蠅也是肉的心態,連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都管。
徐鋒什麽都答應,恨不得成為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去有求必應。以至於好好的一個公審青州訴案現場,差點變成菜市口。
還是年海主動另設民事堂,交給師爺處理,才保持了軍法庭應有的法度。
一旦審了,就去舊營提取俘虜。
上官繡的人都會親自帶俘虜過來讓百姓指認,那名青州人硬要啃下一個替死鬼給家人報仇,齊兵為了證明清白當場一頭撞在牆頭,頭破血流,昏死過去,嚇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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