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芮牽著麻團沿著別墅區外圍的石子路走,路上碰到認得的鄰居,就點頭打個招呼,也有放學回家的小女孩跑過來要摸一摸麻團。
麻團現在沒以前那麽野了,不咬人。要是有人摸它,如果覺得對方順眼,就給她摸摸,不對眼,它蹭的一下子就鑽旁邊灌木叢裡去,連個臀部都不留給人家。
小女孩摸著麻團,摸著它柔軟的毛發,咧嘴笑的開心,直到她家奶奶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麻團,我們明天再玩哦。”
溫芮抓著麻團的一隻爪子跟她揮手,告別了小女孩,溫芮沿著石子小路繼續走。
這裡環境清幽,樹木又高又密,除了路過的車子,此刻再沒什麽人。
麻團在前面走的四平八穩,威風八面,明明是一隻狸花貓,硬生生被她走出山林大王的感覺。
吧嗒一聲,有東西掉在地上。
溫芮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小挎包的鏈子松了,包包掉到了地上。
溫芮正要彎腰去撿,一隻手已經先於她撿起了那隻包。
溫芮順著那隻手,抬起視線,對方是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可能因為常年在室外工作,皮膚偏黑,五官英朗,可能出了汗,T恤緊巴巴黏在身上。
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他的衣服撩起一半,露出男性獨有的堅實的腹肌,腰部細密的汗珠在傍晚的日光下隱隱閃著光。
溫芮皺了皺眉,移開視線。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身體前傾,將手裡的包舉起遞給她。
溫芮瞥見他T恤的胸前左側,印著東方綠景四個字,應該是負責別墅區景觀綠化維護的師傅。
她微微彎腰,去接那個包包,“謝謝。”
濃密的樹葉將兩人身形遮住大半,只露出肩以上的地方。
從樹蔭這頭看去,就像是兩人相視一笑,互相靠近。
溫芮的手指剛剛觸上包包的一刻,一道冷峻的聲音乍然響起,“你們在做什麽?!”
聲音很熟悉,明顯夾著幾分不悅。
溫芮動作一頓,扭頭一看,樹蔭那頭,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站在車旁,目光正盯著這邊,正是明洛嬡。
“我……”溫芮想要開心地叫一聲嬡,對上她沒有一點溫度的目光,她改口解釋道,“我的包掉地上了。”
男人拿著包局促地看向明洛嬡,態度很有些拘謹。他明白,能住在這裡的業主,哪個不是有錢人。
溫芮從他手裡拿過包,再次道謝,然後牽著麻團走向明洛嬡。
明洛嬡眼睛眯起,看得男人混不自在,甚至漸漸低下頭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那道目光很冷很透,跟冰柱似的,仿佛一眼能將人看穿。
他慢慢拉下了T恤。
“上車!”明洛嬡丟下這句話,自己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溫芮抱起麻團,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明洛嬡冷著臉,沒有再說什麽,溫芮也不敢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僵,狹窄的車內空間,空調吹出的冷氣好似要凝固一般。
車子很快到了別墅前,溫芮忍不住問,“你怎麽今天回得這麽早?”
明洛嬡冷笑著反問,“我回來早,你不開心嗎?”
溫芮:“……”
今天的明洛嬡很不對勁。
“沒,沒有。我當然很開心,只是有點意外,你平常不這麽早回來的。”
明洛嬡嘴角一勾,頗有嘲諷的味道,卻沒再說什麽。
兩人下了車,進到屋子裡。王姨已經走了,屋子裡收拾得乾淨整齊,連窗戶都擦得特別ʟᴇxɪ明亮。
溫芮放下麻團,讓它自己玩。她走去廚房,系上圍裙,“嬡,晚餐想吃什麽?”
明洛嬡照例進門先洗手,聞言,洗完手的她一言不發的從溫芮手裡拿掉圍裙,扔到一邊,將她猛的一拉。
溫芮身子一歪,跌到她懷裡。
不等她反應,下巴被人捏住,一雙唇吻了上來。
沒有憐惜,也不溫柔,是那種霸道,佔有,發泄似的吻。
咬的她嘴唇生疼,溫芮嘶了一聲,嘴唇微啟,迎接她的,是更猛烈的索取。
明洛嬡的眼睛蒙上一層迷蒙的霧,模糊不清,混沌野蠻,現在的她很危險,混身上下籠著一股陰鬱的寒氣。
“唔,唔……”溫芮被吻得喘不過氣,伸手想要推開她,卻被她抱的更緊。
“你不願意?”
不等她回答,箍在她腰上的雙臂又加重了力度,好似鐵鉗一般,牢牢禁錮住了她。
那雙野蠻的唇終於松開了她的唇,開始吻她的脖子,確切地說是咬。
帶著恨意的尖牙毫不憐惜地啃噬她細嫩的皮膚,喉嚨裡發出如野獸一般的低吟嗚咽,雙手也開始粗魯地撕扯她的胸前襯衣的扣子。
很快,胸前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氣裡,溫芮抖得更厲害了,仿佛凜冬枝頭在狂風中凌亂的可憐枯葉,脆弱無助。她緊緊咬著唇,眼角閃著淚光,卻沒有製止明洛嬡的動作。
“嬡……你怎麽了?”
淚珠從眼角滾落,悄無聲息地打在明洛嬡摟在她腰間的手背上,滾燙的,也是濕潤的。
明洛嬡整個人一頓,等看清眼前那雙噙滿淚光的眼睛時,她的眼睛的那團混沌與野蠻迅速褪去,漸漸恢復了一貫的明亮與平靜。
很快,她意識到剛才自己對溫芮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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